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因此和門派的扶長老之女扶蘭訂了親,扶蘭是個溫柔的女修,滿足了葉良辰對未來另一半所有的幻想。
他有了什麼好東西第一時間就想著她,扶蘭雖然資質不高,但是有葉良辰無怨無悔的替她尋找各種天材地寶。
哪怕就是這樣,在葉良辰各種好東西的堆積下,扶蘭也隻是停留在開光期修為再也上不去了。
扶蘭更是不止一次的和他哭訴自己資質不好,單靈根不說還不純粹。
葉良辰見到這樣的扶蘭更是心疼壞了,所以在前幾日聽到有可以提純靈根的消息後就貿貿然的帶著扶蘭闖了過來。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李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他已經被挖了靈根的事情,讓他痛不欲生,可是現在他更關心的是扶蘭的安全。
這個家夥恐怕就是挖靈根一事的幕後主使,他的靈根已經被挖了,說不定扶蘭也已經遇害了。
扶蘭那樣在意資質的一個人,若是被挖了靈根該有多麼痛苦。
都是他的錯,若不是他沒有打聽好消息就這麼貿然前往也不會落到這個家夥的手中,扶蘭更不會受到這樣的痛苦。
葉良辰陷入了自責和悔恨之中。
李想看著這個依然被蒙在鼓裏的可憐蟲簡直是越看越爽,誰能想得到有一天他能把葉良辰這樣的強者踩在腳下呢?
李想的臉上帶著病態的快意之情,然後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癡迷的看著葉良辰現在的模樣。
“嘖嘖嘖,曾經的天才就是不一樣啊,哪怕靈根被挖了依然還可以苟延殘喘,不像其他的可憐蟲,被挖了靈根哪怕我費盡心力都沒有救下來呢!”
李想的語氣像是在和葉良辰討論晚上吃什麼一樣平靜。
眾所周知,靈根是人類長在脊柱中的,自人類出生便存在著,後期幾乎無法改變,就算是再好的天材地寶在大師的手上也隻能提純一下靈根。
至於靈根的數量,那就更不可能改變了,也就是說人一出生救注定了他的天分。
修真界就是這麼的殘酷,在修真一途上天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修真界一個好的天賦幾乎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跨越階層。
葉良辰就是這樣的例子。
這世間上有幸運的人也總有不幸的人,而且不幸的人往往是更多的。
李想和扶蘭就是那不幸人中的一個,兩人都是單靈根且不純粹,但是扶蘭要比李想好多了,起碼她還有一個當長老的爹。
在修真界這個殘忍的世界中,有靠山怎麼看都要好一些的。
但是李想可就沒有那麼好了,他和葉良辰一樣的出身,而他隻是一個在修真界平平無奇的單靈根。
有了靈根能夠修煉對於普通人來說就已經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了,但是凡事最怕對比。
而葉良辰就是李想對比的對象。
李想因為靈根不純粹隻能做外門弟子,而葉良辰是整個門派的天才,而他喜歡的扶蘭也被葉良辰搶了去。
長期的壓抑以及受到的不夠公平對待使得李想整個人越來越扭曲,他對於靈根也越來越敏感。
懷著這樣的心理他的路越走越歪,不斷地嘗試讓自己的靈根變得更加純粹,在一次東窗事發後被葉良辰發現。
當時的葉良辰不由分說便要除去李想這個禍害。
那時的李想看著隻能像個老鼠一樣活在見不得光的陰暗處,而葉良辰則是光鮮亮麗、人人稱讚的天之驕子,嫉妒的心越發膨脹了。
所以他計劃了這一切,誘騙葉良辰進圈套,然後挖了他的靈根。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天之驕子沒了靈根又會是什麼模樣。
果然不出他所料,葉良辰又怎麼樣?沒了靈根還不是像一條落水狗一樣趴在自己麵前搖尾乞憐。
看著這樣的葉良辰,李想呼出了一口氣,仿佛將自己這十年來所有的不甘和壓抑都吐了出來。
葉良辰自然是不甘、絕望以及怨恨的,他當然清楚靈根的重要性,可是他已經沒有再回修真界的可能了,可是扶蘭,扶蘭說不定還有救。
扶蘭隻是一個單靈根而且還不純粹,或許並沒有遭到毒手,他想到這兒眼中又燃起希望。
可是李想最見不得他這副模樣,他冷笑一聲,像看一個傻子一樣看著葉良辰。
“你看看這是誰?“
李想側過神露出了他身後的那道門。
光亮也因為他的動作而露了出來。
葉良辰眯著眼看著那個逆光走過來的人,隨著來人身影漸漸清晰,他赫然發現竟然是他的未婚妻——扶蘭!
葉良辰見到扶蘭後,嘴巴快過腦子:”阿蘭快跑,這個家夥就是挖靈根的幕後主使!“
葉良辰的話音剛落,周圍陷入了一片沉默,李想聽了更是捧腹哈哈大笑。
扶蘭臉上帶著悲傷,他看著趴在地上的葉良辰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從她的眼角劃過,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臉上隻有堅毅的神情。
”良辰!“
扶蘭隻是喚了一聲葉良辰的名字,再然後便隻是看著他沉默不語。
葉良辰看著扶蘭又看了看一旁還在癲狂的笑著的李想,他本來被鮮血沾染的眼角被淚水洇濕了。
見到這一幕他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他緊緊的盯著扶蘭,沙啞的嗓子仿佛拚盡了全力:”為什麼?為什麼......“
淚水已經模糊了他的雙眼,他甚至看不清此時扶蘭臉上的表情,隻是嘴中不斷地重複著為什麼。
這個曾經貴為天之驕子,溫潤如玉的男人第一次哭得這樣狼狽不堪。
或許是心中的愧疚又或許是別的什麼,扶蘭心裏的防線終於崩潰了,她彎著腰無聲的哭泣著。
淚水如決了堤一般,怎麼也止不住,她蹲下身子,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再然後便突然站起來,她雙目通紅瞪著葉良辰,和方才判若兩人:”為什麼?好一個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資質啊,我一個長老的女兒竟然是一個不純粹的單靈根,多麼可笑啊,那些人表麵尊敬我,實際上呢,說不定怎麼笑話我呢!“
扶蘭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台階,她似乎將所有的委屈都要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