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的話導致自己有些煩悶的張雪怡,沒有去細細思索李淩這句話的意思。
“我也不奢望別的,隻希望你今晚別給我丟人就好。”
看著身前腳步突然加速的女人,李淩無奈搖頭:“什麼人嘛,好似我總給你丟臉......”
一句話沒說完,李淩卡了殼,往上細數,原主可不就是總給張雪怡、給張家丟臉嗎?
李淩扶額,看來這個爛攤子,自己要好好收拾收拾了。
一隻軟糯的小手扒拉過來,雲雲雙手搭在李淩的掌心,兩隻小手加起來還沒李淩的手掌寬。
“爸爸是最棒的。”
感受到掌心軟糯細嫩的溫度,李淩的心瞬間心軟的成絲絲縷縷的線,打著結纏著圈,每個繩頭都是雲雲那雙望向自己的濕漉漉的眼眸。
“我們家雲雲也是最棒的。”李淩柔聲說著。
這語氣要是以前認識李淩的聽到,恐怕不單單是驚掉下巴那麼簡單,估計眼珠子都要鋪滿整個北城地界了。
那個清冷淡漠又神秘的鬼穀傳人,何時有過這般溫柔要人命的語氣?
若不是與他說話的是個牙牙學語的小人兒,怕這語氣就是留給敵人最後的憐憫......
......
酒店的大廳堆滿了烏泱泱的人,這裏麵多少是真心為張母慶賀壽辰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張雪怡本想帶李淩先見一見自己的母親,無奈張母所在的包廂內圍滿了有頭有臉的人,張雪怡這才作罷。
李淩隨著張雪怡來到寫著‘親人’桌牌的餐桌前,彎身把雲雲放下,問道:“什麼時候開飯?”
聞言,張雪怡氣不打一處來:“今天是我母親的壽宴,你就隻想著吃嗎?”
莫名被懟了回來,李淩摸了摸鼻尖,頗有些委屈的說道:“我這不是忙著挑禮物,都沒顧上吃飯嘛。”
“媽媽,我也餓了。”雲雲晃著小短腿撒嬌道。
女人心氣來得快,去的也快。
更不要說,女兒撒嬌的請求,換作任何一個疼愛孩子的母親,都無法拒絕。
張雪怡看著李淩,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末了她歎息一聲說道:“你在這裏看著雲雲,我去給你們拿些吃的。”
“謝謝老婆。”李淩呲著一口白牙,笑的人畜無害。
換來的卻是張雪怡風情萬種的一個白眼......
直到張雪怡的身影消失,雲雲看著李淩一瞬不瞬的目光偷偷笑了起來:“爸爸,媽媽已經走了。”
“咳。”捂著自己的心口,李淩輕咳道:“你媽媽長的太好看了,爸爸......爸爸剛才是喜歡你媽媽的表現。”
小人兒才不懂喜歡的具體含義,她隻知道爸爸和媽媽的感情又和好了。
“嘻嘻,爸爸以前經常說我長的像媽媽,那雲雲也長的好看。”
雲雲昂著小腦袋,嘻嘻笑著,一雙圓潤的眼睛睜的老大,就差寫上‘爸爸快誇我’五個字了。
李淩看了這小模樣,整個人都酥了,“對對,我們家雲雲也是個小美人,長大了肯定傾城傾國。”
說著,李淩突然起了未雨綢繆的惆悵:“唉,以後不知道哪個混蛋小子會把你禍害了。”
雲雲發揮不恥下問的疑惑:“爸爸,什麼是禍害我啊?”
看著女兒懵懂的眼神,李淩半是不舍半是肉疼,就像丟了一貫錢一般......當真是女兒還沒成年,就操起了老父親的心。
想起以前遇到的那些紈絝忽悠小女孩的經曆,李淩一屁股坐下,嚴肅的說道:“雲雲,你聽我說。”
“以後如果遇到紈絝子弟,就是那種吃喝玩樂無惡不作......”
未雨綢繆愁更愁,老父親打算在更愁之前,先給女兒上一堂心理課,省的閨女大了啥都不知道的被混蛋小子拐跑了。
如果是遇到那不長眼不作為的女婿,他就算是拚著‘女兒克夫’的名聲,多半也是要超度超度人了。
......
包廂內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走完過場,張學建才有空來找張學成。
“怎麼樣?那窩囊廢回去了嗎?”張學建問道。
張學成苦笑道:“大哥,那窩囊廢欺負我。”
“怎麼了?”
張學建皺眉問道,他在來之後,就已經發現張學成站不穩的狀態了。
指著自己腳麵,張學成怒聲道:“我不讓他進他偏進,竟然還踩我一腳,踩的我可疼了。”
緊接著張學成就把酒店門口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學建。
‘啪’
張學建一巴掌拍在牆壁上,麵色陰沉道:“這窩囊廢,還反了他了,我親自去趕他走,省的給我張家丟人。”
張學成還不忘在後麵添油加醋:“大哥,一定不能讓他待在這裏,咱們張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兩兄弟一前一後,不多時就找到了李淩,此刻李淩還在給懵懂的雲雲科普紈絝子弟的害處。
“李淩。”張學建的聲音並不算高,他也不想這裏的事引來太多注視。
李淩截住話頭,不明所以的向後看去。
走至近前,張學建掏出錢夾,一把把裏麵所有的現金掏出來甩在李淩麵前的桌子上。
看錢的厚度,怎麼這也有小一萬。
“這些錢足夠你去賭了,現在我命令你馬上立刻從這裏滾出去。”
一上來就毫不客氣,絲毫沒給李淩留丁點麵子,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對後院裏的肮臟角落裏的阿貓阿狗一般。
李淩瞥了一眼那遝錢,爾後在兩人注視下踹進了懷裏。
張學建的麵色好看了些許,他看了看瑟縮起來的雲雲,態度微微好轉:“雲雲我會交給雪怡,現在你可以滾了。”
“誰說我要走了?”李淩反問道。
張學成探出腦袋,叫道:“你都拿了我大哥的錢,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
“今天是我丈母娘的五十大壽。”李淩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張學成,說道:“我來這裏除了賀壽,還有其他原因嗎?”
“你......”未成年說不過大人,表示很委屈。
張學建抬手,製止了張學成繼續說下去,他微微眯眼看著李淩的無賴模樣,眼中流露的是威嚴下的厭惡,如同看著臭蟲一般。
“我們張家的門檻說高也不算高,說低也不是什麼宵小都能進來的。”
“李淩,你要識時務,現在就和我妹妹離婚,我可以給你開一張支票,夠你下半輩子吃喝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