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生,您有點貪心了吧?”陳威臉色沉了下去,張清風一句話就要了他近半家產,這讓他怎麼接受得了。
張清風笑了笑,腳尖在地麵一挑,一顆拳頭大小的青石落入他的手中。
“你覺得你的腦袋和這顆石頭,哪個比較硬?”
話音未落,張清風將青石握緊,用力揉搓了幾下。
隻見青石被捏的粉碎,微風一吹,石粉到處灑落。
陳威看得目瞪口呆,頭皮發麻。
青石和磚塊可不一樣,兩者的硬度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再說了,能徒手劈斷磚塊的人不在少數,哪裏聽過徒手捏碎磚塊的,更何況還是堅硬的青石!
見陳威看傻了眼,張清風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道:“給你三秒鐘選擇。”
“我給,我給!”陳威深吸一口氣,在張清風的威壓之下,從懷裏取出一張黑色的銀行卡。
“先生,我這張卡隻有五千萬,密碼是874157,另外五千萬我會在三天內......”
“你隻有一天時間。”張清風把銀行卡收進口袋:“明天這個時候,我在這裏等你。別想跑,我有無數種辦法把你揪出來。”
“是是是。”陳威抹著腦門上的冷汗,連聲應諾。
錢沒了還能再賺,要是連命都沒了,再多錢也是白搭。
在見識張清風的實力後,他不認為自己能逃出對方的手掌心。
解決光頭大漢的問題,張清風兀自來到李兆龍麵前。此時李兆龍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渾身就跟抽筋了一般,瑟瑟發抖。
“還記得我上次說的話麼?”
張清風冷冷的聲音在李兆龍耳畔炸響,他猛地打了個激靈,昂首哭到:“風哥,我錯了,我錯了。我讓我爸賠錢,你要多少我都賠......”
“上道。”
其實張清風也不想輕易殺人,畢竟他自問目前還沒有實力,在這個世界稱王稱霸。
李兆龍在陳威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一步一瘸的走在護城河邊上。張清風坦然地跟在他們身後,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陳威約見李兆龍父親的酒店離護城河並不遠,三人走了十分鐘就到。
來到約定好的包間,此時裏麵已經坐了三個中年人。
他們見到陳威和李兆龍,不由得埋怨起來。
“老陳,怎麼這麼晚才來?”
“嘿,陳總,怎麼苦著一張臉啊!”
“小龍,是不是你又惹什麼麻煩?”
陳威訕訕一笑:“沒......我倒沒什麼。不過,張總你說對了,你兒子的確有點事情需要解決。”
“嗯?”坐在主座上的中年一愣:“陳總,你這話什麼意思?”
“這個......張先生,還是您來說吧。”陳威恭敬地讓出一個身位。
三個中年齊齊看去,一個少年從門外走了進來,大搖大擺的坐在臨門的位置上。
“他是誰......”
李兆龍的父親皺起眉頭,心裏暗暗嘀咕。
該不會兒子揍了哪家的公子哥,人家找上門來了吧?
可是打就打了,要賠多少說個數。你陳威也忒沒分寸了,把人家帶過來是什麼意思?
“這位是張先生。”陳威老老實實站在張清風身邊,為他倒了一杯茶,隨即伸手一指:“張先生,他就是李兆龍的父親,李元廷,李總!”
除了李元廷,另外兩個中年人哈哈大笑。
“老陳啊,他是你家長輩嗎?裝孫子裝得真像!”
“沒想到平日裏吆三喝四的陳總,也有這麼慫的一天呐!”
“嗨,小兄弟,來找我們李總幹什麼?談生意叫你家大人來,你能做得了主麼?”
張清風眼睛微微一眯,抬手舉起兩個空茶杯,朝那兩個中年人丟去。
兩個空茶杯帶著一縷鬥氣,看似輕描淡寫,實則來勢凶猛。
兩個中年人連看都沒看清,被砸個正著,隨即往地上一倒,直接昏迷過去。
“聒噪。”張清風胸前抱著手臂,微微後傾,直視李元廷。
“你......你特媽的是來幹什麼的!”李元廷臉色驟變。
“啪”的一下拍響桌子,聲音一落。
從門外衝進來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
他們神色肅然,熟練的從腰間把持一柄手槍,直直頂住張清風的腦門,一看就是經過特殊訓練。
張清風斜斜地瞟了陳威一眼:“你知道是這個結果?”
“張先生,別看我。他們有槍,我也沒辦法。”陳威狡黠的笑了笑,後退一步,靠著牆壁看起好戲來。
“哦。”張清風波瀾不驚,淡淡說道:“你讓我很失望啊。知道麼,你已經錯過了最後一個機會!”
張清風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陳威有點捉摸不透。
他裝了一路的孫子,把張清風連哄帶騙帶到這裏。現在這小子都被製住了,怎麼感覺他們才像是甕中之鱉?
此時,李兆龍見張清風被槍抵住依舊談笑風生,心裏緩過了勁兒,手腳就跟打了激素一樣,“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
“張清風,你特媽的,老子......老子要......廢了你!”李兆龍色厲內荏,罵歸罵,可就是不敢靠近。
張清風被兩支槍頂住腦袋,絲毫不為所動,淡淡笑道:“剛才怎麼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李兆龍緘口,苦兮兮地看向李元廷:“爸,上次就是這小子打我們,你快叫人解決他啊!”
李元廷雖然囂張,但不至於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眼下張清風被槍脅迫,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小兄弟,大亂崩於前還能麵不改色,這份養氣的功夫倒也不錯。”李元廷讚許了一聲。
“今天的事情若不給個交代,恐怕你沒那麼容易走出去!”
張清風摸著下巴:“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要走?”
“嗯?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李元廷對其中一個西裝男使了個眼色。
西裝男點點頭,準備舉起槍托去砸張清風的腦袋,好讓他安分一點。
那支槍黏死在張清風的太陽穴上,西裝男根本抽不起來。
他臉色一變,卯足力氣,奈何槍口仿佛跟焊死了一般,不管他多用力,可就是動彈不得。
“豹子,你幹什麼呢!”李元廷的心頭局促起來。
“李總,我......槍被固定了,拿不動!”
“我的也動不了,連扳機都卡死了!”這時候,另外一個西裝男也訝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