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言而無信?”杜雲溪盯著他質問道。
“是伯母不讓我離開。”
“你......”杜雲溪一時無語,“你留下也可以,不過若是你膽敢做出任何傷害我爹娘的事情,我定和你拚命。”末了她又揮了揮粉拳“威脅”。
蕭墨寒忍著笑意應了一聲,“好。”
他在家裏很是勤快,一會做這個,一會做那個,又外出一趟名義上去狩獵,實際去見衛十一交代他一些事情。
“主子,有何吩咐?”
“找個得力機靈的去和杜雲溪商討買斷她手裏的所有書稿,不管是連載的還是新的書稿通通都買下來。”蕭墨寒目光清冷地看著他,淡淡地說道。
“是。”衛十一應了一聲。
“府裏有何動靜?”
“二公子近日在老爺跟前轉悠的勤快,嶽側妃也時不時向老爺提及您的事,都是一些煽風點火盡說一些您的不是,老爺已經派人找您回府,怕是要當麵興師問罪。”衛十一一邊說一邊留意蕭墨寒的神情。
蕭墨寒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負手而立,目光幽深,一時並未言語。
衛十一也不敢多言,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須臾間,他冷哼一聲,“好一個興師問罪,你繼續盯著府裏的動靜,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告知我。”
“是。”衛十一又應了一聲,蕭墨寒擺了擺手,便邁步離開,臨走前手裏多了兩隻野雞。
回到杜家後,蕭墨寒儼然又換了一副模樣,忙前忙後起來。
杜雲溪幾乎將自己關在屋裏一天,可腦袋卻混混沌沌什麼都沒寫出來。
晚飯時,杜雲溪瞧著一桌子菜也沒什麼胃口,草草吃了幾口。
“今日怎麼吃這麼少?多吃點。”張氏一邊說一邊給她夾了些菜。
杜雲溪不由得打個噴嚏吸了吸鼻子,蕭墨寒見她麵頰紅彤彤的,便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發燒了?臉蛋紅紅的。”
“還真是,是不是昨夜著涼感染風寒了?”張氏聽蕭墨寒這麼一說,也發現她的不對勁。
“沒事,應該是在屋裏悶一天悶的。”杜雲溪故作無謂地說道。
“要不請你鐘爺爺來看看?”張氏不放心地說道。
“你娘說的對,別再感染風寒嚴重了。”杜宇附和道。
“真沒事。”杜雲溪再三說自己無事,張氏和杜宇這才作罷。
夜半,杜雲溪渾渾噩噩地做起噩夢來,渾身發燙的厲害。
她猛地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她覺得喉嚨幹的很,便借著窗扉折射進來的稀薄月色起身下榻,想要倒一杯水。
然而剛一站起來便覺得一陣眩暈,整個人踉蹌一步跌倒在地,發出響聲,驚動到了耳明的蕭墨寒。
他忙衝進屋來,“溪兒妹妹。”剛一進來就見躺在地上的杜雲溪,幾個箭步上前將她扶起來,“你怎麼樣?”
“頭暈的厲害。”杜雲溪聲音微弱,她雖然跌倒在地,但並未暈過去。
蕭墨寒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又摸了摸她的額頭觸手滾燙,“你發燒了。”他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放在榻上。
“我去找大夫。”蕭墨寒說罷,便要匆匆離開卻被杜雲溪拽住衣袖,猛地一拉,他一個重心不穩,便朝著她撲倒過去。
二人鼻翼相碰,呼吸交錯,空氣一滯,一時之間誰都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