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冷卻帶有一絲沙啞的聲音從黑衣男子身後的馬車內傳來,“這麼多人欺負手無寸鐵的母女,我看你這村子也別當了。我在旁可是看得真真切切,那男人與這婦人才是凶手,若這樣你們都不將其拿下,那我願意代勞,送她去府衙一趟,”
盧村長問道,“敢問公子是何人?”
車內之人隻淡淡傳來四個字,“隆江洛氏。”
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說到洛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為就在前麵的一個山頭便是洛氏一族的底盤。這可是世家大族,這樣的人既然出麵,那他們也不敢造次,隻是何田氏依舊辯解道:“她是個妖孽,殺了我兒子。”
“嗬,到底誰殺了誰,我可沒瞎。木九,把這婦人給我直接扔去府衙,若是要證人,本公子可以。”
一聽這人動了真格,何田氏瞬間嚇得臉色蒼白,搖頭擺手語無倫次的說著,“不不不,是我兒子、也不是,是我,啊呀我沒有......村長,你快說句啊。”
盧村長可不敢多說,既然有洛氏替陳家母女說話,他可不想去撞鐵牆,“何田氏,你家何豐明自己都承認下毒殘害月丫兒,證據確鑿他還想殺人,明明是他自己偷襲不成自食惡果,大家夥可不是瞎子,而你不僅不懺悔還跟何豐明一樣想要當眾殺人。月丫兒,這事兒你說怎麼辦?”
盧村長說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其實陳扶月知道他是怕難做人,想把得罪人的事丟給她。
可她不怕,直言道:“既然何豐明死了,我也就不追究了。不過何田氏既然也想置我於死地,如此心腸歹毒的人不能留,我要她坐牢!”
何田氏自知理虧,也不傻,地上向陳扶月磕頭求饒道:“月丫兒,我錯了,我也是愛子心切啊,你就饒了我吧,村子我也求求你了,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夫人,我還有兒子和孫子要照顧啊,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何田氏說得淚聲俱下,陳閔氏本就容易心軟,輕扯陳扶月的衣袖,“月丫兒,要不懲罰她一下就算了吧,畢竟她家裏還有個傻兒子要照顧。”
“娘,你剛才也看到了,何豐明的歹毒就是這何田氏所造的,就這樣放了她,那麼你我之後的日子如何保證?”
“我發誓絕對不會做傷害你們的事!我賠你錢,隻求你可憐我那家中的傻兒子和孫子。”何田氏暗中對一旁看呆的兒媳婦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也跟著跪下朝陳扶月磕頭認錯。
陳扶月卻依舊不為所動,隻對盧村長說道:“還請村長和各位村民將她送往府衙並做個見證。”
盧村長猶豫半天不說話,其餘的村民也躲躲閃閃。何田氏心中得意,村裏人都膽小怕事,誰也不想趟這趟渾水,然而她忘了還有一個人。
馬車內的人再次說道:“木九,你去幫幫她們吧,替這些村民將那毒婦送去縣衙。”
“是。”
木九身手了得,還未等眾人反應就已點了何田氏的穴道摔在馬背上,直奔縣城府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