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如此蛀蟲!”
此話一出,在場黃鶯還好,張老師被這股如有實質的殺氣一逼,麵色發白了起來,腿肚子直打轉。
這時她才確信,麵前的這位的確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物。
這幾句話還不是針對她說的,若是當事人在場,恐怕直接嚇暈了過去。
黃鶯看了眼臉色不好的張老師,接著道:“尊上勿怒!”
“技術部入侵了他名下的另一部手機賬號,現在的定位是在縣裏的紅浪漫歌舞廳!”
“好一個紅浪漫,你們去把他請來!”
“記住是請來,想辦法讓他徹底浪漫一下!”
“諾!”黃鶯等一眾下屬轟然領命。
......。
胡大民來了,40多歲。西裝革履,頭摸發臘,若不是大腹便便,也算是一個職場精英模樣。
一打開辦公室門,一眼就看到在人群正中的陳青帝。
連忙伸出手來道:“感謝啊,感謝啊,感謝愛心人士對我們學校的捐助行為。”
“這是應該的,支持家鄉教育嘛!”陳青帝壓抑住自己的情緒,輕輕一握,不動聲色道。
“這也難能可貴啊,我替我們學校1000多個孩子先謝謝你了!”
“不過,我還要再確定一下,陳先生是要給學校捐款50萬興建圖書閱覽室?”
陳青帝點了點頭道:“這還需要校長批準才行啊!”
“這怎麼會不同意呢?”胡校長雙手一攤,自己樂了一下,見在場眾人幾乎無人捧場,又道:“我見天色臨近傍晚,我想請陳先生吃一頓便飯,盡一盡地主之誼!”
陳青帝點了點頭:“客隨主便!”
酒過三旬,胡校長酒量一般,麵現紅色,打開腰帶放開肚皮,姿態隨意起來。
陳青帝又點了兩捆啤酒示意校長應放開肚量喝,還能再追加一筆10萬捐款。
那就喝吧。
兩捆啤酒下肚,胡校長有些撐不住了:“稍微失陪一下,我有些內急!”
“不急不急!”
陳青帝一把將他按回座位上開口道:“你可知我一直在戰區,不作戰時,很是無趣,你身為校長平日工作可有什麼樂子?”
“這哪有什麼樂子啊!”胡大民一臉醉意,“不過呢,也有些樂趣?”
“哦?”
陳青帝露出感興趣模樣。
“還不是入學鬧得,前段時間有一個沒戶口的,叫妞妞的小孩子想入學,這個很難辦啊!”
“沒戶口代表著什麼?你懂吧,嘿嘿嘿!”
“就是私生子!”胡大民一臉猥瑣。
陳青帝的心跳開始加快,心裏一股火焰直燒腦門,酒桌下的拳頭緊緊地攥住。
“送孩子來上學的那個年輕的媽媽,長得的極為漂亮!”
“我一看,這個女人,也是個安分的主啊,要不怎麼不結婚就給人生孩子?”
“架不住她苦苦的哀求,我就說,按規定啊,是不能上學的,然後暗示了一下,得那啥才能入學!”
“你猜怎麼著?”
陳青帝目光噴火,咬牙切齒的回了一句:“怎麼著了?”
“不從唄!哈哈哈哈!”
“人家瞧不上我這個校長,估計那小娘們有大款了,她的那個孩子做過骨髓移植,現在每個月都要花2萬多塊的藥錢養著。”
“一個月2萬!嘖嘖,女人漂亮了,想開的話來錢也快!”
“哈哈哈......。!”胡大民醉酒已深,得意忘形。
陳青帝拿起桌上的一瓶白酒,將麵前的酒杯往地上一扔,拿過一個空碗,咚咚咚倒滿。
舉起一口飲盡。
胡大民見陳青帝如此喝酒,嚇得目瞪口呆道:“這可是56度,陳先生海量啊!”
“海量你馬了個批!”
“嘭!”
說完,空白酒瓶就在胡大民頭上炸開。
陳青帝站起拿起濕巾擦了擦手,又用手指壓製自己的突突跳躍的太陽穴,望著滿臉血,一臉驚恐的胡大民道:“我們這些上過前線的,浴血搏殺之人,回到後方後,遇到不平時,總是壓抑不住殺意,出手必見血!”
“戰場醫生叫我們這種叫什麼,應激反應症!”
“你可知如何平複這種殺意?”
“金錢?女人?”
“都不是!”
“是孩子!”
陳青帝自問自答,用手點著胡大民的額頭,語氣激烈。
“是鄉村裏孩子的嬉鬧聲,是學校裏孩子郎朗的讀書聲!”
“這些孩子的聲音,能讓我們忘掉炮彈轟炸持續不斷地耳鳴,忘掉隨時能掀開頭蓋骨飛梭的子彈。”
“這種聲音,能讓我們感覺到值!讓我們感到有意義!”
“我們可以經受血灑疆場,子彈穿軀,但我們的孩子不會!”
“孩子的笑聲,足以磨平一切傷痛!”
陳青帝望著麵前的胡大民,聲音轉小,俯身在他耳邊幽幽道:“如果有人要害我們的孩子,我們會怎麼做?”
胡大民聽完目瞪口呆,嘴角動了動,沒有說出話。
“砰!”
陳青帝把短槍掏出來,拍在桌子上。
胡大民嚇了一哆嗦。
“啪!”一記耳光打得胡大民從椅子上,飛到地板上,口鼻流血。
“說吧!你貪汙了多少?”
胡大民捂住自己的腮幫子,連忙下跪。
“大人,我錯了,我錯了啊,我就貪了20萬取暖費,就20萬啊,前段時間天氣預報說今年是暖冬,不會很冷,我就起了貪心,將20萬放到自己的賬戶,我願意賠,我願意賠啊!”
“晚了!”陳青帝一聲怒喝!
“來人!”
“在!”
“綁住此人!”
有神龍衛架起胡大民,陳青帝掄起胳膊又一記耳光。
“有點小小的權力,就像搞權色交易,不配為官!”
“啪!”又一記耳光。
“工作時間,出入娛樂色相場所,不配為人師!”
“啪”又一記耳光。
“讓幼童天寒挨凍上課,沒有半點惻隱之心,不配為人!”
胡大民被打得滿臉鮮血,牙齒全無,吐字不清,隻有嘴裏嗚嗚作響,淚流滿麵。
“為官,為師,為人,你都不行,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胡大民使勁搖頭,滿目哀求。
陳青帝皺著眉頭,想了一下。
“戰場上刑審訊特務的方式倒是挺適合你,你說你內急,又喝了如此多的啤酒,那就封住你的尿道口,讓你也感受一下難受的滋味!”
“來人,按我說的辦!”
神龍衛一人把胡大民拽到一邊,褪下了他的褲子,拿起一根繩子,就將他那個地方捆紮了起來。
又拿另一股繩子,將其雙手綁在身後。
胡大民見陳青帝行事如此霸道,以頭嗆地,磕的頭破血流。
陳青帝站起,就要走出房間,回想了一下又退了回來:“不對!剛才是懲治你貪汙,還沒算你凍孩子的帳,還要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