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晴低著頭搖晃著酒杯,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秋景倒是看的興致勃勃,之前她還真不知道她們私下能玩的這麼野。
“今兒人的質量就這?”馮媛雙腿疊加翹在桌上,語氣有些不滿,“就帶這麼些人來,是看不起我們姐妹?”
經理賠著笑,“馮小姐誤會了,這幾位都是咱們這裏最好的男模了。”
“不管哪方麵,那都是絕好的。”
“是嗎?”馮媛挑剔的看過來,勉強點了點頭,“那就他們吧,你出去吧,再讓人上兩提酒來。”
經理心中一喜,這種場子,那肯定是上最好的酒。
這麼一晚,他一個月的業績就有了。
他當即對幾個男模遞了個眼神,自己笑嗬嗬的退出去了。
他一走,男模們對視一眼,紛紛笑著走了過來。
秋景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男人,一身西裝襯衫,穿的倒是文質彬彬,隻是襯衫領口恨不得低到胸口。
“讓開!”她還沒來得及拒絕,封晴就端著酒杯過來了。
男模猶豫了一瞬,還是轉頭奔向了別人的懷抱。
秋景坐在那兒沒有動,看著她坐在身邊,奇怪的側頭看看她,“封小姐?”
封晴看著麵前玩得正好的幾人,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輕抿了口酒,似乎無意道,“秋景,我問你,你為什麼會覺得封銘會對我下手?”
秋景晃著酒杯的手一頓,她拍開要握自己的手,坐直了身體,直視著麵前紙醉金迷的一幕,眼底帶著微微的不屑。
嘴上卻道,“封公子的行事風格,我之前在家時也聽到過幾次,那次又聽封小姐你說了一嘴,所以......”
“可我們到底是親兄妹。”封晴到沒有注意點她神情的異樣,隻是低頭看著玻璃杯中鮮紅的酒水。
語氣遲疑,“說到底,我和封瓊對於封銘來說,還是有些不一樣的,不是嗎?”
“是,也不是。”秋景轉頭看她,用一種極為擔憂的語氣,“封瓊小姐和封公子相處的時間也不短。”
“封公子就算是為了家產必須要對封瓊小姐下手,也完全可以使用一個快捷的方式,可他卻選擇了一個極其殘忍的手法,這實在讓我不寒而栗。”
封晴捏著酒杯的手一緊,神色中浮現上一絲擔憂。
縱然她沒有親眼看到那一幕,但她卻可以想象的到,封瓊最後的下場該有多慘。
若是她以後礙到了封銘,那她豈不是......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秋景低著頭,嘴角卻是微微挑起,魚兒上鉤了,“我記得封伯父身體暫時不是沒有大礙嗎?”
“那封小姐你完全可以多去封伯父麵前刷刷存在感,讓封伯父清晰的認知到你的孝心和能力,對你產生更多的關懷。”
“到時,就算封公子想對你下手,也要投鼠忌器,處處受製。”
封晴聽她說著,時不時的點下頭,表達著自己的觀點。
秋景話停下,她猛地抬頭,眼中綻放出光。
對啊,她怎麼沒有想到,現在封家的掌權人可還不是他封銘。
隻是......
封晴一口悶掉杯中的酒水,她接過了朋友遞來的煙點燃夾在指尖,煙霧繚繞在她和秋景之間,人臉都變得迷糊起來。
“秋景,你為什麼會選擇幫我?”
這是她很好奇的一點。
秋景揚眉,放下酒杯,連帶著語氣都變得低落起來,“為什麼?或許是因為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吧。”
“什麼?”封晴沒有聽懂,她有些好笑,“另一個自己?我們?”
她話裏的意思明明白白,就是秋景怎麼能和她比?
秋景神情低落,她把玩著袖口,“秋家雖然比不上封家的權勢可以讓人心動,但是秋家向來財大氣粗,和其他人比起來,我又沒有太多的資本,所以,才會被嫁進了傅家。”
她話沒有說的多清楚,但封晴已經腦補了個完全。
敢情秋景在秋家過得那也是水深火熱的日子,所以才被當做商業聯姻的物品,送到了傅家。
一瞬間,封晴心中所有的猜忌蕩然無存。
她遞過來根香煙,嗤笑一聲,“想那麼多做什麼?你現在可是傅少奶奶,以後回秋家,隻有他們捧著你的份兒!”
或許吧。
秋景不置可否,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複雜,她推開香煙,起身,“屋裏有些悶,我出去透透氣。”
封晴毫不在意,以為她是沒來過這種場所,所以有些不適應,“那你快點回來,我等會兒還給你準備了個大驚喜。”
她眨眨眼,笑容有些曖昧。
秋景應付過去一個笑容,推開了沉沉的大門,出了房間,一瞬間,鼻尖的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
沒有了酒味煙味的刺激,腦子似乎都清明了許多。
秋景順著走廊走到最頭,稍稍推開窗子看著樓下的街景。
秋風微涼,吹過發梢帶起了一陣涼意。
她深吸口氣,出來的時候太久不好,剛要轉身回去,肩膀突然被人輕拍了一下。
她順勢看去,立馬厭惡的拉開了距離。
拍她肩膀的是個二十多的年輕人,身穿一身名牌,隻是年紀輕輕臉色就異常蠟黃,顯然是浸泡在這種場所長大的人。
“喲,你是哪家的人啊?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你?”那人喝了不少,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秋景厭惡的轉開頭,躲避著他吐出來的酒氣,聲音極其冷淡,“讓開。”
那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開玩笑,他蘇洵,什麼時候被人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他指著自己,腳下步子有些不穩,“你叫我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秋景無意在這裏惹事,她還有事要辦,“我不管你是誰,讓開,我還有事。”
“有事?”蘇洵嗤笑一聲,伸手要去搭她的肩膀,“跟哥哥走,別說一件事了,十件事哥哥都讓人給你辦的妥當當的,你看怎麼樣?”
秋景額頭青筋暴起,若是放在以前她是封瓊的時候,早就一耳刮子扇過去了,可現在,她往後移了移,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強迫自己冷靜。
“不用,現在,我隻讓你讓開就好。”
蘇洵哼笑,“我告訴你,小丫頭,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