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得突然,即將落下的刹那,寧陽本能地想要出手抵禦。
可想到對方是自己的妹妹,他又生生將自己的這種戰鬥本能抑製住,挨下了這一掌。
“媽,大哥,二哥,你們怎麼來了?”望著屋中眾人,沈連英滿臉疑惑。
“你還有臉問我們,怎麼不問問你家這撿來的畜生,他哪來的狗膽,敢去張家的訂婚宴上鬧事?!”
“鬧事就算了,這畜生還打傷了張公子,今天早上,張家的人找過來興師問罪,要我們必須給個交代,否則,就徹底搞垮我們寧氏!你自己說說,這事怎麼解決?”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斷數落著寧陽的罪行。
“剛剛回來,就給我們惹出這麼大的亂子,要是寧家真的垮台了,你這野種不得好死!”
大伯寧雲峰氣憤難當,猛地一掌落在茶幾上,險些將茶幾拍碎。
身為寧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他自然不願看到寧氏集團出任何的事,這可是他未來的產業。
“寧陽啊寧陽,你太讓我失望了,本以為,這七年時間,會讓你冷靜,沒想到,你還是這麼頑劣,做事不計後果!”
人群中,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聲音的主人,正是如今的寧家家主,寧老太。
寧老太一臉厭惡,神情冷漠地說道:“都說人的劣根性可以改變,可我看,你的劣根性,再關五十年大牢也改變不了!”
“張家已經發話了,我要你立即登門張家,任由他們處置!哪怕他們要殺了你,你也不能反抗,不能讓寧家這麼多年的積累,全都毀在你這樣一個野種的身上!”寧老太不容反駁,擲地有聲地說著。
望著麵前這一眾所謂親戚,寧陽內心冰涼。
“媽,不能這樣,不能讓小陽去張家,以張家的手段,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小陽的!”
這種時候。唯有作為母親的沈連英,會第一時間擋在寧陽麵前,替他說話。
“你給我讓開!我們寧家之所以落到如今的地步,全都拜這個野種所賜,你還有臉替他說話!”
寧老太怒目圓瞪,揚起巴掌,狠狠扇向沈連英。
這一刹,寧陽眸光微凝,身影閃爍,替沈連英擋下了這一巴掌。
“野種,你做什麼?”
“你個畜生瘋了嗎?連奶奶都敢打!”
寧陽僅是擋下寧老太扇來的巴掌,卻被在場的寧家眾人說成是對寧老太動手。
這般的顛倒黑白,注意證明這些親戚對於寧陽,早已是恨之入骨。
“諸位放心,我寧陽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拖累寧家!”收回手,寧陽做出承諾。
“解決?那你倒是去啊!現在就去張家!把這件事給我徹底解決!”寧雲峰指著寧陽吼道。
“我有我的方法,不需要你們插手。”寧陽道。
“你有個屁的方法,我看你就是想逃避!”
寧老太冷哼一聲,深邃的眸光中閃過一抹狡黠:“這樣吧,我給你們一次機會。”
“這次穹頂集團入駐城中村的事,想必你們也清楚,隻要你們幫寧氏弄到這次入駐的名額,到時候,我就可以利用這個名額和張家做交易,讓他們放過我們。”
一聽這話,沈連英就明白,寧老太是在故意刁難。
“媽,城中村的入駐名額就連張家都沒有,我們怎麼可能弄到?”
“弄不到?那你們一家就等著被我逐出家譜吧!”
撂下這樣一句話後,寧老太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等眾人離開,一直沉默的寧雪,終於是又一次的爆發。
“都怪你!寧陽!現在我們全家都要被奶奶趕出家族了!”
“雪兒,你也少說兩句,他畢竟是你哥。”沈連英製止了寧雪想要打人的衝動。
“媽,咱們一家人都要被他給害死了,你還在幫他說話?”寧雪不解,眼淚再次湧出。
沈連英無奈歎息,心疼地替寧雪拭去眼角的淚痕。
“雪兒,別哭,有什麼事好好說,你先告訴媽,張家的人早上真的去公司了?”
“當然!否則奶奶也不會找到理由,把這種苦差事丟給我們。”
“理由?什麼意思?”沈連英察覺到話裏的不對。
“張家的人根本沒說要搞垮寧氏,他隻是讓我們賠償十萬塊的醫藥費。”
“那些話,是奶奶故意說給我們聽的,為的隻是要將我們一家趕出去!”
“什麼!”沈連英頓時明白了過來。
原來寧老太從開始就沒打算自己拿下這個名額,所以才把任務丟給自己,隻要失敗,就有理由將自己一家人趕出去。
而這一切的代價,僅僅隻是十萬塊!
明白了這一道理,沈連英苦澀一笑:“這......也不是沒有機會,隻要咱們弄到名額......”
“媽,別做夢了,你覺得可能嗎?就連張家這樣杭城頂尖的世家都得不到的名額,咱們有可能弄到嗎?”
“放心吧,媽,雪兒,這個名額,我肯定幫你們弄到。”一旁的寧陽說道。
寧雪斜睨了他一眼,冷眼厲喝:“寧陽,你能不能給我閉嘴!不說話會死嗎?”
沈連英歎了口氣:“小陽,你先回房休息吧,這次的事,你幫不上忙。”
“嗯。”寧陽不再多言,回屋後,便將消息發送給沐菡。
客廳裏,沈連英琢磨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雪兒!還有錢峰啊,錢家和穹頂集團不是達成了深度合作,錢峰也答應你,說幫你問問名額的事,他給你回信沒有?”
經沈連英這麼提醒,寧雪同樣想到了昨晚錢峰的保證,眼前一亮。
“還沒,我打電話問問。”她拿出手機,給錢峰打了過去。
殊不知,這會的錢峰,早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接到寧雪電話的時候,錢峰正在穹頂集團的門口,被保安驅趕。
“出去出去!我們董事長,豈是你這種阿貓阿狗想見就見的?”
錢峰沮喪離開的同時,手機鈴突然響起。
接起電話,另一頭傳來寧雪委屈柔弱的聲音。
“錢峰,昨晚的事,你問過你爸沒有,他怎麼說的?”
“你說入駐名額的那件事?額......”錢峰撓了撓頭,有些焦急上火。
他自己集團的名額都丟了,正火上房了,哪有能力再幫別人弄名額。
可在自己的女人麵前,錢峰不願示弱。
“是不是搞不定啊?”被寧雪的聲音一激,錢峰當即拍下胸脯保證。
“怎麼會?我爸說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真的?”寧雪大喜過望。
“嗯......不過,我也不敢保證,可我爸說他已經打過招呼了,能不能成,還得看對方態度。”
“要不,你拿著申請書,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