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就是......”杜雲溪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柳玥兒,好似在征詢她的意見一般。
“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張氏見她這般,更加擔心。
杜雲溪憋不住將錢二哥的事情又說了一通,張氏聽過後很是氣憤,“這個天殺的,居然跟別的姑娘好了。”
“娘,您就別氣了,如今也算是知曉他是什麼人,免得以後玥兒跟著他受苦。”杜雲溪又安撫一番義憤填膺地張氏。
“走去廟會,剛好祈願,願你們兩個事事順遂,早日覓得如意郎君。”
“娘,怎麼沒見憨憨?”杜雲溪瞧了一圈,也沒有見到蕭墨寒,便隨口問了一句。
“他上山了,去打獵了。”
杜雲溪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而她並沒有察覺到,不知不覺間,竟然關心起他的行蹤來。
三個人徒步去往寺廟,寺廟每年都會舉辦兩次廟會。而且這寺廟距離杜村並不算遠,也有不少京城人士前來。所謂男人最快意的事是什麼?金榜題名,富可敵國還可金屋藏嬌......
往日清靜的寺廟,隨著香客來來往往,僧人進進出出很是熱鬧,到處都彌漫著香火氣。
柳玥兒神情懨懨地跟著她們,一路上幾乎都被杜雲溪拉著走。
張氏去了正殿,杜雲溪和柳玥兒便到處閑逛起來,“玥兒開心一些,說不準你在這就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子呢。”
兩個人站在祈福樹前說著話,杜雲溪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覺得後腦一痛,轉身一瞧就見到掉在地上的荷包,拾了起來,摸了摸荷包,上乘的綢緞,“這是誰的荷包?”
“姑娘,對不住,這是我家公子的荷包。”一男子匆匆跑了過來,朝著她拱手賠禮。
“喏。”杜雲溪將荷包還他,善意提醒一句,“下次小心些,若是砸到那些柔弱不能自理的姑娘,怕是要惹到麻煩了。”
前來要荷包的男子衣著不凡,談吐極佳,而他口中所言的公子,定是人上人,若是遇到那些故意想要攀附的小家女子,定是要麻煩些。
“多謝姑娘。”明澤道了一聲謝,便朝著祈福樹另一側佇立的男子的走去。
杜雲溪順勢看了一眼,墨發玉冠,一身青竹錦袍,手執折扇,器宇不凡,看起來文質彬彬,溫儒爾雅。
杜雲溪不由得眼前一亮,難不成他就是玥兒的真命天子?
她又側目看了一眼身旁,猶如被霜打茄子一般的柳玥兒,無奈地歎了口氣。
若是靠她,怕是要錯過這段姻緣了。
她思來想去,就見那男子走過來。
杜雲溪注目他緩緩靠近,“公子可有事?”
“方才聽聞姑娘一席話,覺得甚是有理,這荷包既然同姑娘有緣,不妨送給姑娘當作賠禮。”何喻言麵帶溫潤地笑容,淡淡地說道。
杜雲溪對他稍作打量,隨即笑著婉拒,“多謝公子,這荷包就不必了,不妨事。方才的事情,也不必記掛在心上。”
“姑娘可是瞧不上在下的荷包?”
“自然沒有,隻是我同公子並不相識,貿然收公子的荷包實在不妥。”杜雲溪燦然一笑,再次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