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月正在思回想這些事情,忽然,屋子外麵傳來敲門聲。
“誰呀?”
狗蛋兒季明磊的聲音傳來,“是我!”
張小月有些警惕的道,“季明磊,你有啥事?”
季明磊道,“後院有井,你要用水就去打。”
張小月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隔著門對季明磊道了謝。
是了,今年大旱,整個縣城都缺水,之前在家裏,一家子人用一盆水洗臉是經常事兒。
後院有井倒是方便了。
季明磊雙手插兜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開門的打算,翻了個白眼,轉身趿拉著拖鞋走了。
還真特麼以為老子是流氓啊?!
張小月做好了清潔,這才推開房門,朝著外間走去。
她出來的時候就帶了一個小小的包袱和自己的私房錢,被套和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好在現在是夏天,她隻需要買一個褥子,再買一個被套殼子就行了。
結果她剛剛打開房門,沒走多遠,迎麵碰見了季明磊。
“哎!”
張小月看向他,道,“有事嗎?”
那樣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盯著他,他感覺心跳加快,臉發燙,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咋長的,跟黑葡萄粒兒似的。
結果她剛剛打開房門,沒走多遠,迎麵碰見了季明磊。
“哎!”
張小月看向他,道,“有事嗎?”
那樣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盯著他,他感覺心跳加快,心尖兒癢癢的,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咋長的,跟黑葡萄粒兒似的。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不由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哎,月兒啊,你現在可是我的人了,我還不能叫你不成?”
張小月聽得又羞又惱,這家夥果然是個二流子。
“狗蛋兒,你說啥呢?誰是你的人?你有膽再說一遍?”
狗蛋兒看著她雙目瞪過來,一副持豔行凶的模樣,他立即慫了。
“啊!口誤,口誤!我說你現在是租我房的人了!”,他頓了一下,道,“我家裏有一些沒用的舊褥子,都是我父母留下的,你要是不嫌棄,可以先拿去用。”
季明磊的父母死得早,聽說在以前,是資本家,因在抗日戰爭時期,曾經援助過國家,曾對國家捐獻了大量的藥材,食物,衣服之類的物資。
前幾年的時候,便隻被沒收了家產,季明磊一家子分到了這套茅草房的小院,一家子性命倒是無憂,隻是日子到底艱難了。
而由於季明磊的父母早年經商的時候,吃了不少的苦頭,在缺少了優越生活的養護以後,季明磊父母的身體,很快就衰敗了下來,並得了急病,很快一命嗚呼。
季明磊家父母去世的時候,季明磊的年齡還小呢,街坊鄰居看不過去的,都給送點吃食。
那年月,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不過善良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有的。
季明磊也因此順利長大了。
張小月聽過後世的那個案件,是知道這樁過往的此時,聽見季明磊這麼說,她倒是沒有什麼嫌棄的。
畢竟,在沒有找到新工作以前,她手裏的錢,那是真的花一分少一分啊。
當然,她也不願意占人家的便宜。
當即,她道,“有舊的褥子嗎?那我看看吧,如果價格合適,我就買了。”
季明磊頓了頓,道,“都是沒用的東西,你看著能用就拿去用唄。”
張小月哪裏會占他的便宜?
當即道,“如果不收錢,那我就不要了。”
“喂,喂,別走啊,你看咱兩都同住一個院子了,我的東西你隨便用唄。”
“你說啥呢?”
“我說,你要不嫌棄,就拿走。要嫌棄,我丟了賣破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