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呸的一聲吐了口水。
心道大晚上的不在屋裏頭待著,反倒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躲在這,不是偷東西還能是什麼?
陳瑤一見她那作態就知道這個女人認準了要誣陷她。
果然,黑寡婦嗵的一聲扔了枇杷,砸在陳瑤麵前,“嗬,我不信今天就治不了你的了!”
雙手叉腰,氣沉丹田,黑寡婦深吸一口氣,突然朝四周放聲大喊道,“來人啊,抓賊啊!快來人啊!秦家的傻媳婦又偷東西了啊!”
不知為何,久久沒人回應。
詭異的安靜中,陳瑤背起那筐泥,淡淡的瞥了黑寡婦一眼,“李大姐,如果連這點泥都算偷,你今早在我們家院牆上拿了苞穀算什麼?”
黑寡婦臉上一熱,心虛的尖聲反駁,“你!我那是撿的,你才是偷。”
陳瑤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黑寡婦目光閃躲不敢看她,又覺得自己被人嘲諷了,氣急了瘋子似的就朝人撲去。
陳瑤早有防備,哪能讓她得逞,側身一閃,伴隨一聲慘叫,黑寡婦結結實實的摔在了泥田裏頭。
直到陳瑤再回秦家,村子裏頭也無人注意到剛才的動靜。
倒是秦母從窗口瞥見陳瑤,驚詫的望著她背的泥,“誒,瑤瑤背了筐泥回來是要做什麼?”
陳瑤露齒一笑,“天冷了,想給娘做個熱炕頭。”
秦母驀地眼眶一紅,隔著窗抹了把眼淚,“唉,是我們秦家對不起你啊......”
秦家窮,到底是配不上這麼好看的姑娘。秦母心裏頭總覺得虧欠了陳瑤什麼。如此一想,眼淚更是落得厲害。
陳瑤隻得放下背上的泥好聲安慰道,“娘你說什麼,既然我是嫁給了秦家就是秦家的人,您放心好了,秦家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秦母哽咽幾聲,聽她這麼說才好受了些。
安撫完秦母,陳瑤又讓秦沉幫著連夜把炕床做了出來,這天愈來愈冷,她是真怕秦母凍出個病來。
對於她來說,秦母就像她親生母親一樣,陳瑤打心眼裏希望秦母能好。
除了希望秦母好,還有......秦沉。
陳瑤餘光掃過正在悶聲幹活的男人,眸子裏難掩喜歡。
第二天一大早,連夜趕完炕床的秦家還是沒得安寧。
“開門!秦家的都快出來!怎麼做了壞事心虛了?不敢出來見人了?”
一大堆事鬧哄哄的聚在秦家門口,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夜裏的黑寡婦。
陳瑤跟著秦家母子倆聞聲出來,一見這架勢,腦瓜子都開始疼了。
村裏人沒什麼不好,就是愛瞎湊熱鬧,黑寡婦隨意一吆喝捉賊,跟著來的人就得有十七八個。
陳瑤與秦母對視一眼,眼裏閃過內疚。
到底是她惹出的麻煩,但卻連累秦家人一起跟著她受過。
秦母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沉下臉看向院子裏的人,最終把目光鎖向黑寡婦,“李香!你整日裏沒事做閑出病來了吧?”
平素溫和的秦母這一罵,硬是給黑寡婦罵懵了。
黑寡婦呆呆的盯著秦母,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梗著脖子諷刺道,“喲,強盜出來了。”
秦母臉色更沉,“黑家的,你這又是在鬧哪門子?非得把我們秦家拆了才安心嗎?還有我們秦家沒有賊,你安的什麼心到處胡說八道。”
村民一聽,也覺得黑寡婦小題大做了,三番兩次到秦家來鬧,誰知道她安的是什麼壞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