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杜雲溪漸漸覺得他喘氣聲粗重許多,“累了就放我下來。”
“不累。”
杜雲溪撇了撇嘴,也不管他,微風拂過她隱隱覺得寒意,不由得瑟縮一下身子,頭不知不覺間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蕭墨寒看著懷裏安靜的小女人,心底生出一抹異樣的情愫。
走了一會終於到家,他將她抱到屋裏去,剛一放下,杜雲溪便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問,“這是哪?”
“到家了。”
“謝謝。”杜雲溪發現自己在他懷裏睡著了,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囁嚅地說道。
蕭墨寒看了她一眼,順勢蹲了下來去解她的鞋襪。
杜雲溪一驚忙製止他,“你幹什麼?”
“我看看你的腳傷的如何?這個點也不敢去請大夫。”蕭墨寒解釋一句,摸了摸她的腳踝,隻是扭到腳了,休養幾日就會無礙。
他對這種跌打損傷的小毛病還是懂的。
“你居然還會醫?”
“不會,隻是一些跌打損傷的小毛病會看。”蕭墨寒說罷站起身來去往廚房,“我幫你燒水,你需要沐浴。”
杜雲溪看自己泥濘地模樣,便沒有製止他。
蕭墨寒去廚房準備熱水時,衛十一突然出現,“主子,都處理幹淨了。”
“好,知道了。”蕭墨寒點了一下頭,便聽到秀屋有悉悉索索地聲音,“你趕緊先走。”
衛十一從暗處消失,張氏披著衣服到廚房來,“憨憨啊,你怎麼還沒睡啊?你這身上的泥土怎麼回事啊?”
“這......”蕭墨寒一時麵露為難地神情。
“你說,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溪兒那丫頭欺負你了?”張氏一副要替他鳴不平地模樣。
“沒有,是溪兒妹妹......”蕭墨寒剛要說,就聽到杜雲溪的聲音傳來,她一瘸一拐地走來站在廚房門口,“娘。”
“哎呀,你這是怎麼弄的?”張氏見杜雲溪一身狼狽地模樣,關切地問道。
三個人說話的聲音,也將杜宇吵醒,“怎麼了這是?”
杜雲溪將事情來龍去脈解釋一番,但並未說如果蕭墨寒去的不及時,她小命就要交代的事情。
“也沒什麼事,就是他們抓錯人了。”杜雲溪笑嘻嘻地說道,為了不讓他們二老擔憂。
“真的?你沒騙爹娘?你這腳一瘸一拐地是什麼回事?”
“回來的路上絆到石頭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憨憨這身上又是怎麼弄的?”
“他送我回來,自然身上就沾到了。”
杜宇和張氏徹底弄清楚來龍去脈,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時杜宇很是氣憤,“這個天殺的,居然敢明目張膽的擄走我女兒。”
“伯父您不要擔心,相信這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張家已經身敗名裂,不會在出現再京城了,也不會再找溪兒妹妹的麻煩了。”蕭墨寒麵帶微笑地說道。
杜雲溪瞧著他總覺得他說這些時,周身隱隱散發寒意,讓她感覺到危險。
這個男人不一般,看來還是得盡早讓他離開。
“那就好。”
“爹,娘,沒什麼事,您二老回屋繼續睡吧。”杜雲溪連哄帶拉的將他們二老拉進主屋。
蕭墨寒這邊給她準備熱水。
杜雲溪見他們回屋後,又去廚房,“今日太晚了,明日你自行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