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拜碼頭?”
“真是搞笑,兄弟,請問你是哪號人物?”
張鵬嗤笑一聲,滿臉不屑。
蘇銘義正言辭的說道:“憑什麼,就憑他是我小弟。”
三年前,蘇銘出國當兵,而那時的蕭天策作為正好在國外執行任務。
那晚陰雨連綿,蕭天策所屬的小隊深陷敵人埋伏,要不是蘇銘念及同胞之情出手搭救,蕭天策必定以身殉國。
可以說,眾人口中的北域戰王是蘇銘親手從死神手中搶過來的。
如果蕭天策在場,聽到眾人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不敬,必定血灑當場。
看著蘇銘眼睛裏堅定的爍光,張鵬竟有一絲發怵,但再一看蘇銘那一身窮酸打扮,頓時打消了心頭的顧慮,哈哈大笑道:“北域戰王是你小弟?那我怎麼沒聽他提起過呢?”
“哈哈,張少,這小子就是沈惜顏那廢物丈夫。”
“他腦袋有問題,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之前他還說自己是什麼龍門門主呢,這不在搞笑嘛。”
田源在一旁溜須拍馬道。
“堂姐,我真是搞不懂你為什麼讓蘇銘這個廢物進家門,你知道北域戰王是何等大人物嗎?那可是國內最年輕的三星將軍,功高蓋世,國士無雙,人們心中的偶像,這廢物倒好,張口閉口成了他小弟了。”
沈夢在一旁為沈惜顏故作惋惜道。
從前她是家族中最不起眼的醜小鴨,而沈惜顏卻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鵝,讓人遙不可及。
隻要有沈惜顏在的地方,不管自己在如何努力,都黯然失色,可以說她一直活在沈惜顏的陰影下。
她有時候恨自己生下來為什麼沒有沈惜顏那樣的臉蛋和身姿,但如今角色一變,自己卻成為了家族中那個最閃耀的存在,看著沈惜顏那一臉無地自容的表情,沈夢就感到一陣發自內心的痛快,有時候她甚至都想感謝一下蘇銘,要不是他橫空出現,也就沒有現在的她。
“北域戰王從他嘴中說出來我都嫌惡心。”
“你們說世上怎麼有這麼不知廉恥的人。”
“跳梁小醜!”
眾人七嘴八舌對著蘇銘一陣奚落。
“他真的是我小弟,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蘇銘有些無語。
“夠了,你住口吧,你還嫌不夠丟人嗎?你真以為你這樣很可愛嗎?你今天是故意來給我丟人來的吧。”看著宛如愣頭青一般的蘇銘,沈惜顏不爭氣的哽噎了起來。
本以為蘇銘會見好就收,沒想到他卻像個小孩一般不知分寸,恬不知恥的嘩眾取寵。
她從小就是家族裏捧在手心裏的寶,也擁有有獨屬於自己的驕傲,但在遇到蘇銘後,他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在被別人無休止的踐踏。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蘇銘機會,可是他卻在一次次消磨自己僅剩的那點耐心。
沈惜顏第一次感覺自己這麼厭惡眼前這個男人。
而一旁的沈天龍夫婦更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從蘇銘第一天回來,自己一家子就沒遇到什麼好事。
自己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要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想想就惱火。
看著自己曾經的青梅竹馬,也是自己一直暗戀的對象在為一個不如自己的廢物傷心時,張鵬心底唯一一絲愛意化為了怨念,他要讓沈惜顏知道沒選自己的後果,要讓她後悔終生。
想到這裏,張鵬滿臉玩味的對蘇銘說道:“你不是說北域戰王是你的小弟嗎?正好,明晚的雲頂山別墅有個蕭戰王的歡迎宴,我希望能在那裏見到你。”
說完,張鵬從口袋裏掏出兩張邀請函在蘇銘麵前得意的晃了晃。
“鵬鵬,天啊,沒想到你竟然還能參加!”
老太君滿臉驚喜的大叫道。
“當然,作為蕭戰王的朋友,我自然會被邀請到。”張鵬沾沾自喜地說道,說完有些惋惜的朝沈惜顏望去:“本來打算是跟惜顏去看的,誰想到他這個廢物老公回來了,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話落,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沈惜顏,希望從她眼中發現絲毫的後悔與失落,但事與願違,她的眸子從始至終宛如一瓢古井無波的秋水,沒有絲毫漣漪,這不禁讓他有些失望。
繼續驕傲吧,等我明天把你最後一點自尊心都消磨殆盡,我看你還有什麼可驕傲的,到時候你就知道誰才是你值得托付的男人。
“鵬鵬啊,這邀請函好弄嗎?我想跟你沈叔去開開眼,你看行嗎?”
老太君眼神期待的望著張鵬。
“當然可以,我跟蕭戰王可是好朋友,一句話的事。”
張鵬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
既然要裝逼就要裝到底,但這一張票一百萬屬實讓他有些肉疼,但一想到蘇銘明天被攔在會場外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張鵬就釋懷了。
“張少,我跟田源能一起去嗎?”
一看到張鵬答應的如此痛快,沈夢宛如狗見了屎一樣貼了上來討好。
“行行行,沒問題。”
說完,張鵬就撥通了電話,然後伸著頭對沈天龍問道:“龍叔,要給你們帶兩張嗎?”
沈天龍聽聞,雖然心裏也很想去,但還是放不下麵子,尷尬的笑了笑:“不用了,你們去。”
張鵬一聽樂了起來,打趣道:“哈哈,也是,你們這女婿多牛逼,蕭戰王可是他小弟,當然不需要了。”
一時間,張鵬的話令所有人啼笑皆非。
看著沈天龍一家子神情落寞的樣子,沈夢別提心裏多高興了,隻見她緩緩走了過來,語氣戲謔的道:“我親愛的堂姐,你說明天我能在那看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