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禦塵擺了擺手,他現在得讓心情平複下來。
他的寒毒的確快到發作的時間了。
“本宮沒事!”墨禦塵緩過情緒來,開口說道:“還能壓製得住,顧......神醫隻在安元堂出診,到了這裏定不會輕易出手。”
想到顧傾城那麼可惡,真的覺得不配神醫二字。
隨後想想,似乎也不對。
這母子二人也沒做什麼。
是他自己追過來,打開了瓶子。
那孩子也說了,裏麵的迷心草藥粉是給胡二準備的。
他當然記得胡二,安元堂裏的夥計,力大無窮。
“她若不肯,屬下就把她綁過來。”鳳哲卻握著拳頭,恨恨說道。
他才不管那麼多,他隻希望主子無事。
墨禦塵卻挑了一下眉頭,回頭看了看已經向前行駛的馬車,卻搖了搖頭:“怕你不是這對母子的對手。”
“怎麼可能。”鳳哲有些不服氣,一個女人和孩子而已。
剛剛他已經與穀忻交過手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要拿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們是來求醫的!”墨禦塵還是以對,他不想橫生枝節。
不過,他會繼續查這對母子的。
他的人查到顧景軒曾經在車隊附近出現過,與顧冬靈的臉毀掉的時間相差不多。
所以,他才起了疑心。
“你回儀水鎮,去看看顧冬靈這兩天在做什麼。”墨禦塵正了正臉色:“如果還是那麼沒腦子,就派人將她送回皇城。”
他本來也不希望顧冬靈跟在自己身邊。
“是!”鳳哲應了一句,看向馬車消失的方向,眉眼間有幾分不服氣。
卻也不敢造斥。
他不知道剛剛在馬車裏發生了什麼,可他覺得自己主子不像是憐香惜玉的人。
對當年那位,似乎總是冷著臉。
就沒給過好臉色。
人死了之後,也不在意。
死了就死,完全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隻是立了個衣冠塚。
“娘,那個大叔竟然沒事。”顧景軒有些不可思議,此時一隻小手托著下巴,擰著眉頭:“那可是半瓶子迷心草藥粉!”
“他......”顧傾城頓了一下。
這墨禦塵的確是非常可怕的存在。
不過,自從她穿到書中,很多事情都變了。
她早就料到迷心草不會影響到墨禦塵。
“娘,這銀票......”這時顧景軒拿起了之前墨禦塵留下的銀票,笑眯眯的看著顧傾城:“是不是......可以給軒兒一半,這可是軒兒騙來的。”
“那半瓶子迷心草藥粉得值幾千兩銀子,就這樣被你給敗沒了。”顧傾城白了他一眼。
“那,娘親怎麼從那位大叔要了五百兩銀子,你一定是看他長的帥,不舍得要銀子。”顧景軒一下子就生氣了,嘟著小嘴兒:“娘,你覺得軒兒比他長的帥嗎?你怎麼能這樣見色忘義!”
“閉嘴。”顧傾城真想把這個孩子的嘴給縫起來。
她覺得自己的三觀還是挺正的,也是正確的引導顧景軒。
偏偏這小子總是出乎她的意料,說出來的話,能讓人吐血。
“娘,你心虛了吧。”顧景軒還是不服氣:“那位大叔確實好看,可又不能當大米飯吃!”
這話,是顧傾城教育顧景軒的。
這個臭小子,竟然反過來教育她了。
聽在墨禦塵耳朵裏,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