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合作關係

丁若白敲了敲關酥彤臥室的門，等了好一會都無人開門。他剛要第二次敲門，手機突然響了。電話正是關酥彤打來的。

“我已經躺下睡了，請問你有什麼事麼？”關酥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的困意。

“房東大人，我想和你聊聊天，賞個臉唄？”

“非要現在聊麼？”

丁若白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接著把手機貼到耳邊：“現在還不到十點，簡單聊幾句吧，我在客廳等你。”

“也沒什麼好聊的吧？”聽對方說話的聲音，丁若白感覺關酥彤應該是從床上坐了起來。“如果你想了解案情，很抱歉，我什麼也不會透露給你。你還有什麼其他想了解的麼？”

“不聊案情。我就是想和你隨便聊幾句，溝通溝通感情。你好像對我還不怎麼了解，難道不想知道租你房子住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麼？”

“別鬧了，我很困，讓我睡覺吧，好麼？”

對方看來是真的沒有和他聊天的欲望，但丁若白又實在不想就這麼一走了之。

“關於趙小林的案子......”

“剛剛不是說不聊案子麼？”丁若白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關酥彤打斷。

“不聊案情也行，話題你來定，你想聊什麼都行。”

“我......”

“對，就由你來定，我在客廳等你。不見不睡。”

丁若白說完立刻掛斷電話，關酥彤握著電話，一副被打敗了的表情。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啊？整天神經兮兮的，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

關酥彤在床上坐了一會。原本毫無聊天欲望的她最終還是穿上睡衣走出臥室。

丁若白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推門出來的關酥彤，他立刻笑臉相迎。

關酥彤有些不悅地躲開他的視線，坐在離他稍遠一些的沙發角，眼睛看著前麵說：“你到底想聊什麼呀？”

“不是說話題由你來定麼？”

“由我定是吧。”關酥彤看著丁若白說，“那好，我的話題就是睡覺，我去睡了，你也趕緊睡。”

關酥彤說完就要抬屁股走人，立刻被丁若白叫住。“別，好不容易把女神約出來，不能就這麼放你走了。”

關酥彤又坐了回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丁若白，臉上掛著奇怪的表情。

“關女神......”

“你再這麼稱呼我，我立馬走人。”關酥彤是真的生氣了。

“叫你酥酥你覺得肉麻，叫你女神你又不樂意。我也是真難。”

“你叫我名字就好。”

“從心理學上講，直接稱呼別人的名字，等於在兩人之間放了一個隔板，距離感立刻就會出現，而我們的溝通恰恰是為了消除距離。”

關酥彤舒了一口氣，說道：“你叫我酥酥吧。”

“之前不是說聽我這樣叫你，會感覺肉麻麼？”

“這個稱呼沒什麼，是你叫的太肉麻了？”

“我之前叫的肉麻麼？”

“很肉麻。”

“那我下次注意。其實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什麼事？”

“你一個女人家，將自己的房子一部分租出去，不害怕麼？”

關酥彤微微一笑道：“這房子很大，我一個人住才會感到害怕。”

“是害怕孤獨麼？”

丁若白的問題似乎戳中了關酥彤的心思，她的眼睛一瞬間睜得很大。

“可能吧......”

“感覺孤單就找一個男朋友嘛，出租房子容易引狼入室啊。”

“你是狼麼？”關酥彤盯著丁若白的眼睛問。

“我當然不是，我可是妥妥的正人君子。”

關酥彤笑了：“那不就得了？”

“但我又不會一直租，下一個可能就是狼，如果我沒猜錯，上一個也是狼吧，就是來找你的那個男人？”

“嗯，就像你說的，他的精神有些問題，但沒關係，你來之前，他隻要騷擾我，我就會報警。”

“那也不是長久之計，感覺你還是找個男朋友靠譜些。”

“你在暗示我麼？”

丁若白先是一愣，跟著很快反應過來：“我完全沒有那個意思，隻是為你著想而已。”

“謝謝你。”關酥彤回答的有些生硬，沉寂幾秒後，她又再度開口，“男朋友我不會找，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

“看來是有故事的人。”

關酥彤苦澀地笑了笑，把臉轉向丁若白：“我知道你找我出來就是想聊趙小林的事，別繞彎子了，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

“真的可以麼？你不是說不會將案情透露給我麼？”

“我感覺你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但也要看你問的是什麼問題。”

“原來問題還分級別。”

“當然！”

丁若白想了想後，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之前說，趙小林繼母的貓也被殺了。”

“嗯。”

“趙小林承認貓是他殺的了麼？”

“承認了。”

“但他拒不承認，他的繼母是他殺的？”

關酥彤點頭。

丁若白用手摸了摸頭後說：“如果我沒猜錯，他繼母也是被毒死的？”

“嗯。你猜的還挺準。”

“用的毒藥是毒鼠強吧。”

關酥彤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丁若白頗為得意地笑了笑，然後說：“酥酥，關於趙小林的案子，我也掌握了一些你們並不知道的重要線索。我覺得對案情很有幫助。”

“什麼線索？”

“我完全可以和你共享這些線索，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讓我也參與這個案子。”

關酥彤立刻搖頭：“這個條件我辦不到，你不是警方的人。”

“酥酥，不要那麼頑固，我們的合作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而已，要知道，幾乎所有的犯罪動機，都是心理動機，我恰恰是心理學方麵的專家，或許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關酥彤的心思活絡起來。丁若白從她的眼神裏看出她有些動搖，繼續趁熱打鐵：“不如這樣，趙小林的案子我可以協助你破案，讓你看看我的能力，如果你覺得我的能力還可以，我們可以長期合作。”

丁若白之所以想和關酥彤建立合作關係，真正的目的是想有朝一日利用關酥彤，為曾經的自己翻案，將狄永川推入深淵。

聽到丁若白的話後，關酥彤笑了起來：“原來你是想在我背後扮演偵探的角色呀。”

“偵探不敢當，隻是想盡一點微薄之力，放心，案子破了功勞全是你的，我也不要報酬。”

“那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呢？”

“你可是警察啊，總會有用得上的時候吧！”

沉思片刻後，關酥彤做出決定：“好，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不可以胡來。”

“我可是和警察合作，怎麼敢胡來？”

“嗯，說說你知道的關於趙小林的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