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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星海闌珊處你在星海闌珊處
五月立夏

第15章

季姀笑的壞壞的,可一雙眼睛卻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她鬆開掐住顧景珩臂彎的手卻沒有放開他的手臂,聲音清脆:“這是懲罰,叫你占我便宜。”

她拿他當擋箭牌做戲,他倒入戲了,親吻她額頭的動作做的還挺自然,看來沒少跟女孩子調情,掐他一下算輕的了。

顧景珩撇撇嘴,委屈巴巴的說:“到底誰占誰便宜啊?”

毀了他的名節,卻不給他名分,這還不是占便宜?

季姀怒了,直接甩開了顧景珩的手臂,鼓著腮幫子說:“我這不都是為了給你出氣,你還來勁了。”

剛起身想要遠離顧景珩這個沒良心的家夥,手卻被他緊緊拉住,季姀腳步一個不穩,身子不受控製地向椅子上倒去,卻猝不及防地跌入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她抬眸望著顧景珩那張無限放大的俊臉,心中感歎:小說裏男主跟女主表白的時候就總愛這樣摟摟抱抱說情話,這撩妹的手段能不能有點新意?

“季姀,我......”

手段老套的男主顧景珩羞羞答答的開口了。

季姀露出了然的目光:“......”

懂你啊,你下句話就要說你喜歡我了。

顧景珩長長的歎了口氣:“季姀,我很抱歉。”

季姀懵圈了,這跟預定的劇情發展不一樣啊!還有顧景珩沒事跟自己道什麼歉?

看著顧景珩一臉的失落,她一向粗獷的心思難得細膩了一把,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一副普度眾生的慈悲為懷模樣,安慰道:“你向我道歉一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你說出來,我絕不會怪你。”

我不會怪你,隻會揍你一頓。

“如果不是因為我,蕭易寒也許就不會找上你了。”

季姀越聽越糊塗,推開抱著她不放的顧景珩,正襟危坐的深深凝望著他,十分嚴肅地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顧景珩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猶豫半天後,終於開始承認錯誤了:“如果不是我逼著去參加那個Creaty Force珠寶設計大賽,你就不會被蕭易寒注意到,惹上他這個危險的存在,他的目標本來是我。”

季姀緩緩的笑了,她的笑容幹淨的像是雨後如洗的碧空,俏皮的說:“哦,誤中副車,殃及池魚,活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兩個詞的含義,原來也沒什麼好玩的。”

顧景珩神色發怔,滿腦子都是剛才季姀那個璀璨的笑容:“我還以為你會揍我一頓,沒想到你還挺開心。”

季姀捧著下巴,慢悠悠的說:“那個比賽是我自願我參與的,你又沒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參加,再說了,那是一場賭局,我願賭服輸,至於招惹上某些討厭的家夥,你和我誰也無法預測。”她突然抬眸盯著顧景珩的眼睛,沉吟著說:“隻是那個蕭易寒給了我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他並不像他表麵上那樣是為了商場上的利益找上我,如果我沒猜錯,他之前也找過你的麻煩吧?你是怎麼應對的。”

顧景珩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這些小事用不著我出麵解決,交給韓銘處理就足夠了。”

季姀幹笑兩聲,看顧景珩這個神情,處理的方式估計很暴力吧,為蕭易寒默哀三秒鐘,可顧景珩越是表現得不在意越是諱莫如深,她就越是好奇,伸手勾了勾他的小拇指,諂媚的說:“顧景珩,顧先生,顧大總裁,如果打擊報複競爭對手是小事,那在你眼裏什麼是值得親自上陣的大事啊?”

“娶你啊!”顧景珩幹脆利落地回答,想了想,又覺得這個答案不完美,繼續補充說:“再跟你生一打兒孩子。”

一打兒孩子!?

當她是豬嗎!?

“顧景珩,到飯點了,要吃飯,我每天一百塊的餐費不是白付給你的。”季姀狠狠地一拍桌子,氣嘟嘟的說:“還有你的聘用期減為兩個月。”

顧景珩謔的站起身:“為什麼?”

活生生少了一個月名正言順接近季姀的聘用期,他的心肝脾肺腎都開始疼了。

“為什麼?”季姀眯著眼瞅顧景珩,整個人像極了一隻長著尖利牙齒的母老虎,此刻正打算把顧景珩這塊不怎麼肥碩的食物吞下肚:“合約明確規定了你不能以言語冒犯我,可是你剛剛在做什麼?赤裸裸的調戲,我減你一個月的聘用期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你還敢抗議!”

顧景珩縮了縮脖子,可憐兮兮的說:“我不敢了,我錯了。”

誰讓她剛才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他一時沒忍住就把真心話說出來了,結果被她當成了調戲,他真是比竇娥還冤,他要在所剩不多的聘用期中拿下她的心,看來要十分努力啊......

