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魔殿,眾人神色古怪的看著那方內城圈子,因為被暴怒丟出去的人,無一例外,全部來自這邊!
“媽的!不要臉!靈神來湊什麼熱鬧!學學人家靈尊境!”
聽著暴怒罵罵咧咧的聲音,秦荒莞爾一笑。
“你笑什麼?小子!”
然而他顯然小看了暴怒的脾氣。
“老子是講道理的人,我給你解釋的機會,你的答案如果不能讓我滿意,那你也滾吧!”
道一聖子看到秦荒吃癟,心中樂開了花,但有了前車之鑒,卻不敢露於表麵。
秦荒嘴角一抽,這暴怒魔將果然人如其名,他曾聽師父說過,有的人掌控法則,有的人則會被法則影響,看來這原罪七魔將,皆是後者。
心中雖然如此想,嘴上卻平淡開口:“我笑這人群中還有不要臉的人!”
暴怒升起幾分興趣,“哦?說說看。”
“原罪大尊立下傳承是想要選擇年輕天驕紀承,但這裏可是有些人早就過了最容易打造根基的年齡,又如何完美繼承?”
聽了他的話,不少人都是臉色微變,暴怒卻目露思索,片刻後哈哈一笑。
“好!你小子說得有道理!二十五歲以上的自己滾吧!否則後果自負!”
感受著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的怨毒眼神,秦荒泰然自若,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剛好趁此機會解決一些麻煩。
要知道,這些已經不屬於年輕一輩的武者,大多是境界卡在靈陽境巔峰幾年甚至十幾年,老油條無疑更難對付。
他雖然自信,但卻不自負,一將功成萬骨枯,進入魔殿的每個人都可能成為對手,這浩浩蕩蕩的幾百人,又有幾個能活到最後呢?
不過片刻,人數再次銳減,仍舊是罪惡之都內城的人占比最大,原本五百多人的隊伍,現在隻剩下了寥寥幾十人,陰陽教和道一聖地也同樣有人離去,道一聖地,更是走了近一半!
這讓原本幸災樂禍的道一聖子眼神更加陰鷙了。
這一次沒人抱有僥幸心理,實在是看之前暴怒的力道,若是用在他們這群靈陽境身上,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隻是第一道篩選,進入大殿,能活著走到最後的人,才有資格接受真正的傳承考驗!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暴怒哈哈一笑,揮揮手。
秦荒眼皮一跳,最後這句顯然是暴怒後加的,殿門那麼大,就算他們這些人一起湧進去,都不會感到擁擠。
眾人都領略過這位的脾氣之暴躁,不敢言他,乖乖的排好隊,一個一個走進魔殿。
各方成員魚貫而入,隨著幾個氣息深邃的內城人隨之進去,陰陽聖子和陰陽聖女朝眾人拱拱手,也踏入大殿。
“雙修功法?若是沒修練到家,可是必死無疑!”
兩人走過的時候,暴怒輕聲嘀咕一句,陰陽聖子臉色大變,身旁的聖女也是美眸瞪大。
他們二人功法自然修煉有成,可其他陰陽校的弟子不一定啊!
聽這暴怒磨將的意思,豈不是說陰陽教此行前來的弟子要全軍覆沒了?
無論哪方勢力,能夠派來爭奪大尊傳承的,自然都是門派中的佼佼者,若是損失慘重,誰都會肉疼!
兩人想要開口問些什麼,卻被暴怒大手一揮,直接丟進了殿內。
“哼!”
道一聖子看了一眼秦荒,冷哼一聲,伸手在自己的脖間抹了抹,挑釁一笑,這才大踏步入殿。
“阿彌陀佛!秦施主,小僧先行一步!”
始終無比沉默的靈山僧人突然向秦荒打個招呼,目光忌憚地看了他一眼。
“小禿驢,你一個和尚來原罪魔域湊什麼熱鬧?你又不會得到傳承!”
暴怒皺眉,顯然他對靈山有些反感。
年輕僧人行了個佛禮,笑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小僧若是度化這方魔域,豈不是功德一件?”
暴怒臉色一沉,氣勢陡然暴漲,就欲出手,動作卻忽然僵在原處,冷哼一聲,一腳將僧人踹了進去。
秦荒滿頭黑線,這和尚怎麼看著也不太靠譜?暴怒說的對啊!佛家講六根清淨,可原罪大尊的傳承又和人的七情六欲有關,根本不可能繼承!
至於年輕僧人口中的度化魔域,他壓根就不信,這和尚可不簡單,怕是會成為他此行最大的對手之一,這樣的人會是傻子?
別說是他,就算是靈山大能來了都未必敢說這話!
真當一位險些證道的大尊是善類?這種人物留下的道場,當世又有幾人敢強行幹預?
天知道原罪大尊有沒有留下什麼後手!
而且剛剛暴怒居然沒有出手,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走吧,我們也進去,記住,不要過於相信自己的眼睛,有時候,你看到的不一定真實。”
叮囑了三人一句,秦荒率先踏入。
隨著所有人進入魔殿,暴怒意味深長的咧嘴一笑,喃喃自語:“有意思的小子......”
踏進殿門,目之所及一片黑暗,秦荒也不著急,從容前進。
黑暗無邊無際,根本感應不到時間的流逝,秦荒腳步一刻未停,反倒顯得有些悠哉遊哉。
不知過了多久,視線忽然一亮,眼前的場景終於發生了變化。
他隻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雲巔山上,低頭望去,腳下是芸芸眾生,皆如螻蟻,隻需要一個念頭,便可以主宰沉浮!
這一刻的他,是舉世無雙的大帝!
“碎!”
口中輕輕吐出一個字,秦荒的眼神古井無波,這個時代,他注定稱帝,何須在幻境中貪戀?
進入魔殿之前,他就對著所謂的考驗有所猜測,原罪原罪,無疑就是七情六欲罷了!
隻不過這些幻陣,相比於師父為他布置的,實在是太過粗糙了!
就如最開始的黑暗那般,他曾隻身一人在無邊無際的孤寂之中走了千年!
那一次,他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徹底恢複過來!
眼前場景變換,仍舊是雲巔山,但卻是在自己的房間中,抬眼看去,整整八具嬌軀,玉體橫陳的躺在玉榻上,媚眼如絲的望著他。
秦荒笑了,眼神在瞥過其中一人的時候動了動,一掌推出,喃喃自語:“她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