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芯本不是那種喜好享受型的性格,日常用度除了七個哥哥買的外,其他都是統一購買的。
她的睡眠質量很差,本以為換了新房間後會徹夜失眠,誰想到竟然一夜無眠。
許芯從床上邊起身,邊感慨道:“萬惡的資本主義,萬惡的資本主義啊。”
遠在龍園的尊主在開早會的時候陷入了沉思。
正在彙報工作的手下見尊主遊神,一時也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不知過了多久,尊主終於從神遊中回過神來,“你們誰知道少主現在怎麼樣了?”
“她從小就在龍園長大,從來不曾離開過這裏。也不知道她睡不睡的慣外麵的床,外麵的細軟紮不紮皮膚。”
“尊主,就你給她備得那張床,硬得像是塊石頭一樣。還有那被褥,幾百年都捂不熱,她就算再不適應外麵,也比她閨房中的好吧。”大哥麵無表情地道。
尊主大喝道:“你懂個屁!那張床可是老子花了上千萬拍賣來的,躺在這張冰床上能夠防止生病,延年益壽!還有那褥子,可是老子在她十歲的時候一針一線縫的!”
眾人恍然大悟:難怪少主小時候寧願睡在地上也不睡在床上,試問哪個小孩子能受得了冰床。
二哥一臉幽怨地看向尊主:“難怪小妹走的時候輕描淡寫,不帶走龍園的一片雲彩,原來都是你逼得!”
“都說最毒婦人心,原來婦男的心惡毒起來也可怕。”三哥補充道。
尊主氣得手抖,指著幾人的鼻子道:“逆子,逆子!你們趕緊去盯著少主,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們是問!”
一眨眼的功夫,會議廳的人沒了蹤影。
尊主失望地坐回老板椅,無奈歎息道:“都說養兒無用,怎麼養了個女兒也跑了呢。”
“阿嚏!”身在許宅的許芯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暗自嘟囔道:“我怎麼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洗漱完的她,開門準備下樓。
門剛打開,她被門口拿著戒尺,穿著一身黑的女人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東西!”
“首先,我不是什麼東西。我是你的禮儀老師。”身穿黑色職業套裙的中年女人一臉嚴肅,扶了扶臉上的黑色框架眼鏡道。
中年女人嘴上抹了大紅的口紅,與她沉悶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芯一臉怪異地盯著她,這是哪國的禮儀老師,活脫脫像個鄉野村婦。
她小時候在龍園的那些禮儀老師,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像是去參加選美節目一樣。
對於禮儀的要求,也是得體大方而已。
眼前的這個女人是想把自己培養成她的翻版嗎?
“這樣怪異地長時間盯著一個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要向我道歉。”中年女人再次開口道。
“明明是你像個竹竿一樣站在我的房門前,嚇了我一跳。該道歉的是你才對!”許芯可不是吃素的,對付無禮的,她隻會更無禮。
中年女人從未被學生如此頂撞,藏在眼睛後的眼睛猛地睜大,胸大不停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