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巔山,一座星武大陸上充滿神秘色彩的孤峰,據說從沒有人登上過這座山的頂端,甚至叱吒大陸的大能嘗試過,下山之後卻都是三緘其口。
各大勢力猜測山上有一神秘勢力,因為曾有七位女弟子自山上而來,個個絕代風華,傾國傾城,更是天資絕世,屹立於整座星武大陸的雲天之巔!
秦荒站在山腳,遙遙回望,一臉舒爽的表情,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哈!老子終於解脫了!”
秦荒自小便生活在雲巔山上,有個美得不像話的師父,以及七個總喜歡調戲他的師姐。
本來無憂無慮的生活,卻在九歲那年發生了改變,七位師姐在一年之內逐一下山,杳無音信!
三年後,師父在他體內布下封印,又在山頂布下一座陣法,碎空離去,隻留下了一句,“功法小成前不可破境,突破靈武便可破陣下山!”
整整十年!
秦荒,獨自一人在雲巔山頂生活了十年!
終於在昨天,他造化天功達到小成,突破靈武境,破陣而出!
笑著笑著,秦荒竟不自覺的流下眼淚,這十年簡直就是煉獄般的煎熬!
來往路過雲巔山的行人目光怪異的看著他,指指點點。
“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快走快走!真晦氣!”
許久過後,秦荒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喃喃自語,“十年磨一劍,我要讓整個星武大陸都為我顫抖!”
雖然心中萬般委屈不滿,但他自然清楚師父的良苦用心,說沒有怨氣是假的,但一想到即將踏入外麵精彩的世界,秦荒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
伸手攔住一個過路人,秦荒客氣地問道:“請問離這裏最近的城市怎麼走?”
“額......往東三十裏,臨淵城!”
那人愣了一下,隨口回答一句,就仿佛避瘟神一樣匆匆離開。
秦荒也不惱,哈哈一笑,運轉靈氣,腳下生風,朝著東方揚長而去!
“他是武者!”
“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
“他好像......是從山上下來的!”
“臥槽!”
圍觀路人這才後知後覺。
......
大秦武朝,帝宮!
一個身著金色龍袍的絕色女子慵懶的靠在龍椅上,下方一眾強者全部恭敬低頭,無人敢多看一眼。
女子嬌軀一顫,玉手在虛空中一抓,手中多了一枚已經破碎的陣符,喃喃自語。
“小師弟出關了......”
“他出關了,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三天之內,我要得到他的消息!”
下方群臣震動,帝後口中的“他”,終於入世了嗎!
......
“找到他,不然你們提頭來見!”
一處幽暗大殿,一道清冷肅殺的聲音響起,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諾!”
......
天荒聖地。
“師父,你怎麼了?”
一身白裙的美麗少女看著麵前仿佛謫仙的師父,眼中帶著羨慕和疑惑。
師父真的好美,可是為什麼師父哭了?
“小冤家......你終於下山了......”
“徒兒,通知聖地所有長老,讓他們找個人......”
......
天魔教。
“我主,天魔眾全部召集,無一缺席!”
夢小夭那張魅惑眾生的俏臉上勾起一抹令人神魂顛倒的笑容。
“他若傷了半分,我要整個星武大陸陪葬!聽懂了嗎?”
“屬下領命!”
這一日,久不出世的妖魔一族重現大陸,群魔亂舞!
......
與此同時,三處不可說之地,三道絕代風華的倩影同時遙望遠方,皆是嘴角帶笑,眼中含淚。
秦荒自然不知道,自己下山到底給星武大陸帶來了多大的動蕩,此時的他已經可以遙遙望見遠處的一座雄偉城池了。
“那就是臨淵城嗎?”
眼中帶著幾分期待,他這可是妥妥的第一次進城,也不知道和師父幻陣中的那些城市有什麼區別?
“娘!你別哭......瑤瑤再也不偷吃糖果了,瑤瑤會很聽話的!”
一道稚嫩的哭腔讓秦荒停下腳步,他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這是有人在打架?也不知道山下的人是怎麼打架的!
秦荒順著聲音的方向悄悄靠過去,打算一探究竟。
一處林間空地上,隻見一個美婦人正靠在樹上,懷裏抱著個大約六七歲的女孩,剛剛的聲音明顯是女孩發出來的。
秦荒注意到,婦人已經奄奄一息了,卻仍舊用身體擋著女孩的視線,不讓她看到自己身後的一灘血跡。
“瑤瑤乖,娘不哭,聽話,往前跑,不要回頭,也不要回臨淵城!”
說罷,婦人將女孩從懷裏推開,就那麼笑著看著她,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女孩卻倔強地搖著頭,她雖然年紀小,不諳世事,但之前看見父親和叔伯們與一群人打了起來,本能的感覺不對勁。
“你是要急死為娘啊!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婦人心急如焚,卻又沒力氣起身。
“就算她跑了,這荒郊野嶺的,你覺得她能活下來?”
秦荒緩步從叢林中走出,看著小女孩那單薄的身影,再想想自己的身世,後麵覺得有些同命相憐,如果不是遇見師父,恐怕他也早就不知死在什麼地方了吧?
“你是誰!”
見到秦荒,婦人頓時緊張起來,生機即將流失殆盡的身體居然顫抖著緩緩站了起來,而女孩,也終於看到了母親身後那的一灘鮮血。
“娘!你怎麼流血了!”
秦荒歎了口氣,輕聲道:“你不必驚慌,我隻是個路過的人,我不管你們是何出身,這孩子與我有緣,我可以把她帶走,護她周全,你也可以安息了。”
聽到他的話,婦人先是一愣,旋即眼中滿是希冀,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盯著他。
“真的?”
秦荒笑了笑,目光直直地與婦人對視,這種生離死別,他在師父的幻陣中經曆得太多了,如果不是動了惻隱之心,他也不會多管閑事。
“你隻能選擇相信我。”
片刻,婦人再次癱坐在地,將女兒攬在懷裏,輕輕親吻了一下額頭。
“瑤瑤,跟著叔叔走,一定要聽叔叔的話。”
小丫頭沒有說話,隻是嚶嚶的哭著,雖然她還是個孩子,但這一刻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走?既然雲少說了要滅你滿門,居然還妄想著逃?”
話音未落,一群蒙麵黑衣的身影矯健躥出,將三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