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求求你,借我五十萬,不然安安會死的!他是你外孫啊,你救救他好不好?”
深秋,雨夜。
溫家別墅外,一個纖瘦的女人跪的筆直,冰冷的雨滴不停砸在她的身上。
溫家最高貴的大小姐,此刻卻如此卑微的跪在地上,將所有尊嚴都踐踏進塵埃裏。
“想讓我救那個野種,做夢!溫稚,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放棄那個野種回到溫家,否則......你就自生自滅吧!”
父親溫城冷漠的回答,讓溫稚的心也跟著這場寒意徹骨的秋雨一般,寒涼透了。
“姐姐,你就說一句軟話吧,爸爸已經給你機會了,那個孩子還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種,既然他要死了,那也是天意,你何必呢?”
這時,別墅裏走出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嬌柔的聲音體貼入微,可眼底卻閃過一絲怨毒。
她是溫稚的妹妹,溫心柔。
“溫心柔你住口,當初若不是你設計陷害,我怎麼可能......”溫稚雙眼含恨的看著溫心柔。
當初,若不是喝下了溫心柔遞給她的酒,她也不至於失去意識,和一個陌生男人......
可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冷冷打斷。
“溫稚!”溫城厲喝一聲,憤怒又失望,“到現在你還在冤枉心柔,我看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他放在手心裏捧大的掌上明珠,卻被一個野男人玷汙,還生下了野種,這簡直就是溫家的奇恥大辱!
“爸,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溫稚倔強的仰著頭,試圖挽回自己最後的尊嚴。
“我就是太慣著你了,才能讓你變成如今這副滿口謊話、毫不自愛的樣子,你要是有心柔十分之一的懂事,也不至於讓我這麼操心!”
“你若是執意要那個野種,就滾出溫家,從今往後,溫家隻有心柔一個大小姐!”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進了屋。
溫心柔聽著溫城的話,眼睛瞬間亮了。她走上前,居高臨下的對溫稚說道:
“姐姐,哦不,你現在已經不是溫家人了,隻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罷了。五十萬而已,爸爸不給你,我可以幫你啊。”
“你現在走出別墅區,應該會看到一輛車子。上了那輛車,別說五十萬,五百萬也有可能。”
“你什麼意思。”溫稚聲音極冷,她不相信溫心柔有這麼好心。
溫心柔的確沒這麼好,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方家三少爺,你應該知道,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雖然你是個破鞋,但好歹也是有經驗的。你知道,方少對待女人,一向大方。”
聽到方家三少爺幾個字,溫稚瞳孔驟然一縮。
她當然知道那是誰,方家的紈絝,不要臉的齷齪事就沒有他沒幹過的,隻要和他扯上關係,那就不要指望再有名聲這兩個字了。
溫心柔這是,要徹底毀了她......
可是她現在有別的選擇嗎?
她的寶貝安安還在醫院等著她,沒有五十萬換心臟的錢,安安真的會死......
溫稚緩緩站了起來,拖著麻木的雙腿走出別墅區,站在路邊,宛若行屍走肉。
等了將近十分鐘,終於看到一輛車子駛來。
天太黑,避免車上的人看不到她,她直接走到馬路中間,攔住了車子。
刺目的燈光照的她幾乎睜不開眼,也看不清車裏坐著的人。
她將所有力氣都用來攔車,還沒敲開車窗,身子就軟軟的倒在了冰冷的地麵......
黑色SUV的商務車內。
光線偏暗,西裝革履的男人低著頭,側臉輪廓隱陰翳晦暗。
直到駕駛座上的秘書開口,“邵總,老爺子情況危急,這女人明顯是碰瓷的,我們先走吧。”
邵湛庭淡淡抬眸,下一刻隻見那人曲起修長指骨,用偏冷的音質開口道:“老爺子後的心願,是看到我結婚成家,總不能讓他走的不安心。”
說完,推門下車,在司機震驚的目光中,將那個深夜攔車的女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