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都幾天了，兩條路，浸豬籠還是將人嫁了，大寶不行，村裏誰都不行，還你那貞節牌坊，要是想不要了，明天我就找人拆了。”

蘇陶氏本就是寡婦一個，清譽多重要，心裏明白，倒是文鴛站在旁邊皺了眉頭，覺得村長和這個老婦人說話有些粗俗。

“女人家的事情，找個產婆來，驗驗不就行了，哪裏需要大動幹戈呢！”

今日要是不能將地契拿到手，往後就沒機會了，村長看人還是明白的，拉了其中一個年長的族老，頭疼的看了一眼。

“孩子我問你們，是否是願意的，要是願意這個主，我來做。”

旁邊的幾個青壯年已經將豬籠搬了過來，就差動手了，還有一些小孩子也跟著大人湊熱鬧，以為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清歡溫婉賢良，嫁於我，是我三生有幸，各位鄉親父老，文鴛多謝見證了。”

“我不同意，你能拿出多少聘禮，還有身份不明，將來怎麼會保證對我家歡兒好呢？”

真要是浸豬籠，按照族中的規矩，那些個錢糧和房子都是她的，蘇陶氏立刻站了起來，將村長推到一旁，惡狠狠的盯著文鴛。

“我是女戶，聘禮沒有，嫁妝地契就是，還有各位族裏的老人為煤，他不敢對我不好，不過現在沒錢就不請各位喝喜酒了，待到我家夫君立業之時，到時候酒席三天不停，必然讓各位吃喝個夠。”

文鴛摟著蘇清歡，鄭重地點了頭，又去族中寫了一份婚書，說明成親的時間和地點，讓此事翻篇，村長族老也不能為難小夫妻，更不想因為這麼一個流言就亂殺無辜，收了婚書，也就算了。

“大寶你都照顧我家歡兒那麼多年了，你也願意讓出去。”

徐大寶像是沒有聽見蘇陶氏的挑撥一般，頭也不回的回家，在路上的時候，反複想了蘇清歡看文鴛的眼神，就覺得心如刀割。

時間過了大半，家中的事情還沒有做，蘇清歡一時之間頭疼不已，不過茅草屋就不待了，在村裏租了牛車，回了宅院當中。

“今日多謝你了！”

院子裏的那從薄荷長的鬱鬱蔥蔥，鬧的她都想吃薄荷糖了，還有其他的地方也是完好，早上的東西已經仔細碼放。

“不是為了救你，是為了救我自己，你的祖母真是一個奇人，一心想讓你嫁給徐大寶，還想讓你浸豬籠，將來小心一些。”

雖然說的都是實情，聽起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蘇清歡沒時間耽擱，還有涼皮要做，明日交出一百張可不是小的工作量。

“女子沒有男子金貴，不是世上常理嗎，怎麼祖母冒犯到你了？”

這些玉米全部是脫粒的，磨成細粉就好，要是再配上一些粉絲或是米線就更完美了，想到就坐，畢竟一個是做，兩個也是。

“夫人，中午我還未曾用飯，可否先賞些吃的。”

蘇清歡心裏不痛快，周圍都被狹製，女子才難以出頭，拿了幾個饅頭就走進了灶房，準備生活，哪裏知道文鴛也追了上來，主動生起火來。

“世上女子本就淒苦，何必為難自己，什麼想做的去做就是。”

文鴛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女子與其他的人不同，說起來自然也是一套一套的，當然感覺告訴他這樣的氣度不是一個農家女子會有的。

“如果我告訴你，我想要當首富，你信嗎？”

薄荷已經被熬出了汁水，清涼的味道在灶房裏回蕩，添些麵粉，撒上白糖，就是一道新的點心，入口清涼，十分適合夏季。

清炒幾道蔬菜，加一些香料，味道豐富一些，又在藥鋪買了花椒和大蒜，做了新的肉末饅頭，剛好可以吃上一頓。

“我信，就是到時候別忘記我就行。”

薄荷葉的清新，配上幾道小菜，讓文鴛覺得自己身上舒暢一些，喝了一點薄荷水，吃了一些菜之後，留了蘇清歡對著灶台發呆。

剛剛腦子裏的花露水研究方案突然就閃現了出來，還有蚊香，若是可以大批量的製作，今年夏天肯定能好好賺上一筆。

一夜未眠之後，花露水也就隨之出爐，味道還有欠缺，不過也差不多了，滴孔的設計，讓花露水隻要拿出來，就有香味。

“掌櫃的，這是今日的涼皮，要不要點一下。”小二順手接過就立刻送去了廚房，大廚和客人早就等待多時，恨不得立刻就吃。

因是生意極好，今日的銀子也是格外的多，足足給了二兩，還有些吃的。

“可否借個桌子，我想擺個小攤。”

掌櫃以為是什麼吃食，笑了起來，本來打算看上一眼，結果發現香味怡人，不似普通吃食，倒像是什麼香料。

“這是花露水，可以驅蟲，到了夏季外麵的蟲子太多了，想著從前醫術上瞧見的方子，就拿出來做了幾瓶，看看能不能賣出去，就是不知道行情，掌櫃的可否看一看。”

文鴛的記憶裏，這樣的花露水價格是不低的，再換上一些稍微好一點的香料，價格會更高一些，夫人小姐也會喜歡。

“一兩銀子一瓶？”

蘇清歡的心裏價位是三百銀錢，在酒樓門前擺著賣，吸引到的客人自然身份不低，若是能夠驅蚊，相比還是願意買的。

“掌櫃覺得這個價格高了還是低了？”

掌櫃看了一眼後麵的客人，俯身下來在素清歡的耳邊說了一句高了，不過也差不了多少，隻需要這瓶子稍微好看一點就行。

“原來如此。”昨天製作，家中沒有能用的東西，簡單用瓷瓶裝了就拿來賣，看來是有些唐突了。

蘇清歡也無所謂，拿起來一瓶就給了掌櫃，讓他撒一些，晚間蚊子就會少一些，那些個有錢的客人就多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一兩銀子，這樣吧，你擺放一些在酒的旁邊，待會啊，我讓人找幾個好看的酒瓶，給你裝上。”

蘇清歡搖搖頭，拒絕了，瓶子雖然不好看，瓶口的地方卻是用了心的，換了不行。

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蘇清歡拿了一根幹淨的羽毛出來，沾取一些，撒在了空中，不一會兒香味就飄了出去，清涼醒腦，惹的不少人來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