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兒這一回是真的嚇壞了,本來單純愛笑的小姑娘,因為這次的事情,整天躲在家裏,哪裏都不敢去了,就是去後院摘菜都要有人陪著才安心。
看到這樣小心翼翼的田玉兒,一家人又是氣惱又是心疼。
田豐收知道事情始末後不斷敲著自己受傷的腿,說都是自己沒用,不但不能養活妻兒,還連累了家人,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讓他一下子摔死算了......
每當聽到田豐收這麼說,劉氏都會難過的掉眼淚。如果死能夠解決問題,她也想一死了之。
天知道,自從田豐收受傷,他們一家又被田家人趕出來,這幾個月她過得有多累。如果不是這個家裏絕對少不了她,她還真想死一死算了,可是她死了這一群孩子要怎麼辦?
每當想到幾個未成年的孩子,劉氏心裏更加難過。
“娘,咱家的糧食放哪裏了?”劉氏剛剛安撫好田豐收從屋裏走出來,田梨花清脆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來。
她餓了三天,這才吃了一碗麵條和兩個雞蛋。
這些東西本來就不多,田梨花又在田家老宅鬧騰了一上午,那點麵條和雞蛋早就消化光了。
她人現在看著挺精神,可是她的肚子卻在咕嚕咕嚕大唱空城計。
就在全家人都在忙著安撫田玉兒和田豐收的時候,田梨花到廚房去找吃的。可是她翻遍廚房,除了一些野菜之外卻什麼都沒找到。
聽到田梨花問起糧食,劉氏在屋裏強忍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
這一家病的病,傷的傷,小的小,都張嘴等著吃東西,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每當想到這些,劉氏的眼淚仿佛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落下。
不用劉氏開口,田梨花也猜到家裏肯定是沒什麼吃得了。
想到早起吃的一碗麵條和兩個雞蛋,早知道家裏的條件這麼差她應該將那些東西留給弟弟妹妹們的。
麵條和雞蛋,她暫時是還不回去了,不過天上不可能自己掉下吃的來,他們一家人不能一直在這裏幹等著。
想到這裏,田梨花安慰了劉氏兩句,轉身向不遠處的大山的方向走去。
現在是夏天,山裏東西多,應該能找到一些吃的東西吧......
田梨花在劉氏關心卻無奈的目光中,慢慢向離家不遠的山上走去。
說起來田梨花家就住在大山腳下,在這裏雖然和村子裏的人家距離不遠,卻是距離大山最近的人家。
田梨花以前跟著毒尊童寞玄的時候,待的最多的就是山裏。
這片山區雖然和他們以前呆的地方不一樣,可是山裏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不能吃,什麼地方危險,她也能看出一二。
按照以前的經驗,田梨花輕鬆找到一片杏樹和一片桃樹。
現在才剛剛進入夏天,樹上的杏兒剛剛有點紅勉強能吃,桃樹上的桃子卻還沒長開。
杏兒的味道有些酸,這裏的人們並不太喜歡,所以這一片雖然杏樹不少卻沒多少人來摘。
杏兒的味道太酸,並不適合多吃,想要用杏兒做午飯根本不可能。
田梨花摸著咕咕叫的肚皮,摘了兩個杏兒解渴後,繼續往山上走。
都說大山是個寶,也要看是什麼山什麼地方。一路走來,田梨花沒找到什麼好吃的東西,卻看到不少草藥。
如果是在以前,田梨花並不將這些不值錢的草藥放在眼裏。可是現在她太缺錢了,就算這些草藥並不值多少錢,她還是將一路上看到的草藥都挖出來。
田梨花這次上山完全是臨時起意,連個裝東西的籃子都沒拿。一棵兩棵草藥拿在手裏還不算什麼,當草藥的數量漸漸多了起來的時候,她隻覺得自己的兩隻手根本拿不下了。
不管貴賤,這些東西拿到鎮子上,總能換些錢花,田梨花是真的舍不得將這些草藥丟掉。
就在田梨花發愁這些草藥沒處放的時候,忽然想到那個奇怪的空間。
想到那裏地方那麼大,如果可以將這些草藥放進去就好了。
現在是中午,大山裏根本沒人,田梨花將采摘的所有草藥拿在手裏,腦海中想著那個奇怪的地方,很快連人帶草藥就出現在那個奇怪空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