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晶連忙上前,指著沈無崖:“是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惹出來的。”
她將剛剛發生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翻。
“哦,早聽說沈家大少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果真如此。”
“不過葉阿姨,還有葉小姐不用擔心,羅家是我路家的生意夥伴,我會替你們擺平的,絕不會讓玉恒酒店受到報複。”
“至於某個罪犯人渣,我就不會保證了。”
路天豪說到這裏,又讓手下將羅依依等人,送往醫院。
“路少果然仗義,跟我嫂子......哦不,跟葉小姐太般配了。”沈無寒笑著迎上去,路家跟陶山木業是一個級別的,比沈家強的多。
很快,路天豪就被眾人,圍著拍馬屁。
這邊,白玉晶拉起葉輕舞的手:“輕舞,你看看人家路天豪,再看看那罪犯沈無崖,簡直一個天一個地,你千萬不要錯過。”
葉輕舞沉默,她原本以為她可以接受其他男人,心裏卻排斥的很。
目光,與沈無崖輕輕觸碰,又飛快躲開,“媽,再說吧。”
白玉晶可不想再說,強拉著她,走到路天豪的身邊,主動與名流說話。
接著,拍賣會越來越熱鬧,人越來越多。
唯獨沈無崖那一桌,除他之外,別無他人。
大多數人都對他,視若無睹。
十分鐘後,主持人上台,拍賣會正式開始。
下一刻,路天豪卻緩緩地,走到沈無崖這一桌,挑釁地問:“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沈無崖抬頭,不理,路天豪對他來說依然是蒼蠅一隻。
同時,白玉晶也要走過來,葉輕舞停住道:“媽,我們別過去了。”
“就去,你還在意畜生的感受?哼,就該讓沈無崖知道他錯過了什麼。”白玉晶強拉葉輕舞,坐在沈無崖的那一桌上。
葉輕舞猶豫下,還是坐了下來。
確實應該讓沈無崖明白,他犯下大錯,就應該受到懲罰。
沈無崖喝著酒,深情地,悄然無聲地注視著葉輕舞。
如此眼神,讓葉輕舞很是難受,她悄悄地避開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像做錯事般,不敢與他對視。
“路少,我可以坐在這嗎?”接著,又有人走過來,赫然正是陶山。
路天豪笑笑,“那就要問問,沈大少爺了。”
眯起眼,陶山看向沈無崖:“沈大少,恭喜出獄,我敬你一杯。”
眾人看向掏山,恐怕他也要吃憋,沈無崖不會理會的。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沈無崖拿起酒杯,與陶山隔空幹了一杯,隨後道:“陶老板,不知道你這次是參加拍賣,還是有拍賣品?”
沈無崖當然知道,陶山是過來試探自己,而他,無所謂後者試不試探。
陶山愣了下,隨即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打開來,裏麵是一條閃閃發亮的翡翠吊墜:“我是來拍賣的,我這極品翡翠打造成的吊墜,不知道沈大少感不感興趣?”
白玉晶不等沈無崖開口,接話道:“陶老板,他感興趣有什麼用?他一個剛剛出獄的,有什麼錢買你的翡翠?”
話音一落,旁邊的路天豪也笑了起來:“翡翠配佳人,陶叔,這顆吊墜我要了,不知道價格多少?我準備送給葉小姐。”
白玉晶,一陣驚喜。
葉輕舞臉色驟變,趕緊擺手:“路公子,我不能接你的禮物。”
笑了笑,路天豪也不理會,直勾勾地看著陶山。
“嗬嗬,現在可不能賣給你,這是拍賣品,起拍價八百萬。”陶山拒絕了。
路天豪聞言,毫不猶豫地說:“不管價格多少,我要定了,哪怕三千萬也無所謂,隻要能博得佳人一笑,都是值得的。”
葉輕舞的神色,尷尬到極點。
白玉晶則興奮的差點叫出聲來,八百萬起拍價的翡翠,路天豪說送就送,哪怕五年前的沈無崖,也送不出來。
“輕舞,你看到某罪犯和路天豪的差距了吧。”白玉晶眼裏全是嘲諷。
突然,沈無崖淡淡開口:“輕舞,如果你喜歡這條吊墜,那我買給你。”
話落之際,桌子周圍一陣沉默,隨即是,接二連三的恥笑。
葉輕舞,死死地盯著沈無崖,眼中全是失望之情,明明知道這是八百萬起拍價的東西,他還要說大話。
“我不喜歡,你無論送我什麼東西,我都不會要。”
輕輕地歎了口氣,沈無崖不再言語。
這時,主持人大聲說道:“現在有情陶山木業董事長,陶山先生上台。”
陶山整了整衣服,大步上台,介紹他的拍賣品,起拍價正是他所說的,八百萬,這時人潮湧動,不少人動心了。
“一千萬。”路天豪立即叫價。
接著有人跟上,但無論是誰叫價,路天豪都穩穩添加了兩百萬,轉眼數字就來到了兩千五百萬的價格,無人再跟了。
路天豪對著葉輕舞,露出誌在必得的神色,翡翠要,美人他也要。
“兩千五百萬,一次,兩千五百萬,二次,兩......”
“五千萬!”
突然,一個冷淡,空洞洞的聲音響徹全場。
所有人的目光,驟然聚焦過去,聲音的來源,正是沈無崖。
路天豪的得意,全然消失,對著沈無崖冷道:“沈家罪犯,你沒有錢亂叫價的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沈無崖,竟然敢當眾搶他風頭,路天豪連表麵功夫都不做了。
沈無崖緩聲問:“跟,還是不跟?”
就在剛剛,雪狐發來通知,棺材已經送到,那行動,可以開始了。
路天豪眼神更冷,五千萬實在太多了,不過,這是要送給葉輕舞的,他堂堂路家少爺,說出去的話當然,要算數。
猶豫下,路天豪咬牙道:“五千兩百萬。”
沈無崖舉出一根手指:“一個億。”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沈無崖,你成心搗亂是吧?你有錢嗎?把你賣了都湊不到一個億。”沈無寒衝過來,指著他的鼻子罵。
葉輕舞眼中的失望,更加濃鬱。
“錢,對我來說隻是個數字,今天陶山的東西我非要不可,無論別人出多少我都會加,同時還要再加上,一口棺材。”
沈無崖的聲音明明不大,卻響徹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