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溪忙活了幾天,終於將和王掌櫃約好的書稿完成了,又換了那身白衣書生的衣服,喬裝打扮進城了。
“王掌櫃,這次我可沒拖稿,你可不能......”她揣著一遝寫滿字的紙進了書鋪,瞧見王掌櫃在後院裏跟一個腰間掛著長劍的男人說話,看見她來,那男人匆匆看了她一眼,竟然轉身從後門離開了。
她滿臉的莫名,想要看清楚那人的臉時,便被王掌櫃擋住了視線。
王掌櫃不著痕跡地往後院看了一眼,笑著搶來她手裏的紙張,“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快來給我看看,這後麵寫了什麼故事。”
杜雲溪這才回過神,跟他討論起正事來。
待談到新書的印刷問題時,王掌櫃麵有難色,“雲書生,實不相瞞,之前的那些書實在是太火了,又加印了好多,印刷那邊的工人忙不過來,這批新的書稿得往後麵排了。”
杜雲溪也明白最近出了幾檔子事,百曉生的書一下子火了,已經到了供不應求的程度,一旦後麵一期出來了,前麵已經印出來的便不好賣了。
“行,反正營銷方麵的事一向都是由你們負責的,我隻要寫就行了,你看著辦吧。”
王掌櫃一雙精明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暗芒,客客氣氣地將杜雲溪送走,一轉臉又火急火燎地趕回後院。
後門口,手持長劍的男人去而複返,接過王掌櫃手裏的書稿,低語了幾句,轉身消失在後院之中。
片刻之後,小杜村後的山上,一遝爬滿張牙舞爪的字跡的書稿交到了蕭寒墨的手裏。
蕭寒墨翻看著上麵的內容,挺立的劍眉微微蹙起,突然冷不丁地問道:“最近晉王府裏有何動靜?”
衛十一點點頭,拱手作答:“主子消失數日,二公子早已按捺不住,暗中去影閣花了大價錢買了殺手追殺您,嶽側妃拿出了一封信,跟王爺說您與她的貼身侍女私奔,王爺很生氣,還揚言不許您回晉王府。”
“果然......”蕭寒墨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事情果然又和百曉生的小說對上了,但這次他分明已經將杜雲溪盯得死死的,她又是從何得知晉王府最近的事的?
難道,杜雲溪之前在自己麵前跟個傻子似的,都是裝的?
想到此,蕭寒墨的心裏憋著一股鬱氣,說不上是因為什麼,卻讓他整個人都有種說不上來的煩躁。
“今夜帶上人手前去杜家,將那個女人擄來,好好問問她到底是何人!”
“是。”
蕭寒墨冷哼一聲,提著地上的兩隻野雞,轉身消失在樹林之中。
因為某人心情不好,山上的一頭野豬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淩虐,等蕭寒墨扛著野豬回杜家小院的時候,便看見那個惹了他不開心的女人正捧著小兔子蹲在張氏的身後,偷著她剁碎的豬草。
“嘭!”
野豬落地的聲音驚得杜雲溪手一顫,差點把懷裏的兔子給扔了,看到地上的野豬,滿臉好奇地跑了過來。
“憨憨你可以啊,竟然連野豬都能獵到,真是厲害!”
杜雲溪衝他豎了豎大拇指,蕭寒墨抬了抬下巴,看著她晶亮的眼睛心情好了幾分,可一想到剛剛看到的書稿,轉頭接過張氏遞來的殺豬刀,一刀捅在了豬脖子上。
杜雲溪立馬躲在張氏的身後瑟瑟發抖。
她果然沒看錯,這男人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