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也有些尷尬,兩人雖然是夫妻,但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他把合同放在門口的梳妝桌上,就要退出去。
“等等,這是什麼?”陳瀟瀟叫住了他。
“這是抵押合同,我拿回來了。”
“什麼?抵押合同?”陳瀟瀟也顧不上害羞,裹著被子小跑過來拿起了合同。
果然是昨晚看到的那份合同,一模一樣。
她是既驚喜又驚訝:“你是怎麼拿回來的?”
林墨此時在考慮,要不要跟陳瀟瀟攤牌自己的身份。
思考良久還是作罷,自己的婚姻不應該摻雜一點雜質。
“我有一些門道,這個你就不要問了。”
陳瀟瀟傻傻的盯著林墨,她突然覺得有些看不透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三年的男人。
那個憨厚老實冒著傻氣的林墨就像泡影一樣,在她腦海裏破滅,眼前這個林墨非常陌生!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回去睡覺了,對了,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媽,免得她不長記性。”
林墨被她盯得有些尷尬,轉身出去,門被輕輕帶上。
陳瀟瀟今晚注定又是個不眠夜。
一連兩天,催債的人了無音訊,緊張了兩天的吳蘭也鬆了口氣,看來趙辰是真幫自己解決了,不過為什麼合同沒有還回來呢?
這件事她沒有多想,對於她這個法盲來說,合同在她心裏沒多重要。
過了段日子,她是該打牌依舊打牌,兩千萬的事情很快被她拋之腦後。
這天,陳瀟瀟收到陳老太太八十大壽的邀請函。
並不是特意邀請他們一家,而是每個陳家人都有份。
對於這件事她十分重視,帶上林墨在外麵挑選壽禮。
“這次奶奶過大壽,你可得好好表現!”
自從上次林墨拿回合同之後,陳瀟瀟對他產生了改觀。
趁著這次大壽,她想讓林墨一改從前別人對他的印象。
玉石店裏,林墨看到一尊佛牌:“奶奶喜歡佛牌,就送她佛牌吧!”
但是兩人一看價格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準巴掌大小的佛牌竟然要五千多萬。
玉石店的老板是個羊胡子老頭兒,見店裏這對青年男女在佛牌麵前徘徊許久,他端著茶杯走上前去。
“兩位是看中這塊佛牌了吧?”
林墨和陳瀟瀟轉過視線看向羊胡子老頭。
“我是這家玉石店的老板,叫我老鄭就行。”自我介紹之後,他就開始介紹起這塊佛牌:“這塊佛牌本身沒什麼價值,就是一塊普通的和田玉,但雕刻他的人卻是玉石大師杜生,這是杜生大師出名前的第一件作品,可謂是有價無市。”
“那這麼說,這塊佛牌不賣咯?”林墨聽他說這麼多,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鄭點了點頭,他把這塊佛牌放在這裏除了收藏之外,更多的是炫耀。
有人出價上億他都沒賣,因為他不缺錢。
陳瀟瀟砸了砸舌,不明白為什麼一塊玉會賣出這麼高的價格:“就算要賣我們也買不起。”她看向了林墨:“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嗯!”
兩人剛要離開,老鄭卻突然喘了起來。
“藥,藥......”
他們轉過身時,看到老鄭漲紅了臉,捂著胸口,手裏的古董茶杯啪嚓一聲掉落在地,不知道摔碎了幾十萬。
林墨趕緊上前扶住了他。
“你怎麼了?”
老鄭嘴裏依然重複著:“藥......”
“林墨,快送醫院吧!”陳瀟瀟也非常著急。
很快,老鄭閉上了眼睛,雙腿一直癱倒在林墨的懷裏。
“來不及了!”林墨讓老鄭平躺在地上:“你去找找店裏有沒有治心臟病的藥?”
陳瀟瀟雖然不知道他要幹嘛,但還是在店裏翻箱倒櫃了起來。
林墨一眼就看出老鄭是心臟病犯了。
現在送醫院肯定來不及,好在藥王傳授他的醫學知識包羅萬象。
他解開老鄭的馬褂,在古董架子上找到一根細如銀針的發簪。
心腎相交氣化成,少陰氣化百脈通,津液上承咽喉潤,心主血脈腎水充,腎司二便陽之功。
這是藥王寶典裏描述心臟病的一篇。
這本無數人渴望的藥王寶典在林墨學會之時,被藥王當場燒掉。
對於師父這種敝帚自珍的做法,林墨一點都不讚同。
這種心臟病的急救辦法就是心包穿刺,而進行穿刺最有利的穴位就是屋翳穴,也就是左側第五肋間,心濁音界內側一兩厘米處。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拿發簪的原因,如果有銀針那就最好。
“林墨,沒有找到有治心臟病的藥。”
剛說完這句話,他就看到林墨用一根發簪紮進了老鄭的心臟。
這可把她嚇了一跳。
“你這是幹嘛?”
“急救!”林墨簡短的說了兩個字,紮屋翳穴分心不得,稍不注意就會鬧出人命。
隻見老鄭的皮膚上滲出學珠。
陳瀟瀟緊張的看著林墨的一舉一動,她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非常擔心。
過了幾分鐘,林墨把發簪抽了出來,已經滿頭是汗。
“林墨,老鄭怎麼樣了?怎麼還不醒來?”
林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想又不是立竿見影。
“等等吧,應該馬上醒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瀟瀟是焦急萬分:“我們還是把老鄭送醫院吧,我怕他出什麼事,我們會惹上什麼麻煩。”
“行吧,他也應該去醫院調理一下。”
陳瀟瀟火急火燎的打了一輛車,和林墨一起把老鄭送到醫院。
剛到醫院,聽說是心臟病突發,醫院立馬安排了手術室進行搶救。
但剛被推進手術室,老鄭卻悠悠醒轉過來。
進行一番檢查後,醫生拿著報告告知:“沒什麼大問題,你這心臟病還是早期,好好調理就可以恢複。”
但是老鄭聽完卻目瞪口呆:“醫生是不是搞錯了,所有醫院和名醫都說我這是晚期心臟病,沒幾年活頭了,在你這裏怎麼變早期呢?”
“這是檢查報告,你自己看!”醫生把檢查報告遞給了他。
上麵明明白白寫著心臟病初期。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