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想什麼呢,你走神了。”李頭兒拍了拍陳浩的肩膀,喚回了剛剛走神的陳浩。
“哦,沒事,李頭兒你剛剛說得對,是我疏忽了。”陳浩最近都是總有些不在狀態,不知是不是許瘋子的事情讓他分心了。
“作案路線是從門進來的然後才這樓梯上的二樓,最後將人殺害。”吳科被派去詢問,得到的答案就是這個,據說一開始是一名護工看到的,敬老院的門在早晨起來就是開著的,他以為是有老人遭其出去晨練了,就沒有太放在心上,於是開始挨個屋子查人數,可是卻發現並沒有人出去,到了這207才發現林大有已經死了。
這事情不太對勁,如果凶手真的就是從門進入的話,那麼,如此順理成章又怎麼可能?
“依我看,凶手是走的窗戶。”陳浩站在窗戶前,腦子裏突然就出現了一個畫麵,卻是什麼也抓不住,短短一瞬間,就隻是眼前一黑罷了。
陳浩蹲下伸,看著著窗戶上有被打開的痕跡,所以斷定了凶手是從窗戶進入的,若是從門進入,那門上一定會有痕跡。
“可是,這屋子裏沒有任何腳印。”李頭兒一句話,瞬間讓所有人都震驚了,沒有腳印?難道是淩空而來的麼?還是說,這沒有腳印的不是人類?
“就連這攤血跡裏也沒有任何其他成分,更沒有毛發腳印皮膚組織之類的。”霍子毅仔仔細細檢查了屍體,以及屍體周圍的血跡,卻是什麼都沒有,這案發現場倒是更想自殺,可是,這是不可能的,窗戶有打開的痕跡,傷口被輕微處理過,種種跡象都是昭示著這是凶殺,而且,被挖雙眼這樣的場景,和之前一模一樣。
難不成這凶手真的可以淩空?還是說這凶手另有他法?這一次與上一次是不是一個人,如果是,那麼,這完全不同的犯罪手法該怎麼解釋?如果不是,那麼,者被挖雙眼的記號又怎麼說明?
如今這一切的問題,像是一張大網,將他們團團裹住,喘不過氣來。
“將這裏的護工找來盤問,要仔細徹底。”李頭兒在一團亂麻之中終於找到了一個線頭,將他扯了出來。
陳浩也在腦中拚命的整合信息,盡可能更多的找到那些相同的地方,企圖找到更多有利的證據。
“陳浩你快看這裏,這裏有一滴血。”段小師剛要出門,確實在角落裏發現了一滴血跡,這位置又偏又遠,不仔細的看根本就是發現不了,即使被害人被殺之時的血液會噴濺但也是不可能噴到這裏的。
霍子毅先一步跑了過去,對著這滴血反複研究,卻發現這滴血從凝固時間來看和被害人床邊的血跡明明是一模一樣的。
“這很有可能就是被害人的血,而且,是被殺之時的血。”霍子毅這話一說,倒是令所有人更加疑惑了,這滴血,究竟為什麼在這裏?
沾了一點血跡,拿去做了DNA化驗,結果就正是被害人的血,時間上也十分的吻合。
結果一出來,眾人震驚,一時之間,迷霧重重。
審訊室
“你今早什麼時候發現敬老院的門是開著的?”
“大概是早晨六點,那個時候我剛起床,然後看大門開著也沒在意,後來就發現有人死了。”敬老院的護工態度也不少怎麼好,不過,麵對詢問的時候還是十分的配合的,這也是被嚇怕了。
“那昨晚夜裏又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
“你仔細回憶一下,什麼聲音也沒有?”
“昨天我很早就睡了,所以什麼都沒有聽到。”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
這個護工審問完,優勢下一個護工,可是,依舊是毫無所獲,終於,輪到最後一個護工了。
“你昨天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有的。”
這一句話一出,又點亮了眾人的希望。
“是什麼聲音?”
“昨天晚上一點多的時候,我聽到敬老院的門響了,這門本就是年久失修,我以為是風吹的也就沒在意。”
“到底是什麼時候,能說具體點麼?”
“我當時也沒有太清醒,隻是住的離門很近,隻是瞥了一眼表,就又睡著了。”
“就沒看到什麼?”
“沒有。”
“好吧,謝謝你的合作。”
盤問了一個上午,依舊是隻有寥寥可憐的信息。
“這個凶手一定是用了聲東擊西,他將門打開之後,認為有人回來,所以,並沒有走門,而是直接從樓上攀爬到了窗子。”李頭兒對著其他幾個人說道。
爬窗子?“立刻叫消防隊過來,我們需要雲梯。”陳浩站起來,說道。
大家這個時候也知道了陳浩的意圖,既然是爬窗子的話,那麼說不準在一路攀爬的路上就會留下痕跡,比如腳印之類的,用韻體積可以不破壞現場,也可以很好地查看痕跡。
消防隊的雲梯來了,陳浩登上去,一路緩緩上升,眼睛四處搜尋,生怕是錯過了什麼,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一樓的一個雨擋棚的頂上,發現了足跡,隻是不是十分清楚,不過也大概可以確定是多大碼的,陳浩將這個腳印的圖案,方向牢牢記住,然後從雲梯上下來,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
李頭兒抽著悶煙,段小師在掰手指頭,吳科和霍子毅一臉的麵無表情。都在等著陳好的結果。
“李頭兒,有結果了!”
腳印確實是向著二樓的房間的位置,這明顯就是上去的腳印,大小在28厘米長,但是,由於是在水泥地上,即使有一層灰也無法判斷深度,不過,即使是這樣一個細小的線索也無疑是縮小了範圍,鞋底的圖案倒是不甚清晰,隻有個隱約的輪廓。
可是,卻無法判斷這一次究竟是不是一個人。
“李頭兒,我覺得這一次犯案的人,和上次不同,凶手可能是團夥輪流作案。”陳浩將腦中的信息處理完畢,在大會議桌上,說了這番話。
“說說你的想法。”李頭兒點了一支煙,靜靜的等著陳浩的推理。
“首先,根據霍子毅說的,上一次的凶手明顯是用的右手,刀口以這一次的方向相反,而且並不在同一位置,施力點也不同,而且,上一次的凶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和腳印就憑空消失了。
其次,上一次的凶手明擺著就是想走門的,隻是,土狗的叫聲使凶手停止了作案,所以凶手才改變了對象,而這一次,凶手是走的窗戶。
再三,上一次的傷口沒有噴血,是流血,而這一次卻是噴濺而出,可是確實有一滴血在牆角那個奇怪的位置。
當然,也是有相同點的,就是被害人都是被挖雙目,上一次可以解釋為可能被害人看到了凶手,而這一次該怎麼解釋?明明是在睡夢之中被殺害,挖掉雙眼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