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就是那個小子,先前說他罵您都是咱們趙家的榮幸,您說他是不是在自尋死路......”
趙益自顧自的說道,壓根兒沒有看到兩位家主的神情,一直到柳長風顫抖著拉了他胳膊一下,他才回過味兒來。
看到趙宗恒恨不能殺了他的樣子,他滿頭霧水,這是怎麼回事!?
啪!
趙宗恒恨鐵不成鋼,抬手便朝著趙益臉上怒扇了一巴掌。
柳長風不甘落後,由於常年習武,他徑直踢出一腳,巨大的力道,把柳長風踢進了不遠處的噴泉池裏。
眾人全都愣了。
這是什麼情況?
林雨薇和康瑤都傻眼了。
趙益後槽牙都被扇掉了幾顆,他捂著臉委屈道:“我為趙家出力,怎麼伯伯還要懲罰我?”
柳長風狼狽不堪從噴泉池裏爬出來,宛如落湯雞般,他看出了事情好像不對,沒再像趙益那般爭辯。
趙宗恒氣的血壓飆了上來,來到趙益跟前,抬起手來,勢大力沉的巴掌不斷落在他臉上,最後趙益變成了一隻豬頭。
“從即刻起,滾出江城,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你們全家,都給我滾!”
趙宗恒歇斯底裏的怒吼,狀若瘋狂。
“什......什麼!?”趙益麵色劇變。
柳元洲也瞪眼,看向柳長風,“卸掉柳家所有職務,滾出集團,滾出家族。”
趙益和柳長風麵麵相覷,一個豬頭一個落湯雞,跟先前囂張跋扈的樣子大相徑庭。
而林雨薇和康瑤,看到自己的男人失了勢,看出苗頭不對,怕牽連道自己,早趁亂偷偷的跑了。
“我想知道原因。”趙益保持著最後的倔強,柳長風也想知道到底為什麼,總不能稀裏糊塗就瞬間失去了一切吧?
兩人身為旁係,為了今天的位置,摸爬滾打多年,付出無數心血,兩位家主一句話就徹底抹殺了。
如果不給個交代,他們心中不服。
趙宗恒平息了下心中火氣,“那位,江城戰區總指揮,齊昆侖,而你們口中找死的青年楚觀瀾,正是跟他生死之交的朋友! ”
“現在,知道原因了麼!”
什麼!
趙益和柳長風兩人如遭雷擊,齊昆侖在江城可謂是隻手遮天的存在,他們隻能仰望,而身為他的朋友......
誰敢惹啊?
他們偏偏撞在了這塊鋼板上!
兩人心中悔恨萬千,但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隻能帶著無比的驚恐,匆忙的離開攬星樓。
在他們兩人走後,兩位家主這才轉過身來,對著觀景台深深作揖,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楚觀瀾看了一眼,轉身走進了包廂。
齊昆侖這時上前幾步,俯瞰著他們,剛毅的臉上神色漠然, “滾。”
“是,是。”
趙宗恒和柳元洲,搗頭如蒜,如同喪家之犬般逃也似的離開了。
回到包廂,蘇毓剛好去衛生間了。
楚觀瀾端坐在位子上,打量著齊昆侖。
齊昆侖被他這麼一打量,頓時渾身一顫,身高一米九的鐵血軍人,竟是羞愧難當的低下頭。
而如果江城其他大人物在,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被驚掉下巴。
向來猶如過獎猛龍般的齊昆侖,竟露出了如此慫的姿態。
“嗯,看來你還有點羞恥之心。”
“身為戰區總指揮,不在其位謀其政,反倒在這裏杯光壺影,成何體統?”
“連自己都管不好,怎麼管你的兵?這總指揮的位子,你要是覺得坐煩了,坐膩了,那就換別人來。”
一番話,從楚觀瀾口中雲淡風輕的說出來,齊昆侖那叫一個心驚肉跳,他嘴角抽搐了幾下,挺直了腰板。
“天王,屬下知錯。”
楚觀瀾道:“回去,把自己違反的軍規抄寫一萬遍。”
“是!”
齊昆侖行了一個標準禮後,轉身大步離去。
“不過,江城戰區你管理的不錯,那就再獎勵你抄寫五千遍。”
聽著身後的聲音,齊昆侖身子一個趔趄,呲牙咧嘴的敬了一個禮,低聲喃喃:“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真酸爽啊。”
包廂中,楚觀瀾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懲罰是小,警醒是大。
他並非刻意針對齊昆侖,隻要他是天王的時候,就一定雷厲風行。
哪怕是和他曾經在戰場上摸爬滾打,有著真正生死之交的齊昆侖,也不能例外。
楚觀瀾對親近的人最狠,這一點,所有的兵都知道。
而別看齊昆侖這麼淒慘,但全軍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他......
“哎?你朋友走啦?”
蘇毓從衛生間回來,看到齊昆侖已經走了,不禁滿臉遺憾,“我都還沒有對他道謝呢,多虧了人家幫我們解圍。”
楚觀瀾笑了笑:“沒關係,我跟他之間不必客氣,攬星樓他幫我們包了,你現在可以讓其他同學來吃飯了。”
他倆來的早,剛才除了趙益等人,別人都還沒來,在蘇毓的張羅下,其餘同學都趕了過來。
在得知蘇毓將整個酒樓都包下來的時候,來聚會的二十多個同學,紛紛震驚的無以複加。
“蘇毓你行啊,能包下攬星樓,這很明顯混大發了!”
“以後就跟你混了,上學的時候咱倆還同桌過呢。”
“猴子你行了,隔著一個人,那也叫同桌啊,我跟人家蘇毓是前後桌,幼兒園還借給她一塊蘋果味兒的橡皮呢!”
“幼兒園的事兒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我小學的時候,還幫蘇毓打過一次水呢!”
......
同學聚會上,蘇毓顯然成了最為耀眼的存在,而她不經意間露出來的保時捷卡曼鑰匙,更是引起陣陣尖叫。
蘇毓過了一把女主角的癮,心中舒暢極致,臉上的笑容連收都收不回來。
隻不過,所有人都將她身旁的男人忽略了,對此楚觀瀾並不在意。
在聚會臨散前,來的同學都加了蘇毓的微信,那爭前恐後的勁兒,像極了超市哄搶貨物的大媽,看的楚觀瀾一陣唏噓。
這可真是富在深山有遠親啊。
回去路上,蘇毓滿麵紅光,由於她喝了點酒,楚觀瀾便為她當起了司機。
“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啊?”
楚觀瀾笑而不語,心中一動,將平安扣拿了出來,遞給蘇毓問道:“你認識這個平安扣麼?”
蘇毓眼神mi離的拿過來,吊在眼前看著晃來晃去的平安扣,頭一歪,竟然睡了過去。
楚觀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