比竇娥還冤的顧景珩就在季姀的怒火中灰溜溜的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午飯,大大小小的保溫飯盒擺了一桌子後,恭恭敬敬地將筷子奉給了季姀。

“請店長大人用膳。”

季姀接過筷子,低頭掃了一眼菜色,突然覺得吃了今天的中飯後,她的牙齒可能就保不住了。

酸菜魚、檸檬排骨、酸豇豆炒肉沫、醋溜土豆絲,這些泛著濃濃醋酸氣息的菜,這是要把她的牙酸倒的節奏啊!

“顧景珩,你家醋壇子打翻了?怎麼每道菜都是酸的?”

顧景珩眸子中閃過一絲笑意,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說:“店長大人,昨天你說夏天熱胃口不好想吃點酸的東西,所以我才按著你的吩咐準備了這些菜的啊。”

他家的醋壇子還好好的擺在碗櫃裏,真正打翻的是他心裏的醋壇子,昨天她拋下他跟著喬崢一起走的時候,他生平第一次嘗到了吃醋與嫉妒的滋味,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今天早晨,所以他做菜的時候就忍不住多加了些酸,吃醋這種事情,當然要兩個人共同分擔。

季姀秉持著絕不浪費錢的原則,還是將顧景珩做的菜通通扒幹淨了,摸著圓鼓鼓的肚皮一臉滿足的說:“吃了睡,睡了吃,這才是生活啊。”

正在收拾飯盒的顧景珩輕輕笑了,他的眉眼本就生的極其俊朗,隻是眉梢處卻帶著冷漠的疏離,隻是此刻那疏離卻似初春之時的積雪緩緩的消融了,他低著頭整理飯盒,說:“先消消食再去睡覺,不然你的胃該難受了。”

季姀困意上頭,搖搖晃晃地向休息間走去,打著哈欠說:“顧景珩,你真是有當老媽子的潛質啊,對了,這次不要再堵在我的門口了,我可不想再給你冰敷。”

咖啡店裏再次恢複了寧靜,顧景珩站在休息間外,骨節分明的修長五指輕輕按在了雕花鏤空木門上,他明明是在溫柔的笑著,可是深邃的眼眸卻閃著涔涔的冷光,完全不像是在季姀那個傲嬌的溫柔的偶爾會犯傻的青年,反而像是手持鐮刀的死神。

他掏出手機,靜靜地發了一條微信。

回複的叮咚聲很快響起,那是一個很簡單的回複,隻有“明白”兩個字。

“小姀,我不會影響你的生活,但我也絕對不能讓你受到傷害。”

除了調查三年前季姀是否身在美國這件事,一直以來他從沒有刻意去查探過季姀的身份底細,他也從來都知道季姀並不像她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樣隻是一個珠寶設計師,而且她的身份一定不能暴露於人前,但今天蕭易寒的出現無疑給他敲了一個警鐘,有些人天生就是掠奪者,而他從蕭易寒眼中窺探出了比掠奪更可怕的毀滅。

他不能忍受季姀會受到一絲一毫傷害的這種可能,所以他隻能選擇一種隱秘的方式來保護她,從本質上來說,這是對她生活的一種入侵,但是他卻沒來由地相信,即使她知道了真相也絕對不會怪他。

因為她從來都是溫柔而善良的。

季姀午睡結束端著茶杯走出門的時候,很是驚喜的發現顧景珩終於不靠著她的房門睡覺了,但是他卻玩起了失蹤。

一個大活人大白天的在她店裏失蹤了,她要不要找警察叔叔立個案啊!?

驚慌失措地尋摸了一圈後,季姀最終把視線定格在了突然多出來的不屬於咖啡店的那扇屏風上。

這個屏風是哪來的?

沒印象啊。

有細微的呼吸聲自屏風後傳來,季姀一怔緩緩抬步走進那個由屏風圍成的靜謐空間,咖啡店裏雖然沒有開燈,但是午後燦金色的陽光卻透過玻璃窗灑滿了咖啡店的每一個角落,因為屏風的阻擋,小小的空間中光影交錯,像是白天與黑夜的流轉,而有一個人就靜靜置身於沉默的黑暗與喧囂的光明中,像是一尊完美的高貴的雕像。

有一瞬間,季姀覺得自己看到了童話中的王子。

小小的空間中隻有一張簡單的桌子,顧景珩就靜靜地趴在這張桌子上靜靜地睡著,仿佛是一個安靜沉睡的嬰兒,臉上還帶著純潔的笑容,她躡手躡腳地坐到他對麵,支著下巴開始打量他精致的麵容。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呢?她活了這麼大歲數,見過的美男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卻偏偏沒有一個比得過顧景珩。

更奇特的是,他這個人除了臉好看外,還能完美地將俊逸、高貴、冷傲、憂鬱、強悍這些氣質糅合成一股令人著迷的魅力,如果不是她看破紅塵心淡如水,恐怕早就被他迷的七葷八素了。

罪過啊罪過,她竟然也被男色迷惑了,她的晚節啊!

