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溪和顧若薇對視一眼。
靳遠是他們圈子裏出了名的海王,要是將顧綿喜介紹給他,他一定會經曆顧綿喜玩完再拋棄的!
她將顧綿喜往靳遠的跟前推。
“她叫顧綿喜,是我二姐。”
想想顧綿喜將來的慘狀,顧若薇忍不住雀躍,甚至連最討厭的稱呼都叫了。
顧綿喜頗有點意外,不過她很快就明白顧若薇在打什麼主意。
靳遠,前世柏一亭最好的朋友,京江靳家的二少爺。
前世她在野雞報紙上看過一則新聞,說靳遠身邊的女人多如牛毛,這就是個見到漂亮女人走不動路的家夥,非得給弄到身邊才會罷手的玩意兒。
跟柏一亭一丘之貉!
顧綿喜對他沒好印象。
她含蓄的點了點頭,沒說話。
靳遠看著顧綿喜,眼睛都不會轉:“是你家的姐妹,以前你們怎麼沒帶出來過?”
“她一直都住在鄉下。”
顧若溪的眼睛霧蒙蒙的,很無辜:“聽說鄉下日子很苦的,綿喜特別可憐!”
顧綿喜想笑。
這就是她的好姐妹,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自己的溫柔善良,扮演著有愛心的小天使。同時,不動聲色的宣揚她的寒酸和悲慘,給大家提供談資。
當然,這話落在靳遠的耳朵裏,他聽出來別的意思。
鄉下長大,顧家一定不重視;沒見過世麵,相當好騙!
送上門的美餐呀......
靳遠笑得更殷勤:“嘻嘻,你們每次都來這裏,都沒什麼新鮮感了,這樣吧,一亭陪你們先去燒烤那邊,我帶綿喜妹妹四處逛逛?”
柏一亭在聽到顧綿喜的名字,眼神微微一變。
靳遠招呼著顧綿喜時,他在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顧綿喜。
哪怕是他見慣了漂亮女孩,看著那雙幹淨的眼睛,還是覺得心口一跳。
隻是,這女孩的氣質未免太過拘謹小氣了一些,上不得台麵。
完全比不上若溪落落大方,讓人賞心悅目!
他的目光轉到顧若溪身上,眼中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他的妻子就該是這樣漂亮懂事的人,才襯托得起他柏家少爺的身份!
因此,他明知道靳遠那話什麼意思,還是點頭同意了。
“靳遠,不要走太遠!”
顧若溪也笑著說:“綿喜膽子小,你別嚇著了她。”
她說著又轉頭,積極鼓勵顧綿喜跟靳遠去。
她和柏一亭情意綿綿的樣子讓顧綿喜倒足了胃口,索性答應下來。
“放心,我最擅長照顧女孩子了。”
靳遠拍著胸脯保證。
柏一亭帶著顧若溪和顧若薇上了跑車,揚長而去。
顧若薇上車時,悄悄比了個耶的手勢。
顧綿喜抿唇,且讓她再高興一小會兒!
幾人走後,靳遠迫不及待的開始帶著顧綿喜散步。
不得不說,靳遠的確有招女孩子喜歡的資本。他陽光帥氣,談吐有趣,又刻意對她柔聲細語,如果顧綿喜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鄉下丫頭,多半會被他撩撥得心花怒放。
可惜,顧綿喜對這個莊園的每一個地方都很熟悉,完全提不起興趣來聽他說話。
兩人又轉了一個彎後,顧綿喜停下腳步:“抱歉,我想離開一下。”
旁邊剛好有洗手間。
靳遠秒懂。
他笑著伸手去拿顧綿喜的包:“包給我,你安心去!”
“不行......”顧綿喜搖頭。
她包裏還帶了不少東西呢,哪能隨便交給陌生人,而且這人跟柏一亭他們還是一夥的。
靳遠立即想到女孩特殊的那幾天,他了然,沒再強求。
顧綿喜進了洗手間裏。
剛進去,電話就響起來了。
“一千萬打到你上次的賬戶嗎?”
陸是衡仿佛帶著笑:“分析結果我已經收到了,我很滿意。”
“不,不用打到那張卡上,我另外給你一個賬戶。”
顧綿喜連忙報了一串數字。
那邊傳來沙沙的寫字聲。
陸是衡沒掛電話,他在跟秘書說話:“轉兩千萬過去。”
她吃了一驚。
不是說好一千萬的嗎?
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緊接著陸是衡說:“第二份資料這就給你送過去,送到你家別墅嗎?”
完全沒給商量的餘地!
顧綿喜感覺自己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她心裏湧起一陣憤怒,陸是衡居然說話不算話,不是說好她做完視頻分析,恩怨一筆勾銷嗎?
她咬牙:“陸先生,我沒答應要繼續調查......”
“是啊,現在我是在跟你做買賣!”
電話的另一邊,陸是衡無聲的抿唇。
他幾乎能想象女孩子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惡趣味一般的補充:“隻不過,這個買賣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陸先生,別太過分了!”
顧綿喜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一些。
陸是衡很疑惑:“我跟顧先生也算認識,或者......我該讓他知道,他有一個能自由黑入網絡係統的、了不得的女兒?”
“......”
顧綿喜頓時氣結。
一股挫敗感油然升起。
陸是衡這個混蛋,他簡直是操縱人心的高手。他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自己在顧家故意隱瞞實力的?
卑鄙小人!
她呼吸了幾口氣,不甘不願的說:“我今天不在家,我在博世莊園。”
“好。”
陸是衡輕笑一聲,掛斷了電話。
顧綿喜簡直恨不能砸了手機,她惡狠狠的將手機塞入包裏,仿佛那是陸是衡的腦袋瓜......
從洗手間出來,顧綿喜的臉色臭臭的。
靳遠還等在門口,她沒了跟他周旋的耐心,直接說累了,要去找顧若溪她們。
魚兒還沒上鉤就想跑?
那可不行!
靳遠嘴上答應著,腳步不停,卻帶著她往相反方向走。
“這不是去花園的路。”顧綿喜站住腳步,她盯著靳遠:“靳少,我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她的眼睛清澈,語調很軟,勾得人心癢。
“這邊近一些。”
靳遠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上前兩步,自然而然的攬住了顧綿喜的腰肢:“我對這裏很熟的!”
陌生人突然的碰觸,讓顧綿喜猛地一縮,掙脫開去。
靳遠無辜的看著她:“怎麼了?你不信我嗎?”
好無恥!
占人便宜還裝可憐,不愧是顧若溪柏一亭的朋友,果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顧綿喜心頭火起。
“靳少,風流是風流,下流是下流,你分得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