君蚺選擇沉默。
難過?
該難過的人是他好吧,要不是看在她爸剛走,就把她趕出去了。
演戲給誰看?
君蚺臉色陰沉的轉身出門,示意管家:“今天我不回來了,多做點甜品,星辰愛吃。”
“是。”
管家點頭,等君蚺一走,跟君星辰小聲嘀咕:“是吧,我就說君爺心裏有許小姐,什麼你愛吃啊,是許小姐愛吃。”
“那爹地都不回家。”
君星辰小嘴一撅,不開心,什麼嘛,說走就走,都不把本寶寶放在眼裏。
“我覺得問題還是出在許小姐身上,你看她看到君爺就難過,君爺不回來,估計就是不想讓許小姐難過。”
管家已經看透一切。
君星辰看向那房間,很認真的在想媽咪為什麼看到爹地就難過咧?
夜色深沉。
君星辰閉上眼睛假裝睡得很沉,聽到門“哢噠”一聲,他立刻睜開眼睛。
媽咪出去了。
他爬起身,換了身衣服,也跟著出門,同管家一起遠遠跟著。
“小少爺,你確定跟許小姐每晚出去有關嗎?”
管家提心吊膽。
大半夜溜出門,這事要被君爺知道可不得了,他怕死了。
“肯定有關。”
君星辰相信自己的直覺。
車來到山下。
管家打了個冷顫,臉色發白:“墓園?我的天,許小姐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君星辰已經推開車門。
管家急忙跟上,小小聲:“小少爺,我們回去吧,這裏好恐怖。”
“媽咪都不怕,我是男子漢,我也不怕。”
君星辰拔腿就跑。
嚇得管家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蹦躂出來,急忙快步跟上。
我的小祖宗誒,你慢點啊。
管家想喊有不敢喊,怕被前頭的許晴藍聽到,發現他們在跟蹤。
“爸,媽,不孝女兒來了。”
許晴藍跪在碑前,淚眼朦朧:“對不起,是我的錯......”
“叮鈴鈴!”
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驚破這深沉的夜。
午夜十一點多。
莫執琮打來的電話,語氣很急聲音壓的很低:“藍藍,我查到了,伯母當年是被人投毒,一種慢性毒藥,這種毒藥長期攝入會造成血管堵塞引發心臟病或者腦溢血。”
“誰會給我媽下藥?”
“是君蚺。”
“還有叔叔精神病院的事,我也托人查到了,六年前是君蚺派人抓了叔叔關進精神病院,還吩咐裏麵的人采用毒打電擊等等進行慘無人道的虐待。”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許晴藍抓著手機的手指根根收緊,指甲泛白,而另一隻手,指甲都已經深深的嵌入掌心,疼,很疼,卻疼不過心。
“是為了你許家的財產......”
手機在這一刻突然斷掉,許晴藍趕緊打回去,便是關機。
“你讓我說的我說了,可以放了我吧?”
莫執琮手腳被綁動彈不得,剛才也是帶著麵具的男人把手機放在他耳邊,逼著他說的,總之就是要誣陷君蚺。
“放你啊?”
“那我可舍不得。”
門口走進來個沒帶麵罩的女人,莫執琮瞬間瞪大了眼睛:“許輕婻?是你?”
“對啊,是我。”
許輕婻緩步走近,笑容猶如厲鬼般陰森恐怖。
“藍藍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為什麼要害得她家破人亡,還要汙蔑她的丈夫?”
莫執琮不懂。
許輕婻父母車禍離世後一直寄住在許晴藍家,跟藍藍情同姐妹,叔叔阿姨憐惜她早早沒了父母,待她甚至比對藍藍還要好。
“你懂什麼?他們一家人都是畜生,害得我爸媽還有我弟弟車禍身亡,把我接過來撫養,也隻是為了羞辱我。”
許晴藍突然狠狠一腳踩在莫執琮的大腿上,聲音狠戾:“你跟他們一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家人車禍隻是意外,這麼多年叔叔阿姨一直待你不薄。”
莫執琮的話引發許輕婻的大笑:“哈哈,那我也待他們不薄,我會讓他們一家人死光光,全都在地府團聚,包括你。”
許輕婻示意下。
戴著麵具的男人拿出一根鐵絲站到莫執琮的身後,緊緊得勒住他的脖子。
“怎麼會不通了?”
許晴藍一次又一次的撥打電話,最後收到一條信息:“藍藍,我好像被人跟蹤了,我給你發個定位,你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