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不立,天下無可成之事。”
“誌之所向,金石為開......”
“大長老,你說,聖師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暗示我們什麼?”
狐族祖地,族長塗桑琢磨著塗山白的話,眉頭皺成了疙瘩。
“我覺得這是聖師在提點我們,不要失了銳氣,沒了誌向,苟且偷安在這青丘彈丸之地。”大長老塗瑜開口回答,咧著牙都快掉光的嘴笑道:“早在三位上仙到來之前,我就聽說自從傳道開始,他們輾轉十六族,多寶聖師從未主持過一次立聖像儀式,這樣的成績,通天聖人臉上也不好看,我估計聖師是準備反擊了!”
“你是說,聖師這是想讓吾狐族歸屬截教?”
塗桑目光一閃,心裏猛地一震,覺得這個可能性極高!
“不錯,謝聖宴已經準備妥當,到時立聖像,奉三清,按照規矩,儀式的主持者,就是講道第一人,狐族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塗瑜嘿嘿怪笑,渾濁的眼睛閃爍智慧光芒。
按道理,講道第一人是當之無愧的儀式主持者,可狐族的態度也起著一定的作用,如果全體狐族不支持,那儀式也進行不下去。
畢竟三教是來傳道,而不是作威作福的,必須考慮全方麵的影響。
“聖師......截教!”
塗桑喃喃自語,神色不斷變化,在權衡利弊得失。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三位上仙之間如何明爭暗鬥,都無傷大雅,可狐族一個不慎,就極可能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仙心難測,誰也不知道這位聖師的真實想法。
如果會錯了意,整個狐族都會落入萬劫不複之地。
族長塗桑一籌莫展。
這時,大長老塗瑜開口,道:“聖師對我狐族有完善功法的大恩,再加上他主動暗示我們,選擇他才是最好的,但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咱們還得加一些籌碼。”
“什麼籌碼?”塗桑追問道。
其實他也明白。
玄門三教之中,人教清淨無為,講求道法自然,就算狐族和人教攀上關係,遇到麻煩是否有用還在兩可之間。
闡教最是高傲,講究依才教化,青丘狐族隻怕也入不得元始天尊法眼。
唯有截教,講究萬物平等,有教無類。
再說,狐族可是第一個蒙受聖師恩澤的種族,意義大不相同。
更何況聖師還主動示好!
“狐族既然要投誠,就得體現出誠意。”
“照我看來,不如將族中的神通、法術都送給聖師,以聖師聖人弟子的身份,我們這些東西根本不值一提,但也可以體現出我們的決心。”
“同時我們可以取出那株上古時期的化形草,令族人服用後化作美女,伺候聖師。”
老婦人模樣的大長老塗瑜笑著,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一起,臉上的瘤子一抖一抖,顯得極為恐怖。
妖族想要化形,除了努力修行,渡過天劫外,還可以借助外力,那就是類似於‘化形草’一類的靈草、仙藥。
當然,這樣的化形空有外表,境界並不會提升。
“這......”族長塗桑目光一閃,對著塗瑜道:“你的辦法不錯,我這就去將化形草取來,給塗山白服下,再讓她帶著狐族秘傳術、法,前去獻給聖師,從而顯示我們狐族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