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肩膀吃痛,張學建悶哼出聲。
在看清楚扼製自己肩膀的人後,張學建的疼痛感瞬間變成滿腔怒火。
“窩囊廢,別在我麵前礙眼。”
張學建說著,抬手就去撥弄眼前手臂,然而他的胳膊卻像是撞擊到鐵板一樣。
密密麻麻的疼痛感,順著手腕傳至神經末梢。
李淩瞥眼看他,手上力道再次用力。
“嘶!”
因疼痛,張學建倒吸一口氣,他絲毫沒有緩和氣氛的覺悟,反而心中怒火越發滋生。
“你敢傷我?”
李淩低哼聲道:“難道張家的其他人都是廢物,非得我老婆去陪酒嗎?”
“你算個什麼東西,張家的事輪得到你插嘴嗎?”
肩膀在人手中,掙不開的情況下,張學建的態度依舊囂張。
他算準了李淩這個窩囊廢不敢對他怎樣。
然而......
“啊!”
一聲慘叫,引起了多方的注意。
“疼,疼......”張學建感覺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張雪怡,這就是你挑的人?”
“都欺負到你哥哥頭上了你也不管管,明天他是不是就要騎到張家的頭上去?”
各色各樣的目光看著這邊打量,張雪怡羞惱的半垂下頭。
“李淩。”拉住李淩的衣袖,張雪怡慍怒道:“你在幹什麼?”
李淩鬆了手,撇嘴道:“敬酒流程都走完了,他們還拉你去陪酒,你都不陪陪我和雲雲。”
看著男人略帶委屈的俊顏,張雪怡一肚子的火氣,霎時間散了個幹淨。
今晚被母親和哥哥一直拽著敬這個那個,確實沒有怎麼陪伴女兒和丈夫......
張學建揉著發疼的肩膀,陰惻惻道:“今天對張家來說可是大事,你覺得你一個窩囊廢,能比得過張家重要嗎?”
張雪怡聽的有些不舒服,但隻要她還是張家一份子,這種事就免不了。
“那我和雲雲一起去!”李淩抱起雲雲說道。
“你!”張學建氣結。
喬少要的是和張雪怡獨處,李淩帶著拖油瓶過去,不是給喬少找不自在嗎?
李淩幽幽說道:“我老婆胃不好,何況今晚沒怎麼吃東西。”
“我作為老公過去陪著有什麼不對麼?”
“這是我們張家的事。”張學建咬牙說道:“你一個外人摻和什麼?”
李淩冷笑道:“我好歹頂著張家女婿的身份,說外人就有些遠了。”
張學建被氣的罵娘,今天也不知這窩囊廢是哪根筋不對,竟處處和他作對。
不等張學建想出法子把李淩留在這,那邊就響起張母焦急的聲音:
“喬少,喬少您別走啊!”
聞聲,李淩向那方一瞥眼,末了戲謔道:“看來大舅哥的如意算盤打空了。”
不知道喬峰是覺得今晚麵子丟地上撿不起來,還是不想讓眾人看熱鬧,不等張雪怡過去竟自顧自的先一步離開了。
計劃落空,張學建看著李淩牙齒磨動,那樣子恨不得把眼前男人咬死。
......
秦喬兩家相繼離開,吃了個半飽的眾人也有些悻悻然的準備離開。
沒和喬峰混個臉熟,張家這爛攤子事顯然也不是一時半會,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張母的壽宴,高調開場,低調落幕。
張母的臉,也和今夜無星的黑幕一樣,黑的滿臉陰雲。
“你看看這個窩囊廢幹的好事,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我才高興?”
無辜接受一腔怒火的張雪怡低著頭,神色暗淡。
她捏著衣角,心裏有些埋怨李淩。
張學建看著絲毫沒悔色的李淩,心底冷哼,“媽,你也別怪雪怡了,雪怡也是一片好心想讓這個廢物長點見識。”
“誰能想到這個廢物自己不識抬舉得罪喬少呢?”
明著是為妹妹說話,字裏行間卻是把張母的怒火往李淩身上引。
果然,張母怒氣更盛:“沒用的東西,除了連累我們張家,隻會給我們張家丟臉。”
“你盡快和他離婚,不然別怪張家出手。”
後一句話是對張雪怡說的,張母說完就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張學建走之前,得意的看了一眼李淩。
李淩翻了個白眼,“大舅哥有空去買個抽濕機。”
“什麼?”張學建腳步頓住。
指了指自己腦袋,李淩說道:“腦子水太多,得抽抽。”
張學建氣的直哆嗦,放下一句狠話轉身離開。
不多時,酒店門口就剩下一家三口。
“老婆,我們回家吧?”李淩眨著眼睛回過頭,就看到張雪怡蒼白的麵色。
心中一緊,李淩關心道:“是不是胃疼了?”
張雪怡的胃病,自從工作後就一直沒見好轉,今夜沒有吃什麼又喝了那麼多酒,腹部隱隱有些抽痛。
但,都比不上她心上的難受。
拂開李淩的手,張雪怡悶聲道:“我和雲雲回家,你也回去吧!”
看著自己被揮落的手,李淩的表情有些受傷。
是自己換了副皮囊,魅力也跟著大打折扣了嗎?
想當年,那麼多美女巴不得鑽自己的被窩,自己都不為所動,難得上心一回,還被拒絕......
不過他也知道,今天破壞了張母的計劃,張家那一大家子是不會待見自己了。
回張家老宅,隻會給張雪怡添麻煩。
隻一瞬,李淩摒去心底的雜念,微笑道:“那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一道刺耳的刹車聲在近處響起,勞斯萊斯停在了三人麵前。
“雪怡。”
喬峰從車上走下來,白西裝翩翩,配上他的菊hua笑,就像一個開屏的孔雀。
李淩一步踏前,隔絕了喬峰望向張雪怡的視線。
卻不想,喬峰直接無視李淩,對著張雪怡說道:“雪怡,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
李淩麵無表情道:“我老婆我送回去就行了。”
喬峰這才正眼看過來,他嗤笑一聲:“你有車嗎?”
原主確實沒有車,張雪怡的身份在張家不受待見,也是沒車的。
“出租車不是車嗎?”
李淩挑眉,幽暗隱在眉後:“我想喬少管的太多了,我老婆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語氣淡然又不卑不亢,恰恰戳中了喬峰心底最隔應的事。
如果沒有這個窩囊廢,張雪怡早已經是他囊中之物!
空氣詭譎,喬峰握拳,陰神陰暗的看著李淩,在黑夜的襯托下,愈發陰沉。
“看到我身後的勞斯萊斯了嗎,以你的身份,就算再努力一百年也做不到。”
“窩囊廢,你覺得你有什麼本事能照顧好雪怡?”
挑釁?
在喬峰心裏,李淩隻是一個窩囊廢!連挑釁,都不夠資格。
陰暗沉沉,是喬峰對李淩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