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看了麵色驚恐,瞳孔放大,臉上一片慘白,他哆哆嗦嗦的說著不要,最後看著蠱老道不斷接近的步伐,他終究是妥協了,將自己乾坤袋裏的攝魂鈴扔進了蠱老道的懷裏。
蠱老道檢查了一遍攝魂鈴,然後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等到年輕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蠱老道麵色一變,拂塵一揮,一顆的蟲卵打進了年輕人的身體裏。
那年輕人嚇得脫口大罵,此時再也顧不得什麼了,一想到那些惡心的東西進入自己的身體,他恨不得想用眼神殺死蠱老道。
“攝魂鈴我已經交了,你不是說放過我的嗎?”
年輕人一邊說著話,一邊不停的渾身抓撓著。
那個蟲卵自從進入他的身體,仿佛就在他的體內不斷的蠕動,好像在尋找尋找一個完美的位置著陸一樣,他隻覺得渾身奇癢無比。
“貧道何曾說過這樣的話,你這後生可不要平白的冤枉貧道!”
蠱老道又恢複了方才笑眯眯的模樣,而那個年輕人不過一會兒功夫就開始劇烈的掙紮,方才還罵個不停的嘴似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是不停地痛苦的嗚咽著。
他的皮膚表麵開始浮起一個十分明顯的紋路,皮膚下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遊走一樣。
而這時候葉良辰已經悄悄接近了這個位置,他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擅長隱藏自己,而屠戮者也被他冒險的留在了方才那個位置。
蠱老道和年輕人之間的交流被他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看著那個年輕人身體不斷變得腫脹發膿,仿佛隨時都有什麼東西要從他體內鑽出來一樣,可是在這種痛苦的折磨下,那個年輕卻還留有一絲氣息,並沒有完全死透。
再等了一會兒,隻見的一個巨大的蟲子直接從年輕人的肚子鑽了出來,年輕人痛苦的哀嚎一聲。
那蟲子肥肥胖胖,幾乎沒有眼睛頭部的位置隻是長有一圈密密麻麻的黑色小點,圓滾滾的身子
蠱老道見到蟲子爬出來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拂塵一揮收走了大蟲子,整個人便化作一道流光遁走了。
在確定蠱老道真的走了後,葉良辰立刻來的年輕人的身旁,察覺到他有一絲氣息,眸光閃了閃。
他救不了這個年輕人,他已經瀕臨死掉,還不如發揮他最後一點餘熱。
葉良辰瞥了一眼眼看著就要沒氣了的年輕人,他用自己的爪子抓破了他的手臂。
他作為母體,毒素十分霸道,傳染力更是極強,幾乎是下一刻年輕人的身子就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伴隨著的還有他痛苦的嗚咽聲。
他低頭看著哪個年輕人痛苦的樣子狠心閉上了眼睛,似乎從他下定決心感染這個年輕人開始他就和從前的自己有什麼不一樣了。
這個年輕人屍化的速度同樣很快甚至比屠戮者更快,再年輕人掙紮了約有一分鐘左右他就他就停下了嗚咽。
他身體表麵的血肉似乎迅速被抽幹,從外觀看起來就像是幹屍一樣,緊接著它的破掉的肚皮開始愈合。
最後形成了一個透明薄膜,肚子像是裝了一個籃球那麼大,裏麵似乎有些蟲卵似的淡綠色液體,液體在它的肚子裏緩慢的流動著。
直到這個家夥轉化完成,它最後的麵目也終於定了下來。
它的下肢彎折程度十分大,它趴在地上,很明顯已經失去了直立行走的能力,更像是一個蟲子一樣,以爬行為主。
它的脖子向上彎折,幾乎貼在背部,五指像鴨蹼一樣,它渾身幹癟,隻有肚子鼓溜溜的,還在十分緩慢的分泌著透明的粘液。
葉良辰感知到了自己與它的聯係,然後又命令它向前爬行了幾步,發現這家夥速度非常快,而且腦袋甚至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隻是最多隻能轉一圈。
他沒有在那個世界中見過這樣的喪屍,不過倒是聽說過它的大名——繁殖者。
繁殖者可以算得上喪屍的一個極端變種,它似乎所有的技能都點在生化這方麵了,它隻是速度非常快,但是比起高級的速度異能者還是不夠看。
更別說在這個修真界那些可以禦劍飛行、縮地成寸的修士了,甚至剛剛築基的修士隻要手上有類似的符紙,速度就可以完爆它,它的速度也隻是針對那些普通人而言。
繁殖者本身幾乎沒有任何攻擊力,甚至防禦力也幾乎為零,但是它最大的殺招就藏在它的肚子裏,據說那個世界上第一個繁殖者是由一名孕婦轉化來的。
葉良辰看了一眼這個繁殖者的肚子,這個由他感染的喪屍估計也是有差不多的能力。
這邊的葉良辰見繁殖者已經轉化完畢就要帶著它和屠戮者回合,回去的路上卻感受到了屠戮者傳來的消息,於此同時自己也聽見了人類的慘叫聲。
葉良辰立即帶著繁殖者往回趕,他們速度非常快幾息之間就來到他與屠戮者分別的地方。
快接近的時候他和繁殖者藏在一個稍微隱秘的位置,觀察著那幾個人類。
他們身穿白衣,手執長劍正在與屠戮者撕殺著。
看樣子這應該是修士,從他們的衣服上不難看出這些人應該是與方才那個年輕人是一夥的。
“師兄,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較小的男人麵色閃過恐懼,看著屠戮者也是忍不住哆嗦。
而被他喚作師兄的男人剛剛躲過屠戮者的爪子,堪堪落到地上,身子不穩,險些摔倒。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魔修煉出的東西!”男人緊皺著眉頭,麵色十分凝重。
他一邊說著身子一邊不斷地後退,屠戮者剛剛一爪子沒有傷到他,激起了屠戮者心底的暴怒。
它的喉嚨處發出意味不明的嘶吼聲,於此同時它咧開嘴,一排參差不齊的齙牙,身子微微向下壓,這樣子就像是凶狠動物捕獵前的警告。
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應該是這幾個人的大師兄,他一邊護著身後的三個小師弟慢慢往後退去,一邊緊緊的盯著屠戮者,看著從它牙齦處滴落的大量透明粘液,心裏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