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時候護士推門走進來,夏眠忙不迭的問她,“我的孩子還在呢?”
小護士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翻了翻病曆本,隨即笑著安撫:“你放心,孩子很健康,隻是你的身體太虛弱了,近段時間一定要注意保胎,情緒不要有多大的起伏。”
夏眠大喜過望連聲道謝,護士離開後,她心中喜憂參半,平坦的小腹還未隆起,脆弱的小生命還沒有長大,到底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小眠。”
聽見這個聲音,夏眠不用抬頭都知道是誰來了,當即冷下臉來下逐客令,“請你出去。”
沒有理會她的話,夏晴徑直走進來語氣不善,“做了幾年霍太太,這脾氣真是大了不少,搶了我的位置搶了我的男人,你怎麼有臉做出這副受害者的樣子?”
饒是想過無數種可能,夏眠卻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當即不可置信的反駁:“你和人私奔不成,難不成現在反倒成了我的錯?”
當時如果不是爸爸逼迫,她甚至不敢穿上那件婚紗,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卻要遭受霍之安的譴責埋怨,為了夏家為了爸媽她默默忍受,可夏晴是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又是憑什麼對她懷恨在心?
“是到了各自回歸原位的時候了,我給過你機會離開,可你不知死活非要害我的好事,現在怎麼能怪姐姐心狠呢?”
聞言夏眠心中一寒,實在想不出這個瘋子會做出什麼事來,手掌無意識的放在小腹上,仿佛隻有這個姿勢,才能給她支撐下去的力量。
夏晴瞥了一眼她的動作,自顧自意味不明的開口:“難道你不好奇肚子裏的孩子,為什麼沒有被打掉嗎?”
“這話什麼意思?”夏眠本以為是因為霍之安,難不成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果然,許是看出她的心思,夏晴麵上笑意越發不屑,“你以為是霍之安於心不忍?傻妹妹,現在能保住這團肉的,隻有姐姐我啊!”
聽出夏晴的話裏有話,夏眠學著她的樣子冷哼:“如果沒有我,你以為你能活?大不了就來個魚死網破。”
本以為她這話說完,以夏晴惜命的性格總會有所收斂,沒想到她竟笑出聲來,接著娓娓道:“夏眠啊夏眠,我是該說你太單純天真還是傻的可愛?都到了這時候你還不懂,什麼病什麼移植都是假的。”
“你!我要去告訴霍之安。”
夏眠說著話就起了身,隻是她忽略了身體的虛弱程度,剛走出幾步,身體一個不穩險些栽倒在地,好在被一隻手臂及時扶住,順著那手臂的方向看過去,她不禁驚呼出聲:“你怎麼來了?”
祁墨皺眉將她扶好,目光停留在她蒼白的臉上,剛要開口就聽另一道聲線先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突然響起霍之安的聲音,夏眠不期然看過去,正對上那如蘊含著暴雨狂風的雙眸,仿佛一頭暴怒的獅子,隨時可能撲上來將她撥筋抽骨。
“之安,不是你想的那樣。”夏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在這個情況下無異於火上澆油。
霍之安的神色明顯更加冷冽,上前一把將夏眠拽到麵前冷然道:“霍太太,如果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可以不計前嫌提醒你一次,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不理會霍之安言語間的歧義,夏眠急聲開口,“當初夏晴離開不是因為我,而是她要和別人私奔,現在她也沒有絕症,一切都是她在說謊。為的就是逼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