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你怎麼樣了?”
馬車裏,蘇泠月抱著翠竹,看著她滿手鮮血,昏昏欲睡的模樣,十分心疼。
翠竹虛弱的搖搖頭,扯著蒼白的唇,虛弱地說:
“小姐,奴婢沒事。”
“你真傻,其實你可以不說那些話的。”
蘇泠月想到翠竹是為了她才落得如斯田地,心中歉疚萬分。
她明明那麼的膽小,可為了她卻屢次不顧危險,隻為護她周全,她都不知道應該說她傻,還是應該心疼她的忠心。
“淨公子說了,隻要我那麼說,必能引起太後對四皇子和大小姐的不滿,就會多憐惜小姐幾分,能讓小姐在府中占得一席之位,不必再像以往般過得那麼小心翼翼。”
“你說那些話淨無炎教你說的?”
蘇泠月震驚的瞪大眼睛。
翠竹無力的點了點頭。
她就說嘛,翠竹怎麼突然變得精靈起來,原來是淨無炎在背後調.教過。
隻是這淨無炎怎麼會提前曉得太後招她入宮,又怎麼太後會跟她說什麼話?
疑惑間,蘇泠月眼角餘光不經意看到腰間的玉葫蘆,忽而想起方才太後和明景帝,還有五皇子等人看到它的反應,心中的疑團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就在這時,外頭馬車忽然一陣顛簸,蘇泠月扶著翠竹的手不自覺一鬆,翠竹“啊——”的一聲滾落。
“翠竹......”
蘇泠月驚呼一聲,趕緊把她扶起來,氣憤的朝外頭馬夫怒斥: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停下來?”
“三、三小姐......有......有刺客......”
車廂外,傳來馬夫戰戰兢兢的聲音。
蘇泠月眉心緊擰,把翠竹扶做好,轉身撩起車簾。
頃刻間,她看到數名黑衣蒙麵人,手握長劍,堵在馬車前。
蘇泠月心咯噔了下。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類,隻是不知他們是受何人指使?
四皇子?沈淑珍?
不管是誰,就眼前這個情形來看,她想安然的離開這裏,怕是沒那麼容易。
這東華街雖是進宮的必經之路,但也正因為靠近皇宮,尋常人怕當成不法之徒,都不敢靠近。
而這裏又離皇宮有些路程,一般宮中的巡衛隊也不會巡到這裏來。
所以,這個地方是狙殺的好地方。
蘇泠月扭頭看了眼翠竹,然後彎身鑽出馬車。
翠竹見她跳下馬車,有心阻止,耐何無力。
“你是蘇泠月?”
為首的匪徒,劍尖指著蘇泠月,聲音粗獷地問。
蘇泠月迅速的掃了他們一眼,故作鎮定地說:
“連自己想殺的人的模樣都沒搞清楚?”
說話間,她暗暗的從衣袖中摸出藥粉和銀針,雖然她很清楚,撂倒他們是不太可能的,但起碼能拖延點時間。
這裏離皇宮雖然有段距離,但他們動靜鬧大的話,多少能引起前方巡衛隊的注意。
“看來你就是蘇泠月沒錯。”
為首的匪徒冷聲一哼,然後對身邊的人打了個手勢:
“殺了她!”
尾音剛落,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衣蒙麵人一躍而起,劍尖直抵蘇泠月的喉嚨。
蘇泠月眼看他的劍,就要貫穿她的脖子,她的腳飛快的向後退,與此同時,她打開了藥粉罐,把粉末對著蒙麵人的眼睛撒去。
麵對她出其不意的反擊,黑衣蒙麵人慘叫一聲,攻擊被迫停下來。
蘇泠月趁著對方用手揉眼睛的空隙,迅疾的抬起腳,向對方的下盤往死裏一踹。
“啊——”
黑衣蒙麵人手中長劍瞬間落地,按著下身的位置,又叫又跳,場麵十分滑稽。
為首的匪徒怎麼樣也沒想到,蘇泠月竟能輕鬆擺平他的手下,再也不敢掉以輕心,轉頭對其他人怒喝:
“都給上,不留活口。”
聽到對方的話,馬夫嚇得臉都綠了,火速的跳上馬車,揚起馬鞭往馬背上一拍,駕車逃跑。
“喂......喂......”
蘇泠月見馬夫居然把她撇下,肺差點沒氣炸。
雖說大難臨頭,保命要緊,可怎麼說她也是他的主子,他也不怕她脫身後要了他的命。
何況,馬車上還有翠竹在。
“殺了她!”
隨著為首的匪徒一聲令下,數名匪徒紛紛拔劍向蘇泠月刺過去。
蘇泠月撒腿就跑,耐何對方輕功了得,沒跑出幾步,就被他們團團圍住,成為待宰羔羊。
完了,難道她今天的命就要掛在這裏了?
她怎麼這麼倒黴?
別人穿越翻身把歌唱,她穿越再次把命丟。
蘇泠月絕望之際,忽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