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內一片寂靜過後,在楊少均娓娓道到來之後變得緩和了!
楊少均道:“爹,我剛從宗平那回來,他和我說了,他不是跳河自殺,而是被人推下河的。”
楊延聽聞後,怒道:“什麼?被人推下河,什麼人這麼大膽,敢推我楊家的人?”
楊少均抿了抿嘴,聲音溫潤如玉,道:“當時船上人多,宗平也不知是誰,所以才沒有跟爹您說,一來是怕您擔心,二來是沒有證據,空口無憑啊!”
聽完楊少均說的,楊延愈發覺得林景這孩子不錯,做什麼事情考慮周全,又看了眼楊秋寒,道:“秋寒,你看看宗平,再看看你,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爹,我......”
楊少均又道:“爹,您所言極是。”又對一旁楊秋寒的貼身婢女道:“小嬋,還不快帶小姐去繡樓。”
小嬋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鬟,立馬扶起楊秋寒,小聲道:“小姐!”
楊秋寒還想說什麼,被小嬋硬生生拉出了大廳。楊秉也兀自告退,下去領罰了......
瞬間,大廳明顯寬敞了許多,楊延關心的問道:“少均,宗平風寒好些了嗎?”
楊少均調侃自己的父親楊延,道:“爹,你早上不是才見過宗平麼,就這麼一會兒,您就擔心起來了!”
楊延立馬咳了咳,佯裝道:“雖說事情清楚了,宗平跳河的事不是秋寒逼得,可總歸秋寒讓宗平跪了一夜,這是不爭的事實。”
楊少均道:“是是是,不過,三哥您也罰了,小妹您也罰了,總該消氣了吧!”
楊延雖說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可是楊秋寒一點都沒有貼心小棉襖的樣子,整天舞刀弄槍的,幸虧還有楊少均,雖說年齡小些,但遇事穩重......
另一邊,楊秉跪在地上,受著二十板子的懲罰,小廝一邊打一邊不停地擦汗,將軍交代下來的,不能不辦,可這受罰的卻是將軍的兒子,他們的楊校尉,真真是左右為難!
對於楊秉來說,盡管自己是將軍的兒子,也是不徇私枉法,甘願受之,更是為了自己的妹妹,甘之如飴。
二十板子打在身上,對於常年身處軍隊的楊秉來說不算什麼,但是畢竟也是人,是人就會疼。
而此時此刻,楊秉額上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滾落。二十大板一次盡數挨完後,小廝立刻就扶著滿身傷痕的楊秉下去搽藥......
繡樓。
楊秋寒已經被針紮了好幾次手了,把手中的繡的東西往一旁一扔,吵著道:“不繡了不繡了,這都是些什麼鬼東西啊,本小姐的手都要紮斷了。”
小嬋趕忙勸道:“小姐,您整天都在練劍,對於女紅當然不擅長了,別急!慢慢來!”
小嬋把繡的東西撿起來,遞回楊秋寒手中,道:“小姐!給。”
楊秋寒喊哭道:“小嬋,你說我這過得是什麼日子啊!好難受啊!憋死我了!啊啊啊啊......”
這時,張管家拿著藥膏走了進來,道:“小姐,這是四公子讓老奴給您送的藥膏。”
楊秋寒疑惑道:“藥膏?”
張管家道:“四公子說您學女紅,肯定會紮到手,所以讓我給您送來藥膏,這是從長安帶回來的藥膏,據說有奇效呢。”
小嬋道:“真的?”
張管事道:“那肯定啊!”把藥膏交到了小嬋手中,道:“按時給小姐塗上,我就先走了。”
小嬋道:“張管事慢走!”又轉而對楊秋寒道:“小姐,我給你塗塗。”
楊秉房間裏
楊秉躺在床上,卸去了上衣,背脊上滿是一條條刺目驚心的傷痕,小廝心疼的塗著藥,一言不敢發。
楊秉忍著疼痛,汗珠竄滿了整個額頭,此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兩人都抬起了頭,隻見楊少均手執雲墨扇走了進來。
楊秉忍著疼痛,道:“四弟,你怎麼來了?”
楊少均道:“我來給三哥你送藥。”說著就從袖中掏出了一盒藥膏,道:“這是我從長安帶回來的藥膏,專治各種跌打損傷。”
小廝接過了藥膏,揭開盒子,輕輕地給楊秉抹藥。
楊少均調侃道:“三哥,你也真是的,明知父親在氣頭上,還帶小妹去校場,這頓板子挨的不怨啊!”
楊秉道:“你可沒良心的,我都這樣了,你還有興致在這調侃我。”
說完,兩兄弟相視而笑。
楊秉擔心道:“小妹怎麼樣了?你去繡樓看她了嗎?”
楊少均拿過小廝手中的藥膏,親自給楊秉塗,道:“三哥,你就放心吧!小妹沒事!”
今天過後,林景在林家呆的也有一些時日了,林千蘭擔心弟弟長時間不會將軍府,怕將軍一家會不高興,於是道:“宗平,你回家也有些日子了,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林景正在院子裏看書,聽到姐姐問自己,變放下了手中的書,道:“姐姐,不急,快了。”
林千蘭總覺得自己的弟弟有些不對,但具體是哪還是說不上來,也就沒再多說,徑自回了屋裏。
這時,林三跑著喊道:“少爺!少爺!少......少奶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