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氏身體不好後,趙姨娘便提出幫她分憂,還月月給她帳本看。
原來並不是為自己分憂,而是趙姨娘想做中飽私囊的勾當!
沈氏再柔弱也不輪容忍妾室越權,她壓著心中的火:“易夫人,您先坐著,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告辭了。”
“沈夫人慢走。”易夫人起身相送。
沈氏一走,顧南簫朝易夫人道:“易夫人,之前是簫兒不懂事,還請您原諒。”
“沒......沒事。”易夫人滿臉震驚。
以往顧南簫可從來沒有對她禮貌過,這一次著實讓她驚訝。
“以後我也和他一樣稱您母親,我讓他搬回來了,以後不會再那麼對他,您放心吧。”
說著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盒子:“婉婉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這個送你,戴上更好看。”
易婉婉小心看著:“給我?”
顧南簫拿出盒子裏的釵幫她戴上:“婉婉這麼可愛,以後常來玩。”
三人第一次和和氣氣的交談,氣氛異常溫馨。
“母親!”
傅景鑠有些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然而剛進門,便愣住。
顧南簫笑眯眯的迎上去:“母親和妹妹來了,我去拿點心,你陪母親聊聊天。”
知道他們有話要說,顧南簫識趣的離開。
她一走,易夫人便道:“你放心,她沒有為難我,她讓你搬過來了。看來,她對你有所好轉。”
“母親,你不要被騙了,這一切都是她裝的。” 傅景鑠恭恭敬敬向易夫人一禮,隨後才坐下。
易夫人想了想:“也許吧,總之,你能平安就好。”
“母親......”傅景鑠欲言又止。
傅景鑠一直不解母親為什麼偏偏選中了顧家來保護他。
顧家無官無職,就算是京城富甲,憑什麼能保住自己呢?
隻憑著有錢嗎?
“好了,天不早,我們也該回去了。”易夫人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
易夫人知道傅景鑠心事,隻是有些東西,現在還不能告訴他。
傅景鑠無奈停下,扭頭看到傅婉婉頭上帶的釵,臉色一變:“婉婉,她的東西你也敢收?”
“大哥......”傅婉婉被一句話說的拔下了那支釵,放在桌上。
等顧南簫回來時,易夫人已經走掉,傅景鑠又回了書房讀書。
顧南簫看到桌上的釵,歎口氣,端著粥去了書房。
傅景鑠頭都沒抬:“謝了,婉婉不適合戴那麼貴重的東西。”
顧南簫沒說話,隻把粥放下,欲速則不達,以後有的是機會。
從書房出來,她便朝著顧靈雪的房間走去。
當晚。
顧正洪還是歇在沈氏的房間。
下人們在外伺候著,突然房內傳拍桌子的聲音。
接著就聽到顧正洪的怒聲傳出:“庫房鑰匙丟了?誰那麼大膽竟然敢偷庫房鑰匙?”
然後就見沈氏出門對貼身丫環紫俏道:“去把趙姨娘叫來。”
紫俏接了命令便趕忙出去,不多時趙姨娘便來了。
一進門,趙姨娘走到沈氏跟前,關心著急的語氣:“姐姐別急,庫房鑰匙一定府裏人幹的,我們自家人不會拿自家的東西,肯定是外人幹的。”
聽了這話,沈氏別有深意的掃了一眼:“你就如此肯定是外人幹的?你這個外人指的是誰?”
趙姨娘順勢接道:“還能有誰,咱們府裏可不就那一個外人,這下讓簫兒看清楚他的真麵目。”
沈氏冷笑:“你確定是他?”
趙姨娘扭著腰挨到顧正洪跟前:“老爺,能不能確定讓人搜一下不就知道了。”
“把姑爺叫來。”顧正洪當時就發了話。
不管是誰,偷拿庫房鑰匙都是不能饒恕。
趙姨娘像是領了皇命一樣扭著腰出去,朝冬蘭使了個眼色。
冬蘭會意的點頭,轉身出去。
這時,顧南簫也過來了,看到這種陣仗,她一點也不意外。
而傅景鑠正看著那碗粥發愣,成親一年,顧南簫從來沒有給他過這樣的待遇。
猶豫著端起來,剛想吃,便被紫俏帶到了沈氏的院中。
顧正洪臉色難看,趙姨娘卻眼露得意。
傅景鑠眉頭一皺,輕輕掃視一眼顧南簫。
“父親。”傅景鑠低聲一禮。
顧正洪冷著臉:“景鑠,我顧家招了你,你就是顧家的人,你為什麼吃裏扒外,就算簫兒曾經刻待你,但現在她已經對你變好,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父親所指何事?”
麵對顧正洪的斥問,傅景鑠麵露色不驚。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次又要陷害他什麼?
“何事?你心裏清楚......”
不等顧正洪說完,趙姨娘接過話:“你記恨簫兒待你不好,所以你就偷了庫房鑰匙,原來你真是覬覦我顧家財產。怎麼,等不得了,想現在就下手是嗎?”
“我從沒有見過庫房鑰匙,二姨娘不要血口噴人。”傅景鑠鎮定自若。
“嗬嗬,不承認,這事由不得你不承認。怪不得你娘今天來能拿出那麼貴重的禮送給簫兒,怕不是就用我顧家的銀子買的吧。以往來怎麼沒見送過,你定是把鑰匙偷去有一段時間了,難怪家裏的帳和銀子總對不上。”
趙姨娘說的頭頭是道:“老爺,姐姐前段時間還問我為什麼有的帳對不上呢,妾身也是沒想明白,現在看來,全明白了。”
趙姨娘心裏得意,這次不僅能除掉傅景鑠,還能把那些爛賬甩掉。
隻要沒了傅景鑠,對付顧南簫便輕而易舉。
“二姨娘,我娘送的鐲子是她的陪嫁之物,與顧家無關。”
傅景鑠心中嘲諷,一個鐲子而已,竟能讓他們如此大做文章。
“哈哈,陪嫁之物?真會找借口,你說你沒偷,你敢讓人搜嗎?”
趙姨娘死咬住不放,胸有成竹。
顧正洪冷眼一掃:“來人,去搜查姑爺的房間,角角落落都不要放過。”
“老爺。”
沈氏看了趙姨娘一眼:“老爺,要搜就都搜,我們顧家不做冤枉人的事情。”
“母親說的對,父親,要搜都搜一遍。”
顧南簫目光輕抬看向傅景鑠,淺淺的點了點頭。
傅景鑠冰冷的目光與對視。
顧南簫竟然幫他?又想耍什麼把戲?
顧正洪見沈氏和顧南簫這麼說,也沒反對,庫房鑰匙確實不可兒戲,便道:“來人,全府搜查。”
趙姨娘聽著這話,心下一驚。
全府搜查?哪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