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權三個字如同三座大山一樣,重重的壓在了沈雲淑的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籌謀了這麼久,才好不容易把溫府的管家權握在手中,眼前溫佑寧突然提起這件事情,難道是想做什麼?
想到這裏,沈雲淑麵皮終於動了動,陰沉起來說到:“大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無論如何,我都是溫府的女主人。”
“什麼狗屁女主人,你在我麵前都隻是一個低賤的妾室罷了。”溫佑寧嗤笑一聲,十分的不屑。
一直強忍著心中怒火的溫雪燕也是忍不住了,騰的站起身來,指著溫佑寧說道:“溫佑寧,要不是為了溫府表麵上的寧靜,你覺得我和我娘親會來跟你賠罪,簡直可笑。”
“就知道你們是在演戲,沈雲淑,別以為我不清楚你拿著我母親的嫁妝來向我賠罪是什麼意思?表麵上裝的溫柔賢淑的模樣,背地裏卻在警告我溫府的女主人是你,別人看不懂,我可不吃這一套。”
溫佑寧就在兩母女驚訝的目光中,一腳踹翻了他們用來賠罪的盒子,金銀魚玉石滾落了一地。
這一幕嚇得沈雲淑母女倆向後倒退幾步,身後的丫鬟婆子看到這一切也都重重的低下了頭。
“溫佑寧,你實在是太暴虐粗魯了,我們母女倆來給你賠罪,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難道真的一點也不顧忌溫府的臉麵嗎?”沈雲淑此刻把溫恒的叮囑全拋在了腦後,氣得麵色通紅,呼吸不暢。
聽到她這樣說,溫佑寧直接就笑出了聲:“你說的對,我就是粗魯又暴虐,而且什麼維持表麵上的平靜,我懶得去裝,溫府的麵子跟我又有何幹係,我現在隻想讓你們不好過,我就開心得很。”
話已經說到了這裏,沈雲淑母女隻得憤憤然的離開,溫佑寧撇了他們的背影一眼,嘴角帶著冷笑,現在她隻想給原身報仇,除了可以回到現代之外,其他的事情她也一概不在乎。
很快溫恒那邊也知道了棲霞閣的事情,麵色有些冷對著向自己哭訴的沈雲淑說道:“那個賤丫頭真的是這樣說的。”
“老爺,我怎麼敢說謊呀,我身後的這些丫鬟婆子全都看見了,那個死丫頭她根本就沒有把溫府上下的性命放在心上,說不定她還樂見其成的想要拉著我們一起去死呢?”沈雲淑說到這裏,哭鬧的聲音又大了一些。
這使得溫恒的太陽穴跳了跳,頭疼不已,甩了甩手無奈的說道:“若實在不行就隻能夠棄車保帥,皇上追究起來我們的管教之責,溫府上下都得遭殃。”
“爹,憑什麼溫佑寧做的醜事要由我們溫府來承擔後果,不如直接把她給趕出溫家,一了百了。”溫雪燕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提議的說道。
話音剛落,沈雲淑連忙點頭說道:“雪燕說的對,那個小賤人失蹤了五年,五年後又給我們溫家帶來這麼大的災難,現在國公府和皇上那邊我們都沒辦法交代,不如直接把她趕出去,絕了她與溫家的關係。”
聽到沈雲淑母女的話,溫恒的麵色也變得思索了起來,仿佛在思考著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可是就在他們還沒有最終下定決心把溫佑寧趕出溫府的時候,宮裏的劉公公突然再次到訪。
聽到劉公公又來了,溫恒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溜下去,以為是宮中的皇上知道了溫佑寧不服管教,從王府偷跑回來,又來追責了。
這一次說不定會連累到溫家,溫恒心中忐忑不安的來到了正廳,小心翼翼的到了劉公公的麵前,躬身說道:“劉公公。”
“溫大人,恭喜你生了一個好女兒。”卻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劉公公的態度與上次來時截然不同,尖嘴猴腮的麵相上硬生生的擠出了一抹柔和。
這讓心中本就忐忑的溫恒直接愣在當場,以為劉公公說的是反話。而接下來,劉公公用手帕捂了捂嘴,笑眯眯地說道:“溫大人不必害怕,這次咱家來是說好事的,溫大小姐在哪裏?請她出來吧。”
話音落下,溫恒連忙讓丫鬟去叫溫佑寧,聽到宮裏又來人了,溫佑寧的眉頭擰了擰,難道皇上又來追究她當眾休夫的事了?
大不了就直接殺出溫家,殺出京城,心中打定了主意,溫佑寧便邁步進入了正廳,剛剛邁進去,劉公公竟像是一隻笑臉貓似的迎了上來,抓住她的手說道:“溫大小姐真是好福氣呀,竟然救了瑞王爺。皇上龍顏大悅,已經不再追究溫大小姐當街休夫的事情了,並且還讓咱家帶來一些賞賜。”
話音落下後,本以為溫佑寧要倒黴的沈雲淑母女直接愣在當場,忐忑不安的溫恒也是露出了笑臉,推搡了一下溫佑寧說道:“還不趕快謝恩。”
“謝皇上隆恩。”溫佑寧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拿過了一匣子的金元寶賞賜。
之後劉公公便沒有在這裏多留離開了,轉眼之間溫佑寧就從戴罪之身變成了有功之臣。
溫雪燕眼含嫉妒的看著溫佑寧手中的那一匣子金元寶,咬了咬唇,憤憤不平地扭頭就離開了。
“怪不得瑞王會親自上門,原來你救了瑞王一命,佑寧,你可真是我們溫家的好女兒啊。”溫恒感慨的說道,一副慈父的模樣走到溫佑寧的麵前,想要拍拍她的肩膀。
溫佑寧直接將身子一側躲開了他的觸碰,臉色冷漠之極,如同萬年寒潭般開口說道:“別在我麵前上演一副父慈女孝的場景,我懶得陪你演戲。”
話音落,她便直接離開了正廳,溫恒抬起的手尷尬無比的在半空中晃了晃,隨後又落了下來,眼中明暗不定。
回到了房間裏,溫佑寧眉目一冷,身形猛地向屏風後麵襲去,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有力大掌握住了。
莫北淵從屏風後麵身形閃出,劍眉星目的對溫佑寧說道:“你果然武功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