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張家出龍

　　“天華啊，你家不僅出龍了，出的還是百年難見的金龍！”謝雲虎看了一眼氣定神閑的張清風，依舊平複不了心頭的激動。

　　“張宗師如此年少，有這等實力。若是再過二十年，不，十年！這天下難有人能擋得住他了！”

　　張天華張了張嘴：“宗師？老管理，我家小風是什麼宗師？”

　　“這話我也想問。”張清風點點頭：“謝爺爺，你不用那麼客氣。我尊你是爺爺的朋友，喊你一聲爺爺，你再這樣就見外了。”

　　謝雲虎見張清風沒有仗勢欺人，語氣反而沒有之前那樣強勢，欣喜不已。

　　“既然如此，我便托大，叫你小風了。”

　　“本來就該這樣。謝爺爺，你和爺爺說會兒話，我去去就來。”

　　張清風轉身走出房間，把樓道裏的四個青年提溜進家，一一放在地上。

　　他剛才出手有分寸，他們最多昏迷一陣，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眼下張清風最關心的，是謝雲虎所說的宗師。

　　來到沙發邊，張清風給謝雲虎倒了一杯茶水，謝雲虎連連道謝。

　　兩人客套了幾句，張清風直奔主題。

　　“謝爺爺，我剛達到現在這種境界，對於具體細節知之甚少。請你解釋一下，宗師是什麼？”

　　“所謂宗師，也叫武道宗師，是流傳數千年，對巔峰高手的尊稱。”謝雲虎喝了口茶水，繼續為張清風解惑。

　　“習武之人，初入武道為武者，當拳腳功夫達到極限，便能練出暗勁，我們將暗勁高手稱之為武師。”

　　“暗勁？”張清風眉毛一挑，好奇的問道：“暗勁又是什麼？”

　　“暗勁，是一種獨特的氣勁，無形無力，打入敵人之後，會在內部造成重創。”

　　“噢！”張清風煥然大悟，這聽起來跟鬥氣有點像嘛！

　　“當暗勁修煉到大成，便可由內而外，附著於表麵，形成內勁！”

　　謝雲虎伸出手來，眼神猛地一凜，一股模糊的半透明氣勁從他的手心衝出來。

　　不過，這半透明的氣勁十分稀薄，覆蓋的區域也非常有限。

　　謝雲虎從果盤裏拿出一個蘋果，將手輕輕放在上麵。

　　“哢嚓”一聲，蘋果變作幾瓣，果汁濺得到處都是。

　　“在宗師麵前獻醜了。”謝雲虎尷尬地笑了笑。

　　“威力還行嘛！”張清風笑道：“原來謝爺爺也是高手啊！”

　　“不敢不敢。”謝雲虎連連告罪。

　　張清風擺了擺手：“行了行了，謝爺爺別再這麼客氣了。”

　　“好好好。”謝雲虎點點頭，繼續說道：“內勁小成，就是大武師，也稱國術大師！”

　　“恩。”

　　“修煉內勁非一朝一夕之事，更別提內勁大成。有些高手窮盡一生，也難跨出那一步！”

　　“哪一步？”

　　“內勁臻境！”

　　謝雲虎失落地看著雙手，低歎道：“內勁修煉到臻境，可將內勁外放，形成實質，殺人於無形，奪命於毫秒。這是宗師之境，也是擎天之境！”

　　“這麼厲害？”

　　張清風不由得好笑，這麼來說，在他那個年代，不都是宗師高手了？

　　“小......小風。”謝雲虎別扭地叫了一聲，隨即笑道：“你的內勁收放自如，實質的內勁足可蔓延數米之外，這就是宗師的標誌！”

　　“謝爺爺，宗師很難練成嗎？”

　　“難，難於上青天！若要說國術大師是百裏挑一，那麼武道宗師便是萬中無一！”

　　謝雲虎苦笑道：“小風，不瞞你說，我這輩子跟武道打交道，一生相識的宗師也不過一百之數。”

　　張清風對這個沒概念，轉而問道：“那在宗師之上，又有什麼？”

　　“我連宗師的門檻都摸不著，宗師之上，不是我能觸及到的了。不過，我八大禁衛營，每一個都有十位宗師坐鎮。你要是願意，可以向他們請教。”

　　張清風頓時來了精神。

　　“那裏裏就有宗師，太好了！謝爺爺，平時那些宗師是怎麼修煉的，直接擋子彈？”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見過宗師出手，除非密集型自動步槍掃射，普通的子彈宗師都能輕鬆避開，難傷其分毫！”

　　謝雲虎苦苦一笑：“小風，宗師雖然體魄強大，速度也是快得驚人。但直接擋子彈......應該不會有人幹這種蠢事。”

　　張清風一愣。

　　今天上午我才幹過......

　　“謝爺爺，按照道理來說，現在槍械文明高度發達，為什麼對宗師還是這麼看重？”張清風摸了摸下巴。

　　“小風，宗師的強大，不僅在於實力的強弱，更是一種威懾！”

　　謝雲虎喝了一口茶水，緩緩說道：“宗師是超越人類極限的體現，就像是火藥裏的核武器。他們若是隱蔽起來，尋常警衛、保鏢就跟擺設一般！所以，沒人願意得罪宗師。”

　　“看來有些人站的位置越高，越是怕死。”張清風哈哈一笑：“謝爺爺，多謝你為我解惑。”

　　“不敢，這是我的榮幸。”謝雲虎又跟張清風客套起來。

　　張天華在邊上一句話都插不進去，不過他心裏十分透亮。

　　自己的孫子......是萬中無一的宗師！

　　接下去，三人沒有再磨嘰武道之事，反而嘮起家長裏短。

　　謝雲虎言語間免不了對張清風的尊敬，張清風對此頗為無奈。

　　到了傍晚，那四個青年紛紛醒來。

　　謝雲虎也不久留，告辭離去。

　　四個青年唯唯諾諾的跟在謝雲虎身後，連屁也不敢放一個，耷拉著腦袋走了。

　　張天華把他們送出門，返身取出張清風父母的照片，點上香爐叨念起來。

　　張清風給父母上了幾炷香，見不得爺爺一把鼻涕一把淚回房間裏。

　　他看著窗外漸漸暗淡下來的天幕，微微一笑。

　　這個世界，貌似還挺精彩的，我有點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