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盒子染了斑駁血跡,景南弦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狹長的眸子看著那件為她準備的禮服。
原本此刻,她應該穿上這件禮服,站在他麵前,對他巧笑嫣然。
“顏顏......為什麼要逃?”
末了,男人唇角勾起冷肆的弧度,逃,能逃去哪兒?
她的歸宿,隻能是他!
......
翌日,荼顏正式開始了假期的義工活動。
因為她的專業是繪畫,便擔任起了孩子們的美術老師。
看著孩子們認真求知的目光,荼顏心裏暖暖的。
他們隻是缺少一個機會,如果能有好一點的條件,或許他們能成為出色的畫家與設計師。
在這裏,她要毫無保留的把所會的都教給他們。
“老師,是這樣畫嗎?”
一個小女孩笑著問她,眼睛彎彎的,仿如新月。
荼顏蹲下身子,握著女孩的手,一筆一筆帶著她勾畫線條,很快,一隻小蝴蝶躍然紙上。
“老師你好厲害啊!”
小女孩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問她:“我以後也能和老師一樣嗎?”
“當然可以。”
荼顏摸摸她的小腦袋,認真地告訴她:“隻要有夢想,並且為之努力,一定能夠實現。”
午間休息,荼顏在校舍的院落裏坐著,看著孩子們在玩遊戲,院子裏充滿歡聲笑語。
孩子們是那般的朝氣蓬勃,這讓她不禁想起前世失去的那個孩子。
如果當時孩子保住了,那該多好。
前世,知道自己懷孕的荼顏,開心了好久。
拿著報告單從醫院出來,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在想,如果景南弦知道這個消息,會是什麼反應。
他會喜歡孩子嗎?
後來,她滿心期待的回到家,而景南弦並不在。
她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等他回家。
可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她都睡著了,他還是沒回來。
直到夜裏,景南弦才晚歸。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強打起精神,對他笑了笑,“南弦,你終於回來了......”
然而她的笑臉相迎,換來的隻是男人冷漠以對。
他看了她一眼,轉身上樓。
他對她,從沒有過半分溫柔和耐心。
荼顏有一絲受傷,咬住下唇,手掌覆上小腹。
她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懷孕的事,之前被這個喜訊衝昏了頭腦,卻忘了她這個人,對於景南弦而言,什麼都不是。
片刻後,男人下樓來,荼顏深吸一口氣,鼓秋勇氣說道:“南弦,有件事要告訴你,我......”
景南弦卻不等她把話說完,眉頭皺起,語氣不耐:“我對你的事沒興趣。”
他內心煩躁不已,就不該在出差之前回來。
看到眼前這個女人,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男人扯了扯領帶,轉身朝大門走去。
荼顏跟上,緊緊拽住他的衣袖,眼中多了幾分哀求。
“你先別走,這件事很重要,我懷......”
“趕時間,沒空聽你說。”
景南弦蹙眉,冷漠的甩開了糾纏的女人,那力道不輕不重,可是卻讓荼顏腳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
當即,疼痛襲來,讓她低叫出聲。
而他,聽到了她的聲音,卻置之不理,頭也不回的離去。
後來......暗紅的血,染了地板,她在疼痛中,幾乎死去。
荼顏的思緒從前世的回憶中抽離出來,不知不覺眼睛已經紅了,有了幾分濕潤。
說到底......是她和那個孩子沒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