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知道墨司禦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放肆,墨司禦自己何嘗不知道。
他也是第一次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一個人,這個人還不知好歹。
若不是看她在大殿上墨齊鑫那個瞎子羞辱,他會站出來這麼幫她嗎?
當然,重點是他真的想要她做他的禦王妃。雖然他們見麵不多,但這並不影響他對她的欣賞。
他明明是在幫她,她還要怪他,這是什麼道理?
“既然這樣,那就當我好心喂了狗。”沉著聲音說完這句,墨司禦頭也不回的走了。
自己做錯了事還有理了。洛顏之還想加這麼一句,但是看著墨司禦離去的背影,她心頭縈繞上莫名的情緒。
她甩了甩頭,懶得去理。
宴會還沒有結束,不如趁著這個空擋先走一步,免得一會兒遇上了洛瓊汐還少不了一番糾纏。
她不是怕,隻是和智障說話無趣得很。
現下最要緊的是南宮傲的身體。據她這具身體的記憶,南宮傲是她最堅實的靠山了,這可萬萬不能倒。
這麼想著,還是先回南宮家。
宮宴上不讓帶丫鬟,秋染也隻能在宮外等著,見到她出來,先是高興。
而後發現她隻有一個人,急急問道:“小姐,你怎麼自己出來了,發生什麼了嗎?”
洛顏之搖了搖頭,解釋道:“宴會還沒有散,我先出來了。”
因著之前洛顏之也沒有參加過宮宴,是以秋染也沒有覺得早退是多大的事。
“那小姐,我們是回南宮家還是......”最後的那個地點,秋染實在是不想說起。
洛顏之也明白,道:“回南宮家吧。”
因為南宮雲飛也去參加宮宴了,這南宮府清淨了下來。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南宮雲飛怪怪的,倒不是對她不好。就是對她太好了,好的讓人起疑。
而且南宮傲病了這麼久,南宮雲飛也不著急,雖說南宮家是毒醫世家,可是這並不影響給南宮傲請大夫啊。
南宮傲的病一直是南宮雲飛親自治理,看起來沒有加重,可是也沒有好轉的跡象。
更重要的是,南宮傲所中的離魂散並不是劇毒,需要日久天長的服用,直到累積到了一定的量,就會讓人先變得虛弱,然後就是如南宮傲這般,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樣。
能在南宮家下如此的毒,這個人若不在南宮家,洛顏之不會相信。
所以最好還是避開南宮雲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一路上洛顏之的思緒都沒有停,都在想著該如何解南宮傲的毒,這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南宮家。
時間緊迫,洛顏之跳下馬車,提起裙擺就往裏麵衝。
秋染追在後麵,卻也隻是徒勞,等她追到裏麵,洛顏之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一個閃身,洛顏之閃進了南宮傲的房間。
先給南宮傲把了脈,有了她的續命丹,南宮傲的情況明顯比昨天好了。
這丹藥也隻能用來續命,解離魂散的毒卻是做不到。
沒有辦法,現在沒有解藥,也隻能先用續命丹給南宮傲吊著命了。
趁著這個機會,她又召喚出煉毒係統,再做了一粒續命丹給南宮傲服下。
做完了這些,她才走出了南宮傲的房間。
站在房間門口,她伸了個懶腰,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讓秋染打了好大一桶洗澡水,泡的身心舒暢了方準備睡覺。
這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古代的小姐就是好,這一天天的也沒什麼事,睡個懶覺也沒什麼負擔。
反正又不用擔心吃喝。
這麼想來,她還是比較慶幸重生到了一個千金小姐的身上,要是個農家女,那她豈不是作孽了。
起床有人伺候著梳妝穿衣,吃飯也不用自己動手。
總的來說,她還是比較舒心的。
吃完飯出去走走更舒心。
等她走出了院子,才知道這是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她那個前未婚夫,就像是專門等著她一般,她這才一出門,就迎麵撞見了。
想來應該是昨晚殺出個墨司禦,她沒有變成笑話,這墨齊鑫心中不爽,親自找上門打算給她不痛快了。
其實,若不是有墨司禦,她的確是要成笑話了。
麻煩是沒有了,但難免讓人當做談資。
她昨晚是不是對墨司禦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仔細想想,墨司禦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對她好的人,雖然好的方式有點特別,不過好歹也沒傷害過她。
她好像真的有點過分了。
“本王還說你這賤人之前為什麼說那樣的話,原來是攀上了高枝。”她愣神之間,墨齊鑫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
果真和智障待的時間久了智商會下降的,這位五王爺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洛顏之嘴角微彎,淺淺一笑,道:“原來鑫王爺也知道,禦王爺是高枝啊。”
既然這麼湊上來貶低自己,那她為什麼不成全?
墨齊鑫不想洛顏之一開口就是這麼尖銳,而且說起墨司禦竟然毫不避諱。看來洛顏之是早就勾搭上了墨司禦。
這個想法讓他的心裏頗不是滋味,洛顏之是什麼貨色,竟然還敢勾三搭四。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墨司禦的身邊那麼多女人,不過是看你還有幾分姿色。你還以為你當真能做禦王妃?”墨齊鑫冷聲道。
洛顏之麵不改色,回擊道:“比我妹妹,我是多了這麼幾分姿色。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鑫王爺您不注重女色,看中內涵,所以不敢高......”
話到嘴邊轉了個彎:“差點說錯了,所以不敢下嫁。”
墨齊鑫是廢物了點,好歹也是個王爺,也基本沒人敢給他氣受。這麼被一個小女子羞辱,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而且是句句都戳他的心。
“你這種女人也就墨司禦看得上,給本王倒夜香都不配!”漲紅了臉墨齊鑫才憋出這麼一句。
說完看洛顏之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怒從心中起,抬手就想給洛顏之一個耳光。
洛顏之瞳孔猛地收縮,手中多了一根銀針。
沒有等到墨齊鑫的巴掌落下,他的手才剛抬起,就慘叫一聲,然後洛顏之就看到他的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垂了下來。
很明顯,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