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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抬棺人我是抬棺人
雨神

第一章 子母棺

我叫張豪,小名二狗,自打一出生,家裏就沒安穩過。

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走了,我爹緊跟著生了一場大病。

到後來人越來越瘦,一天喝醉的時候溺死了,那年我才三歲。

這些都是師傅告訴我的,同樣三歲那年也是師傅帶走了我。

我到現在還不知道父母的名字,家住何方,師傅說他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

可現在師傅居然丟下我走了。

“這老王八蛋,自己帶著錢出旅遊了,留個爛攤子給我!”拿著師傅留下的信,我有些憤怒,更多的是孤單,也隻能破口大罵一聲。

喜樂殯葬,是師傅留下的店鋪,說難聽一些,就是個棺材鋪,還承包一些紙人壽衣類的死人用品。

而我被老頭子撫養長大,自然也繼承了他的手藝,老頭子還教了些神神叨叨的東西,老封建迷信了,也難怪老頭子會留下個棺材鋪給我。

今天下著小雨,街上行人不多,我也樂得清閑。

店子幾天不開張,開張就能吃幾天,我倒是不怎麼害怕餓死,大不了店鋪一關出去打工,也餓不死我。

滴答!滴答!

雨水混合著泥漿滴落在地板上,我有些心疼的瞥了一眼實木地板。

是個女客,美得不像話,隻是臉色有些發白。

客人至上,畢竟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也腆著臉上去問道:“您好,需要點什麼?”

“棺材,一紅一黑,黑的寬一、長二、高一,紅的半米見方,”女人說話了,聲音清冷,透著絲絲涼意。

我打了個寒顫,抬頭一看,原來是一陣風吹來,這鬼天氣。

可生意就在麵前,我一合計,這還是個大買賣。

於是連忙說道:“放心吧,老字號老手藝,絕對讓您滿意!”

那女人死死的看了我一眼,看樣子似乎是想記住我的麵容,這才轉身離去。

一枚鐲子被女人留在櫃台,餘下的還有女人輕飄飄的一句“這是定金”。

“客人你要不帶把傘再走?”說著,我拿著傘追了上去,可出了門哪裏還有人。

鐲子質地很好,少說也有兩三萬,做定金是完全夠了。

啪!

捂住額頭,我居然忘了問地方和時間,也隻能先做了,但願時間不會太緊。

說是老手藝,自然不會有假,老家夥的手藝被我學得七七八八, 當然我認為自己青出於藍。

咚!咚!

“誰在叩門?”我有些不耐煩的問道,轉而又想到不會是之前那位客人吧,於是又上前開了門。

剛開了門,一個黃毛就擠了進來。

“二狗子,又來生意了?”

店裏有生意,我就會關店,為的就是把東西給做好。

黃毛叫田圓,是我死黨,兼大學同學。

我沒好氣的看了田圓一眼,有些納悶的問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嘿嘿,就知道你不待見我,不過兄弟也不能忘了你這孤家寡人不是麼,”說著田圓轉手從身後提出一口袋涼菜,兩瓶老白幹。

“整兩口?”田圓挑眉笑道。

天冷,喝兩口對身體好,隨便找了個借口,但我明白是酒蟲醒了。

“來,整兩口!”

桌子上的東西一收,兩兄弟吃了起來。

咚!咚!

外麵又傳來叩門的聲音。

“我尋思我這是棺材店啊,怎麼一天這麼多人?”吐槽了一聲,也不得不開門。

打開門,是個男人,撐著大傘,三十多歲的模樣,戴著個金絲眼鏡。

“客人需要點什麼東西?”我打量著男人說道。

男人靜靜的打量了一下店鋪,理了理衣袖,遞出了一張名片。

“李啟文,還是個律師,怪不得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默默想了想,臉上也掛起一抹笑容。

我緩緩問道:“李先生,需要些什麼東西?”

李啟文一擺手,嘶啞著嗓子說道:“做兩副棺材,給我女朋友,大概寬一米、長二米、高一米,小的就半米見方吧。”

聽著李啟文的話,我猛地一愣。

連忙問道:“也是一紅一黑?上午有個女人來過,恐怕是您家裏人,定金都付了。”

說著我轉身把鐲子拿了出來,李啟文身子一僵,死死盯住我手中的鐲子。

足足過了兩分鐘,才聽見李啟文顫顫巍巍的的問道:“那女人是不是雙眼皮,眼角有顆淚痣?”

那女人很漂亮,我記得很清楚,的確是有一顆淚痣,看來兩人是一家人。

“對,定金既然付了,還請您給留個地址,或者到時間了自己來取。”

李啟文顫抖著手,哆哆嗦嗦的掏出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我不明白怎麼剛才還文質彬彬的律師,聽到我說那女人,就變成這般模樣。

卻聽到李啟文沉聲說道:“榆錢鎮李家溝,七天之後。”說著轉身就要出門,到門口又轉身看向我說道:“上午那女人很可能就是我女朋友。”

也不管呆愣的我,李啟文消失在雨幕中。

“二狗子,你咋啦,趕緊把門關上,”田圓在桌子旁招呼道。

冰冷的寒風吹了進來,不知道是因為風,還是因為事,我渾身都冒了冷汗。

“小圓子,我好像見著怨靈了!”我愣愣的說道。

田圓漲紅著臉,嘟囔著:“大白天你見什麼怨靈,就剛才那個?我看你是酒喝多了!”

“不是,是上午我看到的一個女人,”我又把事情完整的講了一遍。

直聽得田圓縮了縮身子,有些遲疑的看向我。

“你確定人家不是拿你開玩笑?”田圓還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女人進來的時候頭發上還有泥漿,臉色蒼白冰冷,不像是活人。

“誰沒事用這種事情開玩笑啊!”身子發寒,我說話也有些哆嗦,這才趕緊把門關上。

“大不了不做這生意了?”田圓在一旁支招道。

我扭了扭頭,“老頭子說過,我們這一行的規矩是接了定金必須做出成品,更何況那女人是個怨靈的話,接了定金我就和這事扯上了關係。”

這時候我才想起一件事,子母成棺,紅黑映煞,必成大患。

老頭子仿佛又出現在我身邊,講起了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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