季姀欲蓋彌彰地偏過頭遠離想要顧景珩殺傷力極強的美色,幾番掙紮後,但是掙紮以失敗告終,最後她直接破罐子破摔地趴在桌子上光明正大的欣賞他的美色。

好長的睫毛啊,又黑又濃,像是小扇子一樣。

肌膚也好白啊,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又嫩又滑,手感看起來很不錯誒。

鼻梁挺高,嘴唇的顏色也很紅潤,上麵還附著水一樣的光澤。

對於顧景珩的顏值,她毫無質疑地要打十分。

可惜了,這樣一個優質美男卻是一隻不長尾巴的大狐狸,相當狡猾也相當無賴,真是浪費了他的好皮囊。

老天爺給了他俊美的容貌、出色的家世和超高的智商,卻沒給他一個溫柔雅致仁慈敦厚的性格,還真是相當公平啊!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滿意,滿......”季姀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三秒鐘後,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裝出一副坦然的模樣說:“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雖然被抓包了,但也絕對不能承認自己為色所迷。

顧景珩慢悠悠直起身子,雙手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說:“你一進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腳步聲太大了。”

季姀重新坐回位子上,沒好氣的說:“騙子,大騙子。”

居然裝睡,還好自己沒做出什麼蠢事,不然丟人就丟大發了,當然,她為色所迷的樣子也很丟人......

“季姀,我沒想騙你,隻是你一直盯著我看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季姀幹笑一聲,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最後不也是睜眼了嗎?”

顧景珩突然笑了,眉目溫柔,氣度清倫:“因為睜開眼睛才能看見你啊。”

季姀一怔,坦坦蕩蕩地迎上了顧景珩的目光,笑了笑說:“是啊,看見我之後,你就能聽我使喚了。”

顧景珩沒說話,隻是靜靜地含笑望著季姀,她在裝糊塗,不再激烈地抗拒他,這算不算一個很好的開始?至少她對他豎起的森嚴壁壘有了一絲絲鬆動。

“季姀,你為什麼會那樣抗拒蕭易寒?答應與他的合作應該能讓你的事業更上一層樓吧?”

雖然他也很想跟著她一起裝糊塗,但是這一次他想問問她為什麼會幫他一起怒懟蕭易寒,她應該知道蕭易寒對她的拉攏是為了對付他。

季姀偏過頭瞅著那扇新買來的竹編實木屏風,淡淡一笑說“你說的是蕭易寒將Creaty Force珠寶設計大賽的十強選手挖走單獨成立一個珠寶品牌與瑞莎溫蒂競爭的事情吧?”

“沒錯,他拉攏你也是為了對付我,可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沒答應他,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顧景珩,我是討厭你,誰讓你總纏著我不放,可相比之下,我更討厭那個蕭易寒,你知道我從蕭易寒的眼睛裏看到了什麼嗎?”

顧景珩很誠實的搖頭:“不知道。”

季姀很認真地盯著顧景珩的眼睛,臉上的笑容柔和若風,卻帶著經過無數歲月沉澱後的從容淡泊:“是毀滅之後的荒蕪與暗淡,這種人很可悲,因為自己痛苦所以就偏執地想要世界上的所有人跟他一樣痛苦,或許他之前有過一段很悲慘的經曆,但這並不是同情他的理由。”

“可你恰恰就被這種半瘋半魔的人惦記上了。”

顧景珩聲音低沉眸光發暗。

而且還是因為我......

“惦記我的人又不止他一個,不還有你嗎?蕭易寒跟你相比,段位實在相差太大了,所以他還不配入我的眼。”季姀笑了,說:“這麼說吧,如果他要是敢傷害我或者我身邊的人,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顧景珩忍俊不禁,笑的十分歡快,被她誇獎了,心情棒棒噠!

想了想,又問:“那你從我的眼睛裏看出了什麼啊?”

季姀點著下巴,笑的一臉狡猾,大喘氣的說:“傻氣。”

顧景珩嘟著嘴,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發小脾氣:“按你的意思,是隻有喬崢一個人能入你的眼了?”

喬崢,世界著名生物製藥公司Akso集團的嫡孫,出了名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能入她眼她心的人恐怕隻有他了吧。

季姀笑了笑說:“喬崢對我而言是不一樣的存在,任何人跟他都是沒有可比性的。”

顧景珩微微苦笑,喃喃道:“這樣啊。”

沒有可比性嗎?

她心裏最在意的果然是喬崢,哪怕她根本不愛喬崢,但她心裏果然一點也沒有他的位置。

不過沒關係,最後占據她心的人一定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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