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能就是一輩子

溫楚楚的手掌緊握，瞪著腰板筆直的溫雯雯的背影，惡狠狠道：“溫雯雯你等著，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真正的落魄。”

電梯到了八樓自動停下，打開電梯門，高跟鞋踩在精致昂貴的大理石上。

身後是離她大約兩米距離的李銘。

再離802前一米左右停了下來，隱隱可以聽到從屋子裏麵傳來輕快跳躍的鋼琴聲。

沒猜錯應該是顧斯寒彈奏的，要是沒有今天這件事情的話，他的氣質加上他的顏值，她應該會覺得很養眼。

半響後，抬起手推開棕紅色的檀木門。

裏麵明亮的光線滿滿的傾瀉在溫雯雯身上，隻見房間裏麵男人正倚在鋼琴架邊，一手舉著盛了大半杯的紅酒，一手在鋼琴鍵上漫不經心的摁著。

聽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他緩緩抬起頭，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

溫雯雯走進去，這個房間除了在邊側台上的鋼琴跟簡單陳設，就是在偌大的地方正中間放著一套紫色真皮沙發，中間一張透明玻璃茶幾，上麵赫然放著一瓶開過的紅酒跟一個幹淨的酒杯。

她立在沙發前，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我來了。”

“很好，挺準時的。”

男人起身，筆挺的西裝褲顯得他長腿欣長，上身一件剪裁合身看不見褶皺的白色襯衫，將他的身材顯得完美盡致。

走到溫雯雯麵前，在離她一米左右距離前止住腳步，彈鋼琴的那隻手抄在口袋裏，淡淡說道：“我三天前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

“為什麼是我？”紅潤的唇扯出一抹自信的笑意，迎上他的眼“華城最受女人歡迎的鑽石貴族，你想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會看上負債一個多億的我？”

“你認識我二十多年，最知道我不缺錢，看上你是不是偶然。”

“那是有預謀？”

“嗯......”他沉思了一秒“不算吧，隻是恰好你缺錢，我缺女人而已。”

“是嗎？”溫雯雯低笑“要是顧先生稍微跟外界透漏一下你需要女人，估計想替你解決的可以從這裏排到市中心去了，不差我一個。”

毫不誇張，顧斯寒就是有這樣的魅力。

“不信？”顧斯寒劍眉微挑“我這人不占女人便宜，也不喜歡別人占我便宜，所以我想要一個公平的交易。”

公平嗎？

他高高在上所有女人任他挑然後挑中她，而她隻能捉緊他，著算哪門子的公平。

“顧先生，你是個商人，要是沒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你不會追求公平，隻會追求對你自己更好的利益，所以這不算理由。”

“那我如果說......”他的語氣頓了頓，在她身上前前後後仔細打量，戲謔道：“貪你的人呢？”

溫雯雯：“......”

“華城第一名媛，你的氣質跟長相是華城頂尖，足夠配站在我顧斯寒的身邊，況且光你這張臉......”他薄唇保持著剛剛的弧度，溫熱氣息的吐在溫雯雯的臉上“晚上都比別人更賞心悅目。”

溫雯雯的臉色瞬間浮起櫻桃般的紅潤，眼鏡睜大瞪著他“流氓！”

“嗬嗬，真可愛。”他走到沙發上坐下，健壯的手臂搭在沙發邊沿，一副我是大爺的姿態“你好好想想，明天下午你媽媽就要動手術了，顧氏是白晨整倒的，整個商業結的人都不敢借錢給你，包括你差點要談婚論嫁的男朋友，除了我。”

他的話像是一根刺，準確的戳中溫雯雯的最無力的點，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她如今的處境不就是如此嗎......

要不是到了這種地步，她也沒必要到這裏不是嗎？

“我的耐心不多。”

溫雯雯深吸口氣緩了緩道：“明天下午之前給你答案。”

“行。”

溫雯雯的心情低低沉沉的，提不起多少興致“那我先走了。”

“有件事......”顧斯寒看著她的表情，薄唇勾起“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嗯？”

顧斯寒起身，他的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一個黃色牛皮紙，他拿到她麵前把牛皮紙撕開。

一撕開，裏麵的東西清清楚楚的落在她視線中。

她紅潤的唇下意識用力抿緊，纖長的睫毛投下一片暗色陰影。

顧斯寒一張張照片輪流在手裏替換著，好似一副副輪播的插畫，把當時的情況完整的重現出來。

男人低沉的嗓音伴隨著薄涼的氣息“這隻是男人的本性，他讓人看不起的是沒跟你了斷幹淨就迫不及待的找下一位，這樣的男人你為怎麼會喜歡他三年？”

像是沒聽到男人的話，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被男人攤開的照片，好一會後，她往後退了一步，什麼話也沒說的離開房間。

男人傲然的神色依舊，望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唇畔的笑容緩緩卸下“李銘，把這些照片處理了。”

“是。”

清冷的夜偶爾拂過一陣陣滲入皮膚的冷意，高跟鞋踩在街邊的泛黃的落葉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溫雯雯腳步輕飄，照片像是電影片段般從腦海中一次又一次的來回放著，惹得她有些心煩意亂。

她孤立無援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秦昊，但是從出事到現在，她打了上百個電話，發了幾百條微信跟短信，但是他就像死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三個月來她腦海裏做了無數種假設，包括今天所看到的他跟別人曖昧的畫麵。

可當真相在她麵前呈現的時候，除了那瞬間的心痛，更多的是釋然。

至少她不用再騙自己，也不需要再花心思想念以前兩個人甜蜜美好的時候。

這樣也挺好不是麼。

“小姐去哪，順路的話我算你便宜點啊。”

溫雯雯抬頭看向不遠處向她招手的司機，看了眼手機才發覺已經快十點了。

“到市醫院。”

“好嘞。”

第二天，天剛亮溫雯雯就起床了，到醫院附近簡單的吃了份早餐，吃飯的時候她點開手機，第一條蹦出來的消息就是美娜的。

“想好了再做決定，對顧斯寒來說你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女人，但是對你，可能就是一輩子。”

是的......