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兮四仰八叉的洗著澡,白狼堅持不懈的撓著繩。
最後,花沐兮把自己洗禿嚕皮,白狼也終於掙脫了繩子。
擦幹了身體,花沐兮換了幹淨中衣,光著腿坐在炕沿邊,又將還未幹透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背上,發絲柔順如瀑布一般。
屋裏滿滿的都是水汽,連剛買的銅鏡上都霧蒙蒙的。花沐兮擦了擦鏡麵,把準備好的雪花膏拿出來,在臉上手上一點點小心的塗勻。
這具身體的皮膚原本是極細膩白淨的,唯有露出來的手和臉卻被曬的又黑又糙,完全看不清五官。這幾日好好將養著又清洗幹淨,此時塗了雪花膏,原本的好顏色才展露了出來。
明眸皓齒,挺鼻秀額,竟是個明豔的佳人。
花沐兮上一世工傷長肉,有一百多斤。此時看到清瘦的樣子還挺雀躍。臭美著,把剩下的雪花膏往手上腿上塗抹。
這時,全程背著身坐立不安的白狼,終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慢慢踱步到花沐兮腿邊把花沐兮新買的衣服叼過來蓋在花沐兮光溜溜的腿上。完成後又轉過頭,隨意在房中找到一處事物炯炯地盯著。
花沐兮覺得這狼崽子甚是有趣,還懂得害羞。調笑著捧過白狼的狼頭,見它眼神躲閃,又用命令的語氣道:“不許躲,看我!”
白狼緩緩地移過眼珠子,金褐色的瞳孔閃著亮光。
花沐兮笑得更歡了,大大的眼睛彎成小月亮。貼近白狼的臉用自己的鼻子在白狼的鼻子上蹭了蹭,試探著問道:“我好看嗎?”
白狼渾身一僵,而後又像受到驚嚇般後退幾步,掙脫開花沐兮的鉗製,衝到門口一躍而起把門栓咬開,飛馳著向屋外奔去。
花沐兮被白狼這電光火石般的的一係列動作驚得不要不要:這頭狼是要成精了吧!
此時屋外已經擦黑。
花沐兮草草把衣服都穿好,就開始生火做飯。她切了碗臘羊排和幾個紅薯放進蒸鍋蒸著,又端著臟衣服到水井邊洗。
正巧就與出來晾曬衣裳的劉大嫂打了個照麵。
劉大嫂看著花沐兮過來,差點沒認出來。“你是......花沐兮?呦,這洗幹淨了穿上新衣服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花沐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劉大嫂伸手理了理花木兮的衣角,“換上新衣裳整個人都精神好看了。像是年畫上的仙人,嗯,咱白天看到的那個小哥也像個仙人。”
花沐兮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位白衣冷傲男子,不由心生疑惑,那人對自己說話的語氣怎麼像是和自己認識?但是這具身體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白衣男子的任何記憶啊!
那人雖然有些蹊蹺,但是對於此時連生計的問題都還忙不完的自己,又能管這旁的作甚。
花沐兮默默端著臟衣服到了屋後,挑著井水開始洗。因為衣服穿了很久了,很臟,怎麼揉搓都洗不淨。花沐兮隻能拿了洗澡剩下的皂角抹了抹然後就放在一旁浸泡著,明天再過來洗。
回到灶台前時,屋前已經肉味飄香。而原本不見蹤影的白狼已經回來蹲在灶台前乖乖等吃。
看著傲嬌但肚子咕咕作響的白狼,花沐兮無奈的笑了笑,這白狼是真被自己養刁了,不知它以前主人是不是也回煮飯給它吃。
花沐兮從蒸鍋中取出熱好的羊排和紅薯,和白狼分食幹淨。
這夜,也許是白狼吃撐了。瞪著花沐兮這邊怎麼也不好好睡。黑暗中,兩隻透亮的眼睛,讓花沐兮也心裏毛毛的。
花沐兮翻了個身,背對著白狼。
沒想到,白狼竟吧嗒吧嗒走了過來,一爪子把花沐兮的肩膀翻平。
花沐兮被嚇了一跳,愣愣地喚道:“一寶,你幹嘛?”
一狼一人對視良久,白狼似做了一番內心的掙紮,最後歎了口氣,縮進花沐兮懷裏,用自己毛絨絨的大腦袋拱了拱花沐兮的下巴。
花沐兮蒙了,這是,冷了?
後又見白狼又沒啥動靜了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也不再多問,順勢摟著白狼沉沉睡去。
白狼: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