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測試忠誠度

係統空間內，李落和對麵的係統對峙著，兩人步步緊逼，互相沒有絲毫的退讓。

“係統大哥，跟你說了這麼多，今天你必須給我個交代。按某種層麵上來說，你是寄生於我體內的，而且似乎由於某種原因不能從我的體內剝離出去，那如果我米西了，你也隻能隨我駕鶴西去。”

李落一臉怨婦的表情，指著對麵的係統屏幕，聲聲擲地。

“你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係統聲音低沉，就像被別人抓住了小辮子一般。

李落聽著，心裏才鬆了口氣。想：嘿，好小子，總算服軟了，偏要我咒自己死不死的，才鬆口。不行，我得趕緊順杆往上爬。

“咳咳咳，係統大哥，我倒有個主意，你聽聽看，OK不？”李落一臉嘚瑟，雙手交叉於胸前。

接著道：“想這21世紀，超前消費已是潮流，什麼花唄、螞蟻貸款、信用卡，像我們這種小年輕說起來都是一溜一溜的。係統大哥和我之間，不如新潮一點，采用這借貸的方式可好？”

係統半晌沒有接話，好半天才回複道：“可以。但是有月利息。”李落一聽，頭上數十個烏鴉飛過。

接下來，便是一場你爭我搶，關於月利息的拉鋸戰。一番口舌下來，終於做出了每月百分之十的月利息的協定，拉鋸戰才艱難地拉下了帷幕。

從係統空間出來的李落，攤開掌心，隻見一顆葡萄大小的玻璃球正安靜地躺著，閃著熠熠的光。

次日一早，李落便叫來了盧長老，說是要和這五華宗一千多個弟子進行一對一的“掌門談心”。還專門開了個房間，每天的談話人數為兩百人，按弟子的品階高低分批進行。

一所寬敞的房間裏，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子上累著好大一摞卷宗，桌子旁主位上坐著的正是李落，自戴一副自製的木質眼鏡，正一臉嚴肅的望著底下就坐的555號弟子。

李落隨手翻著檔案，默念著：“幼時遇到災荒，父母雙亡，流落街頭，被五華宗弟子撿回，嘖嘖嘖。”

下麵的555號弟子正襟危坐，內心緊張不已。隻見李落合上了卷宗，一臉正經地問底下的555號。

“第一個問題，如果你的父親和宗門的弟子同時落水，那麼問題來了，你救誰？”

“救同門。”555號一臉堅定不移地答道。

“為什麼？”李落追問。

“因為弟子自小雙親離世。”555號憂鬱地回答道。

“額，抱歉，這個問題不算，純屬失誤，再來一個。”說完，李落揉了揉脹痛的腦袋，想，怕是今天腦袋被門夾了。

六天下來，“掌門談心”就基本結束，李落如釋重負一般回到了自己的起居室，手掌畫了個圈，一個水晶球浮現在了他的麵前。

令人驚奇的是此球的半徑竟然活生生的擴大了幾倍，而且裏麵還密密麻麻的浮動著小光點。

原來，每次談話前，李落都會讓宗人輸入一絲自己的靈力進去，明麵上說是為了理解每個人現在的資質，實則是把他們的一絲靈力作為一根引線，隻要是球內的靈力不滅，每一個人的忠誠度就會以數值的方式傳到李落的腦海裏。

談話後的第七天早上，盧長老便召集眾人，宣讀了一份留宗名單，這份名單就是李落幾日下來精心勾選的。

名單一發放，確實引起了不小的波動，特別是那些被趕出五華宗的門人，一個個怨天載道。而李落也料事如神，發出話來，誰有異議，就去上次的談心室找他，他會給出明確的答複。

確實一開始有幾個膽大的衝進了談心室質問，但往往半柱香不到，要麼是灰頭土臉的溜了出來，要麼就是鼻青眼腫的被抬了出來。這下誰也不敢再上門，隻能卷鋪蓋，離開了五華宗。

“人都走了？”李落站在大殿上方問著底下站著的盧長老。

“是的，掌門。”盧長老答道，細看這盧長老，幾天下來，氣色與往日相比變化了不少，似乎年輕了十歲，這想必是練習功法所帶來的裨益。

“沒有什麼想問的嗎？”李落回過身對著盧長老說。

“掌門做得決定哪敢不從。雖然老生不知道掌門用了什麼方法測試了這些人的忠誠度，但想必一定是對的。況且老生也心裏明白，被趕的這些人好吃懶做，勾結過其他門派的都有，那便是留不得的。”李落沉聲道。

李落聽了，對盧長老的好感又增添了不少。

隨即李落突然想到什麼，道：“宗門內的錢房、米房，我今天去溜了一圈，著實讓我心痛啊！一番篩選，宗內也剩著三百張嘴，錢和糧食最多也隻夠支撐個三四天，再不想想路子，可就隻能坐著喝西北風了。盧長老，你看？”

盧長老聽聞，思索了一會兒，猶豫地說：“這要說賺錢，獨孤掌門也曾想過不少法子，但奈何都行不通啊？”李落聽了，不免驚疑。

盧長老繼續解釋道：“這賺錢有兩條路子可走。一是打怪，就是被雇傭於附近的村民，幫他們驅趕強盜和妖獸，從而獲得傭金；二是探寶，就是尋找天材地寶拿去變賣得錢。”

盧長老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道：“唉，宗門不濟，弟子們靈力低微，無法和高階妖獸對抗，而宗門附近，地質貧瘠，實在沒有什麼寶貝能供我們尋找的。”

李落一聽，頓時感覺一個頭有兩個大，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中更加忍不住暗罵，想自己上輩子是不是造什麼孽了，遇到了個窮得叮當響的破宗門。

無奈，隻能先讓盧長老安排剩餘弟子修煉新功法的事情，而自己則回房苦愁。

李落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嘴裏念叨著：“人都說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這五華宗瘦的連骨頭都不剩，就差把我自己的臉蛋磨瘦了，嚶嚶嚶。”

突然，門外傳來一道敲門聲。李落打開門，盧長老端著豐盛的吃食走了進來。

已經饑腸轆轆的李落，趕忙跳到椅子上。正所謂“身前哪管身後事，能過一天是一天”，所以先吃再說。在桌子上那叫一個風卷殘雲，羨煞旁人啊。而一旁的盧長老卻神色異常，似乎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