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了擺手,笑道,“葉先生有什麼擔不起的,不過是獻禮,葉先生的膽量比天還大,完全擔得起這個重任啊。”
這話表麵上是誇獎,可是葉晚聽著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是諷刺。
宋河明也趕忙道,“我看葉先生就不要再推辭了,我們乘光書院,也隻有你能擔此重任了。”
他這話不禁讓葉晚嗬嗬笑了兩聲。
雖然不知道這個宋河明在打什麼主意,但是她知道這個宋河明不會做不利於自己的事兒。
他這般重用自己,肯定有他用得到的地方,不過想來想去也不知道他哪裏能用得上自己,但是話都說到這裏了,她不應下來又能怎麼辦呢?
皇上的壽宴很快就到了。
因為葉晚代表的是乘光書院,所以穿得也非常正式,大熱天的,她穿得裏三層外三層的,硬是被悶得滿頭大汗。
她看了看太陽,計算著時辰,也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入座,時間還真是有些難熬啊。
隻要獻了禮,她就可以悄悄溜之大吉了,找個地方好好乘涼了。
可是左等右等皇上就是不來,沒等到皇上,她卻恰好撞見了賀昀州的目光。
隻見他眼角眉梢帶著一絲笑意,用一股將一切都看穿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自己,讓本來就熱得不行的葉晚,更是灼熱不已。
她鼓起腮幫子等著賀昀州,一副既委屈又可憐的模樣,讓賀昀州忍不住嗬嗬一笑。
看著她滿頭大汗,知道她肯定熱壞了,隨即低聲朝身旁的小廝吩咐了兩句,接著便有兩個丫鬟,提著盛滿冰塊的銀盆走了過來,在她身邊扇了起來。
葉晚一頓,看了看那冰塊,又看了看賀昀州,他卻沒再看自己,但是她的心裏卻湧起一股暖流,臉上也露出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甜甜的笑意。
其實這個賀昀州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腹黑嘛。
但是這個舉動卻被江撫眉盡收眼底,看得一清二楚。
她看了看葉晚,這個葉晚不過是憑著自己的一些狐媚本領,勾搭上了賀昀州,沒想到這個賢親王也是個好|色之徒,看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葉晚,待會兒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很快,皇上駕到,接著是開場儀式。
一陣歌舞之後,眾皇子大臣開始獻禮,隨後便是乘光書院。
葉晚手裏端著一幅已經絕跡的字畫,上前獻給皇上,皇上見此非常歡喜,“這副字畫朕已經尋了好久,卻不料就在乘光書院內。”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葉晚隻得堪堪一笑,正欲退下,一位大臣突然站起身來道,“聽聞乘光書院內的葉晚葉先生才華出眾,不知道能否在場為我們即興賦詩一首?也讓我們開開眼界。”
聽到這話,葉晚心裏咯噔一下,轉頭望去。
這不是劇裏想要為難江撫眉的那個愛管閑事兒的大臣嗎??怎麼現在管起她來了?
江撫眉卻十分高興,本來她還想著該怎麼開口讓葉晚作詩,卻不料有人先開口了,這不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